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破离间,真当本官好欺吗?七天前,你道门数位年轻后辈还曾与青年社一起并肩作战,杀我兵士,这些日子尔等更是日日与青年社为伍,怎么此刻嘴一张,就不是一家人了?那白长青等人更是各个道家正宗,尔等也是说不认就不认,这便是尔等所说的诚意,真是欺人太甚,我大旗皇国安能受此耻辱?”韩在寇依然铁青着脸,丝毫没有放松之意。
然而此刻,那群原本逼近的兵士,却是放慢了脚步。
“老夫来做保,杜鹃的确已非黄庭府弟子,而那白长青等人也绝非我道门中人”那宗师眼见气氛僵持,语气落地有声道。
很明显,他是将自己的高人形象看的太重,认为自己说出的话,应该很有分量,可以一锤定音。
然而,韩在寇岂会理他这些,冷笑一声:“你做保,你拿什么做保,我大旗皇国子民,兵士的性命何等尊贵,就凭你一句话可以做保?”
“你……”宗师怒极,一再收齐,很是难忍,但形势比人强,只得不再看他,而是看他身边的崔朝远:“崔宗师,老夫的话可能做保?”
都是道门的,都有宗师威严。
可崔朝远却是答道:“吕宗师,话不要说的太满,白长青那伙人的手段,我曾亲眼见识过,怕是来历不浅。”
未正面回答,但意思已经足够明了,来历不浅,除了道门还能是什么来历。
宗师一怒,而他身边那中年人却赶紧抢声道:“此事当真与我等无关,青年社杜鹃,原本的确乃黄庭府弟子,但其勾结白长青害我道门黄庭府弟子性命,更让上清山门徒失陷白长青手中。我道门本欲将其拿下遣返山门受审,却不料其胆大包天居然不服管教,故而黄庭府已将其除籍,不日黄庭府必将亲自清理门户。至于那白长青,这几日阁下想必也见到了,我等也在追询他的踪迹,以期救下我师侄。”
说到这儿,此人目光瞥了一眼那些已然停步的兵士,神色微转继续道:“韩大人,事实就是如此,若是阁下一定要颠倒黑白,那我等修道中人,也不惧区区生死之事。但是我必须要负责任提醒阁下,千古以来,我道门经历世事变迁,却始终不断传承,至如今,我道门更是有真人坐镇,更不惧人间祸端。只是我等修道,乃求心性平和,不欲多添杀戮,故而才欲止戈,我上清山梅真人更是将其亲孙派往明珠,足可见其诚意,话已至此,既然来了明珠,我等便早已有所准备,是战是和,悉听尊便!”
这一番话,倒是气势非常,只不过若是大夏人此刻在此听到,恐怕就要愤怒至极了。
天下兴亡,生灵苦难,一句不欲多添杀戮,便大义凛然的逃避了责任,将多年来供养他们的人间给抛弃,更是暗含梅志峰一人的性命之重,重过天下百姓……
“宗师大人,你怎么看?”韩在寇盯着一众道门修士半晌,却仍是不放松,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崔朝远。
崔朝远当即躬身道:“大人,此事一时难辨真伪,观诸位同道言行,似有其理。青年社与黄庭府之事,是否清理门户,稍缓自见,而那白长青等人,却着实并不简单,绝非民间所能有的修行势力,此事……不好说。”
“崔宗师!”那中年人闻言,目光一挑又要开口。
崔宗师却直接回头,语气淡漠道:“那女子不过十六七,却可败你道门黄庭府宗师弟子,此事只有两种可能,一乃是尔等做戏,那女子根本无此能力……”
“崔宗师,黄庭府洪震宗师也乃武道宗师,其坐下弟子已然身死,用做戏来形容,是否有些过分了。”那中年人倒不惧崔朝远的宗师威严。
毕竟上清山出身的,自有一份底气。
“哦,那便是那女子确有能为,你我皆是修行中人,那请阁下说说看,一十六七岁的女子能有这般本事,是怎么回事?”
那中年人脸色一沉,微顿才道:“此事,我等自在调查,也不乏乃是民间高人调教出来的弟子。”
“哼,民间高人?那恐怕不止一位高人,其武道出众,得武道高人调教,其修为深厚,又需丹师辅妙丹相助,其更得有完整道法传承,方能如此近境。”崔朝远淡淡道。
不止一位高人,那不就是道门了吗?
这次就连中年人也实在无言在反驳,但此刻他们六人却皆是心中烦闷,此事着实搞不清楚,事实上他们也在追查:“如今未有人赃,更无明证,一切皆只是无中生有的猜测,用这般猜测来做准,恐怕不合适。”
“未有人赃?”韩在寇沉默片刻,终于再次开口了,他的杀意却仍然未有收敛:“好,可以。如今,这群贼逆就在外面,已然是我瓮中之鳖,今晚,我就给尔等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嗯?”一众道门修士一顿,皆是看在韩在寇,分析他这话的意思。
其实根本不用分析,很明显了,让他们去对付那群人。
“韩大人,你此话何意?”懂了意思,但那中年人却还是沉着脸问道。
“不是你们的人是吧,未有人赃是吧,他们也是你们捉拿的凶犯是吧,该到了见分晓的时候了。我大旗皇国从来都是正义之师,向来出师有名,绝非滥杀无辜之辈,是战是和,就由你们看着办!”韩在寇眼中依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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