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才算得上有价值?”
绿萝仙子好奇的问道。? ? ???
福寿老这样百岁老人,都难入不观主人之眼。
不观主人忽然抬起头,看着前方,语气柔和的说道:“比如这样的人,这样的美人。”
几人的目光跟随望去,他们看到了一个美人。
带着奇花面具的小岁。
小岁这时正是睡了。
她本来就有些倦困,现在上了宝座,一放松下来,之前来时的紧张和好奇都消磨了去,便有了倦意。
她的睡相很好,两只手合十做枕头,甜笑憨然,好像是在做美梦。
“果然是美人。”白骨道君目光迷离的叹道。
“竟有如斯美人。”摩诃罗也忍不住叹道。
“大师也动了凡心?”绿萝仙子调笑一声,却也忍不住喃喃自语道:“错了,连我都动心了,竟生不出一点妒忌心。世上真有这样的美人?”
福寿老笑呵呵道:“总有一些人,让人瞧见就喜欢。这样的人,不观主人想不记住都难。”
几人收回目光,绿萝仙子说道:“老君呀,他不是你的朋友吗?可他却不记得你。你不生气?”
福寿老笑呵呵道:“仙子有所不知,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才要经常忘记。不然怎么会有久别重逢的惊喜?”
绿萝仙子喃喃自语道:“人生若只如初见?”
不观主人说道:“不错。有些人,有些事。虽然我不愿记得,但再见时,总会想起来。”
福寿老笑眯眯道:“比如老朽。”
白骨道君也恍然道:“比如白头名将。”
又说回这柄不世凶兵。
不观主人又问道:“摩诃罗大师,你第一次白生出时,年岁几何?”
摩诃罗说道:“我年幼出家,十八岁受具足戒。律师征询了我的意见,用药锁了顶上生气。何时白生,却也不知。”
不观主人说道:“我观大师禅功不浅,想来花甲之年,也许才会生出银丝白雪。”
摩诃罗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绿萝仙子不解道:“你问第一缕白生在何时是什么意思?”
不观主人说道:“字面的意思。生白,是每一个人一生都要经历的。它代表一个人的即将步入衰老。”
绿萝仙子闻言黯然道:“谁人不老呢?天人也不过如此。”
不观主人说道:“所以说,那是一柄给人带来一切的无敌兵器。却也带来了另一种东西。”
绿萝仙子问道:“是什么?”
“死亡。”
不观主人冷冷的说道:“当持有它的人,生出第一缕华的时候,就是持有者丧命之时!”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那是一柄不许见白头的凶兵。
绿萝仙子感到一股寒意,说道:“白头而死,持有者都是一世名将。难怪会叫白头名将。”
白骨道君喃喃道:“竟有这样邪门的兵器?”
摩诃罗感叹道:“不祥之物,不祥之物啊。”
福寿老倒是摸摸自己乌黑的头,开玩笑道:“倒是不知我能不能拿它耍一耍。”
白骨道君嘿然道:“奇物有灵,自会择主。老君可不是名将。”
他似笑非笑道:“不观兄,我倒认为,白头名将的主人,倒未必一定是名将。”
不观主人冷笑道:“你认为我在说假话?”
白骨道君肃然道:“不。这世上谁不知道。不观主人从不说假话,也没有不知道的事。如果他不知道的事,那一定是不值得他记住的事。”
不观主人哼了一声,说道:“接着说。”
白骨道君看了一眼福寿老,说道:“老君,之前绿萝仙子提到一个人。姓司马,单名一个元字。想来老君还记得。”
福寿老语气转冷道:“我只知道这是一个死人。”
白骨道君笑眯眯道:“的确是一个死人。而且死了三十年。”
绿萝仙子浅笑道:“老君徒子徒孙遍天下。也不知熬死了多少徒弟。司马元,绝对不是第一个。”
一直在听几人说话的罗谦,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对这几个人谈论的话越来越感到有兴趣。
一柄凶兵,和一个三十年前的死人,似乎扯上了什么关系。
福寿老淡然道:“不错。司马元是我的徒弟。道君和仙子想要知道些什么?”
白骨道君和绿萝仙子一应一和,显然早有沟联。
白骨道君说道:“三十六年前,司马元离开中土,去往烟罗国。”
他看了一眼福寿老,嘿然道:“这一去,就没了音讯。他所有的仇家都以为这个人死了。死在异国他乡。他生前欠了许多债,也因此不了了之。”
福寿老淡然道:“他是个天生的赌徒。女人,孩子,都是他的筹码,他欠了什么样的债,我都不感到奇怪。”
白骨道君眯着眼睛道:“司马元是个赌徒,可他却是个极讲信用的人。他嗜赌成性,卖妻卖女,可从来不欠账。这是他唯一的优点,也是所有认识他的人,愿意借钱给他的原因。”
福寿老哼了一声。
白骨道君说道:“可是在三十六年前,他借了他这辈子最大的一笔债。”
顿了顿,他一字一句道:“黄金十万两!”
黄金十万两!
这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世间任何一个巨富商贾,都不敢说自己能拿出这个数字。
这个数字,连不观主人都动容道:“黄金十万两?只怕这世间没有几个人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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