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剑续道:“……现在呢,老刘算是全明白了,他也知道自己错了。这不嘛,过来诚恳地跟老大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他,以后交个朋友,再遇上什么事跟他打个招呼,没说的。”
刘所长等杨剑说完,惨笑道:“是,是,林……林哥,我岁数大,脑子糊涂,没深思熟虑就过来了,实在是做错了,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从此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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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跟我说,我能办不能办一定都给你办得妥妥儿的。咱们交个朋友,呵呵,抽烟,抽烟……”说着话,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包烟,捏出两根,递了过来,居然就此散起烟来。
送走刘所长等人,天也渐黑了。杨剑非要拉着林小虎吃饭,林小虎也想趁机了解下他内心的想法,便答应了,跟老婆郭毛毛交代一番,便乘坐杨剑的警车去了县城最大的酒店盛唐大酒店,在里面包里一个雅间,点完菜吃喝起来。
杨剑带来的那个小警察是他的表弟,目前只是合同警察,没在编制内。席间他就负责倒茶倒酒,满口“林哥”“哥”的叫着。林小虎跟杨剑则边喝酒边谈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包间气氛起来了。
杨剑开始说出心里话,基本就是诉苦:“老大啊,想当年,碰到你之后,我升官就跟坐了火箭一样,刷的一下子就当了副局长。那时候我真觉着美呀,好像所有人的好运气全让我给抢过来了。可是呢,一晃好几年过去了,我还是我,还是那个副局长,一点进步都没有。我就想啊,老大你要是还在咱们上谷该有多好啊,能时不时的拉兄弟一把。起码如果你还在县里的话,我弄个局长当当都不是问题吧?”
林小虎放下筷子,道:“谁都想进步,但是也要看自身条件。咱俩也不是外人,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其实最早,你在向阳镇当所长,那时候就已经是年纪轻轻当了大官了。不信你放眼看,全上谷县,有你这么年轻的派出所所长没?”杨剑张嘴想要辩驳,林小虎伸手拦住,续道:“……听我说完。但是你所长没当几天,就调回局里当了办公室主任,然后慢慢升为了副局长。你还不到三十五岁吧,三十五岁的县区级公安局副局长,你看看全国有几个你这样的?”杨剑借着酒劲自嘲道:“三十五岁当副局长算个屁啊!你没看前一阵的新闻,说是邢台有个县出了个二十九岁的县长,二十九岁啊,处级。比比人家,我真是狗屁不是啊。何况还有眼前的老大你,我拍马都赶不上你啊。你当副县级干部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呢。”
林小虎摇摇头,道:“你不要跟人家比,人家有后台;也不要跟我比,我因缘际会才有了那种经历。你只需跟大部分的普通人比比,你看看,三十五岁之前当副局长是个什么情况?你要知足。你还说,我要是还在县里,你能当局长,呵呵,你这就是太瞧得起我了。公安局长是正科级干部,县里倒是可以任免,走人代会程序做个样子就行了。但问题是,咱们保州市,一般情况下,公安局长都要身兼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的,那就是副处级干部了。副处级干部是市管,县里可无权任命。你说你当个公安局长,却不是常委,更不是政法委书记,跟不当有什么区别?相反,你身上责任更大,担子更重,比当副局长累多了。你要考虑得失,不能一心往上爬。”
杨剑让林小虎说得连连叹气,道:“可话说回来,谁不想往上爬啊?我现在当个副局长,听起来好像挺威风,其实说出去不过是个副科级干部。人家市局里面年纪轻轻的正科级干部不知道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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