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样子,就不讲理极了,也不肯给王有喜任何申辩的机会,只想打得他承认为止。
于是,便有一大帮的衙役轰然应诺而来,抓住王有喜就往堂下拖去。后面,还有好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抡着碗口粗的水火棍也跟了过去。
乐儿在堂下一看不好,这知府大人哪里是想好好审清案件啊?
他分明是想趁机弄死了王有喜,他好结案邀功的。
便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上前,想冲进去衙门拦住那些人不让他们随便行刑。
可是,衙门口早有衙役和带刀的捕快,眼睛一瞪,上前拦住他们了。
乐儿没法,急得额头上香汗都呼呼冒了出来。
王有喜要是出了事情,安氏和大花小花她们怎么办?
那些倚靠他们生活的庄丁丫鬟仆妇又该怎么办?
她,又该怎么办?
洪大少见了,也是着急的直跺脚,可是,这公堂之上有衙役捕快拦住,他也闯不进去啊!
就在心里直骂这个知府不是东西。
救灾救民没见他这么积极,贪财害人,他倒是比谁都积极!
眼看着王有喜已经被衙役脱下大堂,按在凳子上,大板子就要打下来了。
乐儿也是有些急了,都想抛石头砸人了,却是一眼就瞧见那挂在知府衙门大门外面的一面大鼓。
于是,忙急中生智的,挤开人群,跑到哪里,抡起鼓槌,就咚咚咚的敲了起来。
还敲了几下,又攒足力气,使劲大喊着,冤枉,冤枉啊——
然后,又是对着打鼓,一阵狂敲。
而且,还因为用力过猛,豁的一下,差点就把鼓皮给戳了个窟窿!
那鼓声之大,就可想而知了。
公堂上之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知府一愣,很奇怪的朝大堂后面看了一眼,想了一下,忙叫人把现在审理的这些人带到一边去,就传击鼓人上堂。
原来在宋代,这衙门前面的大鼓也不是随便敲的,它叫鸣冤鼓。
非有重大冤情,是不能敲的。
但若是敲了,甭管的那个衙门,都得立刻升堂审理这个案件。
那边王有喜,也因为这个事情,那些衙役就暂时不打人了,把他解开押在了一边去。
这边,乐儿就挺胸抬头大踏步的,在衙役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嘟,你这丫头为什么要敲我衙前大鼓?”
知府大人一看敲鼓的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立时就满脸怒容的拍着惊堂木喝到。
这连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别是把他衙门前的大鼓当玩具鼓了吧?
“回大人,民女有天大的冤情要诉!”
乐儿却不怕他恐吓,不卑不亢的看着他回到。
“你有何冤情?”
乐儿这么说,知府大人也只得暂时按下怒气问她话,却是,连让她跪下回话都忘了说。
乐儿也就不肯跪下说话。
这老倌这么混账,随便冤枉人是强盗,还好意思让她跪他呢!
“大人刚才搞错了,那鱼肠匕可不是我爹爹的东西,而是我的——”
乐儿就把她的鱼肠匕首那日怎么被小弟弟乳鸽拿出去埋在沙子里玩,怎么被街上的强人路过,给趁机摸了去的事情,在公堂上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小女的匕首,爹爹也只是远远见过几面,却从来都没有拿到过手。那个山匪却说是爹爹给他的,这不是在说谎吗?”
乐儿就毫不客气的瞥了那知府说道。
这知府怎可只听山匪的一面之词,就认定王有喜有罪呢?
“嘟,牙尖嘴利的小丫头,那匕首即便是你的,却有可能那街上的强人就是你爹爹的手下,摸了去,再交给山匪也未可知嘞!”
那知府大人就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强辩到,脸色却是有些红了。
其实,他也是知道的,他的这个推断王有喜是山匪同行的论断问题很多,或许根本就不能成立。
不过,为了快点结案,再邀功请赏,他也是拼了!
要知道,他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坐了四五年了,都升不上去。要是今年考评再不能好一点儿,捞点功劳升官的话,就得致仕没官做了。
而对他这样的官迷来说,没有官做,没有钱捞,嘿嘿,还不如让他去死!
所以,昧着良心,他也要把这案子做实了。
“那我问你,你可知道我爹爹姓什么,又叫什么吗?”
听得这知府这么不讲理,乐儿也先不辩驳,而是转头去问那个山匪首领。
“这个,这个——”
那个山匪就有些张口结舌,急速的眨着眼睛,有些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根本就是头一次见到王有喜啊,哪里知道他姓什么,又叫什么啊?
“你们呢?”
乐儿又问那些几个跪在堂上的山匪同伙。
结果,那些山匪同伙也都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老大都不知道,他们从哪里知道去啊?
“大人,你看他们连我爹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怎么还说我爹爹给他们报信,劫掠军粮?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乐儿又转过头来,定定的看向那知府大人问道。
“你,你,你——”
乐儿不走寻常路的接连发问,就让知府大人额头上都冒出虚汗来了。
这臭丫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怎么句句都问得这么尖利?
全问到了点子上?
确实,若是这些山匪连王有喜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认识他,从他手里得到军粮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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