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这群人的下场吗?”水牢里的男人颓唐地说。
空气里闷出一声啜泣,一个叫做小檀的小个子少年虚弱地抽起了鼻子。他们被魔族姑洗部生擒,这半个月来,一直被关在天音洞府水牢里。魔族每两天来为他们净一次身,他们被分别带到不同地方,接受不同魔族女的窥视与挑选。
“别怕。”水牢最深处的青年睁开一双细长眼,他双手被缚,棱角面庞晦暗,遮不住眸中坚毅。
“小伙子我告诉你,”炮灰男继续道,“每年中元节前后,就是魔族女发|情的时期。每到这时候,魔族就会抓一批中原男人过去,培育成下等族民的交|配工具。魔族女怀孕后,会吃掉孩子父亲,由她们诞下的半人半魔的魔族奴隶将供整个魔族贵族驱使。”
水牢里的男人们听了,发出此起彼伏的哀嚎,小檀也不知是被水浸泡得脸发白,还是被吓的,整个人一点一点瑟缩下去。他挪移到韩稷身旁,绝望地瞧了对方一眼,一双星眼泪水涟涟。
韩稷也低下头,凌厉的眼神片刻柔和,“别怕。”
那嗓音低沉,如琢如磨。小檀浑身颤抖了一下,一把死死抱住他的腰,小脑袋蹭上去。
“cut!”
阮吟下半身完全浸透在水里,上身薄薄的衣衫全贴在萧故胸膛。一听导演喊停,她立马双手一推,远离了那一块温热的所在。
她的小助手跑来拿了块毛巾,想给她包一包。阮吟浑身冷得发抖,勉强裹了一双手,其他的也推拒了,“等下还要演下一场,没关系,我想保持这个状态。”
隔壁正在敷暖手宝的萧故耳聪目明,肃着脸也把自己的暖手宝褪了,“不要了,收着。”
“下个星期还有个站台,mo姐说不希望你病了。”助手盯了眼暖手宝,不敢收起来。
“收了。”
“如姐……她也嘱咐过让你保重身体。”
萧故听了这个名字,没了脾气。他重新把手揣进暖手宝里,整个人瘫坐到岸边毛毯上,侧耳听到阮吟在背台词。阮吟的助手正举起剧本,一句一句跟她拉练。她下半身浸泡在冷水里,整个人冻得面色发灰。
不懂的人觉得阮吟在自虐,事实上,她就是在自虐。不同人有不同的表演方法,阮吟注重于体验角色的感受,融入角色,与角色同步。她没接受过正式学院派的表演训练,从上辈子,走的就是野路子。
上辈子的她被称舞片《水生》名声鹊起,那是她上辈子主的唯一一部剧。在跑了整整六年龙套后,终于得到了那么一次珍贵的机会。那时人人都说陈晋是个失败的导演,chù_nǚ片《临间青梅》令投资方内裤都赔没了,哪个怨大头敢来送死?于是乎《水生》拍到一半,开皮包公司的投资商跑路了。为筹集接下来的剧组经费,阮吟一杯一杯黄水下肚,硬扛着陪酒,忍受肥肚佬上下其手的猥亵,倔着脾气凑齐了那笔钱。
当然,这也成了阮吟日后铺天盖地的黑料中的一个。
这辈子的阮吟很幸运,她从出道开始,几乎一帆风顺。她更提前遇到了乔皙,那个上辈子最后收留了灰烬中的她的人,这辈子……暂且算是捧她吧。越是接近乔家,那种隐形的阻力就越大。阮吟心里头很清楚,汪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她以女演员身份进门的。就连这一次的订婚仪式,乔氏内部也极为不满,就连阮吟也不抱希望了,没想到乔皙竟一意孤行地办了,还邀请了国内大部分媒体,用汪欣的话来说,整个乔家上下,差点没成动物园里被人观瞻的狒狒。
阮吟不晓得自己还能凭借着乔皙的纵容坚持下去多久。到底是乔家最后压倒了她,还是她选择了演艺事业出逃。她始终害怕着,不敢真正把自己的手交到乔皙手上。就像上辈子她坦然交付了那只手,却被现实踩踏进了地狱。
水牢里的冷水浸透了她的下身,那股凉意从脚底蔓延到心尖。阮吟揣摩着青檀的心思,嘴里喃喃与助手拉着台词。旁边萧故扯着毯子走过来,一双脚出现在阮吟睫毛底下。
“还剩十分钟左右,一起对台词?”萧故不请自答地席地而坐。
“……嗯。”阮吟点头,搓搓手。睫毛上沾了霜花。
“要不要起来,别自虐,你丈夫都不管的吗?”
“没事,只剩十分钟了。”阮吟撩撩湿发,食指那么一挑,眼睛发亮,忽如而然地俏皮,“他呀,他打破醋坛子了。”
“哈?”
“那套宣传照记得吗?就是我看你那眼神,他瞧了好几天都不跟我说话。后来我说要进组闭关三个月,他反手就出国出差,说要在那边忙半年。”阮吟耸肩,以前她一条短信,对方就算再忙,起码半小时之内也是会回的。现在倒好,小脾气上来了,几天都神龙见首不见尾。
“多大了,跟个小孩子似的。”结了霜的睫翅扑朔,她黑黑的瞳仁里闪烁着镁光灯的余火。。
萧故没说话,他盯着阮吟,那样的神情,从来没出现过与他生活的世界里。所以他很羡慕。
小檀也有一双这样的眼睛,这场戏里,他被守卫生生扯离了韩稷身边。一个位分极高的魔族贵族看上了小檀,他是第一个被送走的奴隶。
他紧紧抓住韩稷的衣襟,在那群怪物把他抽离之前,一把捞下韩稷的头颅。一双眼睛死死地、死死地盯住韩稷,然后蓦然朝韩稷灿然笑了一下,双唇往对方薄唇上点了一下。
韩稷愣了一愣,神情有了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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