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海的颜色是浓郁得化不开的黑色,仿佛亘古如此,永不改变!
残虐暴戾的气息随海浪翻滚,卷向大陆,卷在了腥湿的海岸上,也卷在了海岸边一白衣男子的脸上。
轻嗅着这微湿的海风,感受到了里面比平时浓郁了百倍的邪恶气息,他的眉头不由皱了皱。
这白衣男子身体修长,身上的衣着很是干净、严肃,面容俊逸,不过脸色有些苍白,好像是大病初愈。双眸之中似蕴藏了圣洁的星辉,充满了对芸芸众生的怜悯。
他转身向御阳门的方向望去,从他这里望去,能看到御阳门高耸入云的墓峰,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双拳也下意识地紧握。
“咳咳,”他略带虚弱地咳了两声,自责地说道,“枉我算尽天机,大难当头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西域沦陷魔族之手,我,我愧对天下苍生啊。”
说话间,白衣男子已是泪光闪烁。
看到这一幕,站在白衣男子身后,全身裹在黑衣里,戴着一黑色斗笠的人上前一步,白衣男子并排而立。
“魔族沉寂了千年,这一次必然是有备而来,神机兄何必如此自责,况且西域沦陷了,我们再夺回来便是,千年前魔族不一样被我们杀的落花流水?最后若不是那乌骨出手,魔族只怕是已经成为过去了。”
原来这白衣男子,便是……神机道人!
神机道人以推演世事,衍化天机闻名大陆。号称算尽天机!普天之下,唯有魔族魔算子能与他相提并论,但是千年前,魔算子便已经输给了神机道人一步,否则的话,魔族也不会招来灭族之祸!
“唉,千年前,魔算子输我一步,势必怀恨在心,现在魔族又有如此大动作,具体原因连我也推算不出来,想必是魔算子蒙蔽了天机,这一次,从一开始我就输了他一步!我实在是担心……”
“神机兄不必担心,计谋是在双方实力差距微小时才管用的,”那黑衣男子傲然一笑,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魔族,还翻不了什么大浪!只是委屈西域的百姓受苦了,虽说我中归山有信心夺回西域,但毕竟需要一些时间。”
“江流兄,魔族虽然千年前伤及根本,看起来没有与我们对抗的实力,可是,江流兄,别忘记了,这一次的祸乱根源……在仙界啊,仙界之门万年没有打开了,想必是仙界出了什么变故才会如此……”
“神机兄,”,江流毫不在意地打断神机道人,似乎对对抗魔族有着绝对的信心。
“你都说魔算子蒙蔽了天机,那么你又如何知道你所算出来的,就一定是正确的呢?况且记载中,仙界之门向来只允许飞升,就算仙界有变,仙界的仙人无法下界,那对我们,又有什么影响呢?”
“只是在这一次推演中,我已经强行突破魔算子对天机的封锁,否则的话,也不会受伤。这一次,是一场浩劫啊……,况且我们对仙界了解甚少,还是小心为上。”神机道人担忧地道。
“嗨,”江流依旧是毫不在意,话语间流露出几分霸气,“神机兄太过谨慎了,有我中归山在,局势是一定控制得住的,这点你大可不必担忧。”
“希望如此。”神机道人点点头,但眉宇间,依旧挂着一抹隐藏不住的担忧。
江流见神机道人如此,知道他天性谨慎,凡事小心,便不再多言。
“哦,对了,听说沐成要把他的儿子送到中归山去?”神机道人突然问道。
“嗯,”江流点了点头,“毕竟这一次不是闹着玩的,指不定御阳门都得完蛋,他把儿子送走,这个决定是对的。换成我,也会这么做。”
“沐少阳资质也算上流,我总有感觉,这一次的真仙,会出自……西域。”神机道人说道。
“嗤!”江流嗤笑一声,他的表情被斗笠遮住看不清楚,不过想必现在正在极力掩藏自己的笑意。
“沐少阳资质虽说不错,但也不算顶峰。就算真仙真的出自西域,想必也还轮不到他,论心性,悟性,资质,他都比不上西域成家的成败,他那什么与成败争?”
江流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更何况,我不认为真仙就真出自西域,东土的太子应含笑和犬子江山也都非沐少阳能够比得了的!”江流话语间掩饰不了对沐少阳的不屑。
“唉,”神机道人摇了摇头,“江流兄,你还不明白吗?自古以来,能成就大事者,往往并非那些天资纵横的人物啊。”
“哼,天资就是天资,他都已经输在娘胎里了,怎么争?”江流不满地反驳。
神机道人摇了摇头,不再与江流争辩。
……
“时辰差不多了,我重伤初愈,不能长时间投影在这麽远的地方,回去吧。”站了一会儿,神机道人突然道。
说完,神机道人的身体渐渐透明,一阵扭曲过后便消失了,看见神机道人已走,江流也随之消失。
墨海的浪涛依旧狂妄地拍打在海岸上,带着腥味的风依旧嚣张地吹着,就连江流也没注意,在不远的墨海中,有一双暗红色的眼睛,蛰伏在黑色的海水中,一直盯着他们……
……
一轮血月被镶嵌在墨海上方那亘古不散的乌云之中,染红了一方天际,在海的中央,有一座被雷霆环绕的岛,岛上,有一座阴森的古城,一股股邪恶阴冷的强大气息蛰伏在古城之中,仿佛捕猎的猛兽,正伺机而动。
在古城中心的一座宫殿里,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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