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或许没有谁可以安逸的如同闾老头那般,每日三餐不愁,顿顿还能有点荤腥,不比神仙比凡人也算得无忧无虑。可这日子又真好过?先不说每日风吹雨淋,单说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其他什么都做不了的人生,跟那农场里待宰的牲畜又有什么区别?当然,闾老头时刻以出去走走看看的,但也紧紧止步于走走看看,因为他无论做什么其他的工作总会有人来干扰打乱,那个人就是不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过吴凡觉得闾老头适应环境的能力的确很强,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在这桥下不也走过来了吗,如果换做别人,或许早就被逼疯了吧。
或许有的人说你说的太夸张,如果换成是我有吃有喝什么都不用干,我绝对不会心生一丝怨言。知道德国为什么盛产哲学家吗?某人去德国游览上厕所排队的时候,排队的人们是一句话都不说的,那这段时间如果不用来思考上帝和宇宙那还能用来干嘛?当然我们也可以去思考,不过以前科学家做过一个实验,把人们放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让他们坚持七天,成功者给他们很多很多的钱,可仍旧没有人能够坚持三天。你可以说闾老头在大桥下可不是封闭空间,可他也没有一点点奖金啊?无聊的生活,拿什么坚持?
闾老头可以在这里坐吃山空,或者说是坐吃等死,吴凡不行。如果说闾老头所言为真,那他起码也算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人,看过,追求过,崇拜过也享受过。吴凡还年轻,至少也要富过光过,才有资格说放弃。
不能坐以待毙的吴凡大清早便起床开始忙碌,他是个闲不住的主,喜欢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就算是要做穷人,他也不愿意去做那种每天无所事事的穷人。为什么小的时候人们总是去歌颂蜜蜂而耻笑蝴蝶,是不是某些可笑的卫道士觉得蝴蝶的生命不值得尊敬?
站在长河堤上吴凡借着朦胧的月色打了两套拳,一套是宗泽之教的三十六路太极,而另一套是自己从黑白小人书上‘自悟’的一套劈挂掌。吴凡不觉得自己是啥子骨骼惊奇万中无一的家伙,纯粹的照猫画虎锻炼身体,也不管那‘劈挂掌’是不是什么真功实领,是套.动作就好,要不然还去做第八套广播题材?
算不上一无所有的吴凡手头上还有些银子,像他这般拮据一点去花的话也能度日。两套拳毕,吴凡便去了附近的一座小区前,干嘛呀,先要吃些饱饭不是?吴凡找了一个有座的位置,点了两个油饼一杯豆浆,或许能吃上一顿饱饭的确是一件温暖的事呢,就像穿着鞋的人要去想一想那些光着脚的,而身份卑微的我们去看一看那些非洲水深火热的人们,生活不易,值得珍惜。
吴凡总是感慨人世无常,顷刻间沧海桑田,要知道几年前他还在小偷小摸的四处觅食,而现在他勉强可以用自己赚来的钱来养活自己。摊位前有几个一身绿色农民工打扮的人正在狼吞虎咽,有老头正踢着大步拎着早饭往家里赶。当一脸祥和的阿婆给吴凡递上热腾腾的早饭,吴凡总觉得这些每日早起为了自己微薄生命而努力的人最是可爱,平凡而朴素的贩夫走卒之间会有生命的影子。
“阿姨,这附近有那种贴租房公告的告示牌吗?”沈阳这个城市没有别的优点,大算一个,大到从一个区到另一个区之间就像换了一个城市,其中的路途就像去旅行,有很多在沈阳生活了一辈子的人都不敢说能在沈阳城里走不丢,甚至有些出租车司机都没把沈阳的路走明白。但这些驻扎在某特定区域内的人不同,每一种动物都会有他们特定的活动范围,人也是如此,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空间。
阿姨用白围裙蹭了蹭油花花的宽厚手掌,想了想道:“有啊,就咱们这个小区里就有,再就是往前不远的胡同里也有。谁家租房子之类的都上那里贴纸条,你去看看吧。”
道一声谢后吴凡继续开始埋头消灭食物,饿的时候就算吃一碗珍珠翡翠白玉汤也明显要比不饿的时候吃一顿满汉全席要美味的多。就像贫贱时买的书大多能记得很熟,但是富贵以后再买大多仅仅是为了附庸风雅。
吴凡散步一般在小区里面找了一圈,找到了那个公告板,上面密密麻麻贴了许多招租的告示,还有许多被撕掉的痕迹,没办法在这个年头若是想要站上去,就总得把几个给弄下去。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大自然的一种平衡?
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吴凡找到了一条略与众不同的告示,按照那上面的说法就是寻求合租伙伴,应该是有两个人找到了一间住处但是房租偏高因此找人分摊。吴凡觉得这个十分可行,要不然自己一个人租房子住不单房租高,而且一个人住着也有些许无趣,先询问下再说。
打算先看看情况的吴凡一个电话便打了过去,电话那头是一个男子,听声音年纪应该不大,说是先见上一面之后再去看看房子。吴凡也是很同意,如果对方是什么稀奇古怪很不合群的家伙,那吴凡估计是不会去住的。两人约好了在那房子所在的小区正门前见面,吴凡便紧忙赶了过去。
湖畔小区前大铁门下,吴凡头顶上有两只只有在春节或者元宵时节才会点亮的大红灯笼,不过看上去年久失修可能已经亮不起来了。小区门前有个不大的收发室,吴凡扒着窗沿能看见里面的空间不大,仅有一张小床和一台十四寸不到的电视。
正当吴凡四处张望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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