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嘉丽恍然大悟,“ond。”
“finland?芬兰?”
“是的,在极光下的芬兰的拉普兰山域。”
“你是说,在你出生的时候,你的出生地恰好出现了极光吗?”
“是的。”斯嘉丽言之平淡,梁予烈却感到惊讶,“哇噢,那一定是…应该说是很有意义的事吧。”
梁予烈对她的印象再次倾倒:在芬兰出生,有着日本姓氏,也只有混血儿的血统才能拥有如此惊世的外貌。然而,她却总是在刻意的低调着。每次,她都是穿着简洁的长裙和藤织的凉鞋。别人总会以为她粉黛掩颜,在这不安分的年代,很难相信会有女孩能一直素颜待人。
恍恍惚惚,两人踱步来到了图书馆,梁予烈带她来到了馆里的展示厅,这里立着一堵堵交错无序的隔墙,隔墙上挂着全校最优秀的画作和摄影,在隔墙间游步,仿佛身处于一座充满艺术气氛的迷宫。在这里,两人的步伐更慢了,对于多数作品,斯嘉丽只是走马观花,然而却会在一些平凡的作品面前停留很久,之所以说它们平凡,是因为,它们都是摄影作品,而且是几乎没有任何人像参杂的自然景像。如:在阳光下牵牛花、台阶上逆光的四叶草、蓝天下的草野...
然而,在陈倪的照片面前,她停下了脚步,说:“表演的那天晚上,我在台上见过这位女孩。”
“她是我校有史以来最出色的主持人,这张照片记录着她第一次上台的时刻。”
“原来如此,难怪…”
“难怪什么呢?”
“难怪她这么厉害,在联演的那天晚上,我是第一次上台,当时我十分紧张,原本以为霍尔会一直在我的身边陪着,但他后来被其他人支开了。”
“没想到你是初次上台,但你当时的表现相当出色。”
“上台之前,她在台后看见我很坐立不安,然后就走了过来。她告诉我,她第一次上台的时候也是独自一人,也是不知所措。”
斯嘉丽的回忆唤起了予烈心中的愧疚:“当初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曾发短信告诉我,但我……”
斯嘉丽接着说,“她告诉我,到了台上以后,舞台的灯光将蒙蔽我的视线,眼前将不会再有观众,没有其他人,也不会有心中的人,只有一片光晕,那时的舞台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其他人都已不再重要了。”
“虽然那次是你初次登上舞台,但你的表现相当惊艳。”
“你太抬举我了。”斯嘉丽一脸的羞怯。
“你的歌声让人深思,甚至会让人想起自己,直挚的感情是无法比拟的,许多所谓经验丰富的表演者都忽视了情感的表达,只在哗众取宠。”
“想起自己…?”斯嘉丽瞪着疑惑的眼神。
“真挚的感情能带人产生共鸣,甚至会触起内心深处那封尘已久的记忆,是一种让人恍然大悟的感染力。”
“是吗…”斯嘉丽说完,目光再次回到了眼前的作品上。予烈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很多人都会喜欢人像的作品,或者建筑类,然而你却对花草情有独寄。相比而言,你更加与众不同。”
“为什么这么说呢,喜欢翠美的景色不是人之常情吗?”
“就比如眼前,作为人像,这张陈倪的照片是这里让唯一能让你停下来看的作品。」
“难道你不觉很美吗,那朵系在她头发的白色山茶花?”
“大部分人都会把眼光放在陈倪身上。”
“我能理解,毕竟她很漂亮,而且在这照片里,我似乎能感觉到。”
“感觉到什么呢?”
“感觉到她当时的心情,那不渝的眼神,像是一种转折。也许她当时的内心正在瞬息万变挣扎着,我甚至觉得……你说得对,这确实会让人想起自己…”
斯嘉丽说着,长睫怅惘,两人沉默了一会,在展示厅里继续踱步,良久,予烈望着墙上的一幅栀子花,问道,“同样是美丽的事物,花草更能让你产生共鸣?”
“我只是觉得它们很美。”
“那也只是表面而已,染料也可以做出那样的颜色。”
“不一样,大自然的美,是生命的颜色。”
说话的同时,斯嘉丽凝视着墙上那副逆光下的栀子花。她不仅漂亮,而且很真实。有时,她过于完美的真实也会让人感到不真实。我知道,“和完美的女孩在一起”这种想法也不真实,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既然知道她遥不可及,我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
然而,渐渐的,梁予烈产生了迷糊的错觉:斯嘉丽似乎也在对他萌生情愫。自从与她目光交视过之后,她偶尔也会无来由地看着他,似乎想在他眼中寻找些什么。然而,予烈总是无法一直迎着她的眸子,碧绿如湖的瞳眸清澈而又深邃,一种让人无法匿藏的清澈,直抵内心的深邃。
近临黄昏,住在周边城市的学生都陆续回校,校道上渐渐人来人往。两人从正门离开了图书馆,顷刻未过,斯嘉丽便已成为了视线的焦点,他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她从来都是焦点,无论身处何方。
“予烈。”身后有人叫道。
“晧凛。”予烈反应道。
“最近很少見你回校啊。”晧凛说完,望了望身旁的斯嘉麗。
“嗯,總要回來一下。”
“見過李晧凛先生。”斯嘉麗端莊地示礼。
“藤原小姐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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