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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兰草没有什么事做,便呆在大宏门前那株大柳树下不住地与人闲话,说英子在山上与保保伯在一起。兰草说的这话被一个人听见了,不禁站在那儿不住地大声笑起来了。
这人叫做闲花,身材高大,圆脸,一条长长的辫子几乎拖在地上了,走起路来一歪歪的。闲花的丈夫叫着文文,胖而小,是石头村的铁匠。闲花长得十分漂亮,本可以嫁一个有钱人的,却迫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误嫁了文文。因此,打进了文文家门那天起,便不打算好好地过日子,而是整天打牌,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这天,闲花又站在大宏屋门前了,拖着那条长长的辫子,深深地陷入了自恋之中了。她不住地梳着自己那条长长的辫子,想梳给一个经常与自己打牌的男人看。这个男人也是山村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人们称之为老欢,其人高大而智慧,左手上长着一撮狼毛,小孩子见了,他便把那只手露出来,把那个孩子吓得几乎晕死过去了。
闲花与老欢经常在一起打牌,日子久了,不知不觉之中,相互之间便产生了一种依恋之情了。不过,闲花又不肯与老欢钻进山上那片树林子里去。她还算一个守妇道的女人。不过,她也不会死心塌地地同文文过日子。
这不,见天气相当好,一般的女人这个时候便走上山,做农活去了,独她没有。她站在大宏屋子门前,在那株树下,边与兰草闲话边等着老欢。
当她听到兰草说英子在山上与保保伯在一起的时候,便记在心上了,却又装作什么也不明白的样子。闲说了一会儿,见老欢大声地说着话走过来了,她也便停止了闲话,走到一个小小的木桌边,同老欢坐在一起打起牌来了。
银花伯坐在一边看着,边看边与老欢说着话。在她看来,老欢是山村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不仅人俊,且有钱。这样的人是她最欣赏的。老欢的父亲是山村一个有名的土匪,因此,老欢的身上未免也沾上那么一点儿匪气,不过,这匪气对银花伯来说却不是什么可耻的事,而是一种骄傲。
打了一天牌,见天色夜了,闲花便不打牌了,走出大宏那个屋子,便要回家了。不过,在离开那儿之前,闲花必得站一会儿,看看不住地飘过头顶的白云,或者与人们闲话一阵。这时,她看见英子蹲在其屋子门前择菜,便凑了过去了,闲话起来了。
“英子,有人说你闲话来着。”闲花这样对英子说。
“谁?”英子不禁有那么一点儿怒了。
“不敢说。”
“说。”
见如此,闲花走上前去了,在英子耳边悄悄地说了一阵子什么话。过了一会儿,但见英子菜也不择了,“腾”地一下站起来了,疯了似的跑到兰草屋子门口,边拍打着其屋门前那块石头边不住地骂起野话来了。
兰草个子小,站在自己屋子门前不住地弄着头上戴的那朵粉红色的玫瑰花,见英子走过来了,用刀边在石头上拍打边骂着自己,便不依了,也骂起来了。兰草虽然个子小,却相当犟,认准的事百头牛也拉不回来。况且素日里原本不大瞧得起英子的所作所为,今见其无故在自己堂屋门口如此放肆,怎能不生气?
“不要脸的,在山上与野男人睡觉!”
“你再骂!”
“你就在山上与保保伯睡觉,骂你怎么了?!”
英子出离愤怒了,便什么也不顾地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兰草,往地下一摔,便把兰草摔在地上了,头瞌在石头上,流出血来了。
这时,兰草的丈夫小毛从自己屋子里走出来了,见如此,便大吼一声,跳起来在英子脸上扇了几耳光。英子从来没有在众人面前出过这丑,便也怒了,扬起那把柴刀,对着小毛的腿就是一刀,把小毛砍翻在地上了。
小毛倒下了。
这时,强强伯走过来了,见自己的表弟被人打了,那还了得,岂不反了天了,便不住地对英子吼叫着了。见如此,英子便边骂着边走开了。
幸好,小毛的伤口不大,一会儿,便不流血了。兰草的头也没有什么事。
不过,这事不知为什么竟然传到了小毛哥哥的耳朵里了。小毛的哥哥醉子在县里做官,今听见有人欺负自己弟弟,那还了得,便回来了,要找英子的麻烦。不过,走到英子屋门口的时候,见傩傩站在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门前抱住一根大木,用那根大木下死力撑住那个破败的屋子,以免其垮掉。见如此,醉子什么也不说了。他笑了笑,便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走到兰草屋子里看她去了。
这时,跟着醉子的村长却不一样了,见了英子,便走上前,不住地问着她,问为什么要砍小毛。英子便只好说出一个理由来了。
村长见英子如此,便要走上前去,几乎要扇耳光了,想以此为礼物,送给醉子。不过,醉子止住了他。于是,他们一起走进了兰草那个屋子,喝了半天酒,不知都说了些什么。对此,撒撒是相当害怕的。但是,英子却什么也不怕,坐在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门前择着菜,不住地用刀拍打着,发出十分难听的声音。
这时,闲花又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过来了,站在英子屋门前不住地与之闲话着,使英子觉得她是个十分好的人。这不,英子走进自己屋子了,搬了一个凳子出来,十分虔诚地请闲花坐。当然,闲花不会坐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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