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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张老语气一提,顿时就将司马风的话给憋在喉咙里,沉声说道:“小子,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知道你在练武,要不然老夫也不会将济世堂收藏的灵药都给了你作药浴,你放心,老夫知道你的心在外面,所以不会硬要你留在济世堂。”
司马风看着病榻前的老人,看着他那慈祥而又苍白的脸,司马风眼里闪过一丝羞愧,这一刻,他突然涌现一个留在济世堂的念头,但是立刻就被他在脑海打个粉碎。
留下?不可能,他的仇人还活着,但是他的亲人却是死光了。
“对不起”,司马风的千言万语,最后只说了三个字。
张老此刻虽然是病入膏肓,但他心中却是通透无比,他看着低着头不敢看自己一眼的司马风,眼里露出一丝欣慰,这孩子在五年前刚来济世堂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那个五岁的孩子心里藏着一个秘密,这五年来他对于武功有着近乎苛刻的需求,张老心里既有一种怜惜,又有一种担忧。
到底是一种什么信念,让这个五岁的孩童对于武功居然有这么强烈的执着,是天赋吗?不,也许,是恨吧。
想到这里,张老脸上泛起一丝忧色,他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眼里含着泪水的馨儿,是这般的柔弱,眼中又是慈爱,又是怜惜,最后脸上又是一阵坚定。
“司马风!”司马风突然听到张老叫自己,心中猛的一突,随后抬起脸来,与张老对视。
“哎……”
张老深深的叹息一声之后,继续说道:“风儿,老夫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老夫知道你年纪虽然不大,但性子沉稳坚强,所以对于你,老夫也不用再说什么了,只是馨儿她……”
司马风看着老人眼中的希冀,甚至还有一些祈求,即使自认心如磐石的司马风此刻也不免化开了一般。
“张爷爷,您的意思我知道,以后馨儿就是我的妹妹,我走到哪里,她就在那里,我不会让馨儿受到半点的委屈,更不会让人伤害她”,说道最后,司马风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这些话不是他在张老面前说说而已,这将是司马风印在骨子里的誓言。
“好好好”,张老听到司马风的这番话,也不管他眼里的闪过的杀意,连续说了三个好字,之前的所有忧虑,此刻都消失了一般,既然司马风说不会让馨儿受到半点的伤害,他就相信,因为,他相信司马风。
张老在将张馨儿托付给司马风之后,最终还是躲不开时间的大限,三天之后还是离开了。
济世堂算上司马风总共只有三个人,张老离世之后,张馨儿沉浸在伤感之中,所以张老的身后事还是司马风一个人操办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馨儿在司马风的照料下,也慢慢的走出了失去亲人的悲痛,整个人渐渐的开朗了起来,只不过,这小丫头在失去爷爷这个唯一的亲人之后,对于司马风的依赖变得更强烈了。
一年之后,济世堂后院
一个白衣少年提着一柄铁剑不停的对着空气挥斥,招式看不出有多么玄妙,或刺,或劈,或点,或撩……动作与动作之间也谈不上连贯,略带点生涩,但出剑的速度却是不慢。
“嗤嗤嗤嗤”
剑光闪闪,不时带着轻微的破空之音,看起表面,威势却也不凡。
一个时辰之后,司马风慢慢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眉角之间闪过一丝不满。
“虽然出剑的速度不慢,但招式之间还是连不起来”,司马风左手轻轻拂过剑身,神色之间略显急躁。
自从张老去世之后,几乎很少为人看病了,大半年前更是将济世堂关闭了,济世堂开了近百年,虽然算不得多么富有,但也算是殷实,所以他将自己的心思都放在了修炼上面,希望自己的实力能够有所进境,但这一年来的效果却是十分的不理想。
经过三年的马步训练,司马风的下盘基础已经很扎实了,所以一年前司马风就开始操练兵器。
说实话,在二十一世纪,在那些武侠片的引导下,哪个青年男子的心中没有一个武侠梦,谁不向往着英雄剑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潇洒快意。
司马风自然不会例外,所以,他选择了剑。
打造一柄长剑并不麻烦,但是他没有剑谱,那他怎么练剑呢,不过司马风并不灰心,心中很快就有了决定,没有剑谱,那就从基础开始练。
司马风没有用过剑,但他知道剑的一些基本动作:刺、劈、点、崩、挂、撩、抹、斩、截、挑、扫、驾……
所以他从每一招开始,弓步刺剑,叉步撩剑,歇步抱剑等等,尽管枯燥难忍,但为了实力,他废寝忘食,一剑一剑的挥出,司马风强迫自己不仅将每一个动作做到极致,而且还要将自己的动作映在骨子里,犹如臂使,这才允许开始练习下一个动作。
他不懂怎样的招式才算精妙,但他知道一句话,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所以他为了训练自己出剑的速度,司马风在自己的双臂还有双腿处都绑上了十斤的铅块,每天不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他就不肯收手。
时间又是一天天的过去……
洛阳济世堂内
司马风十分苦恼的呆在房间里,目光有些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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