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上喊“哎哟”舔伤口,赶紧抬头看向盗洞和攀缘绳,上面什么都没有,盗洞口的天光透进来,外面的世界依旧令人向往。
看东海似乎并没有受伤,我忙问他:“绳子上到底有什么?大呼小叫的,你居然直接吓得滚下来。”
东海一言不发,脸色难看。我又问阿勒,她说:“我也没看清,东海把我的视线挡住了,这家伙喊了两声就往下滑,他身体太重,我都慌嘞。”
想想也是,我们这么久的配合,说生死过从都嫌太轻描淡写,如今的程东海虽然表面上还是大大咧咧的,但我知道他已经变了,变得很成熟,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我笑了笑说:“看来我还不如阿勒了解你呀。”我这人一向后知后觉,虽然心里早已经警觉到事情不对劲,但还处于潜意识厚积薄发状态,非得等到一两句话说出口才回过神,我的心立刻沉了下去。
既然东海不是开玩笑,那么他多半真在上面遇见了什么。
东海甚至懒得跟我开玩笑,怒道:“什么时候了,你这人……”明显心有余悸地朝上面天光处看了看,又道:“祂就在我头顶,一团白雾,脸上特别狰狞!哪哪儿都是脸!”
我吓得跟随他的目光,发现盗洞里什么都没有,我会意到他说的是刚才的情形。
可一团白雾,怎么会有脸?“哪哪儿都是脸”的情况,更是不可想象。我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了之前吞噬张弦的东西。
很显然,那东西不允许我们逃离。
我迅速扫视了一圈,发现奎子不见了,之前我还以为他藏身于黑暗里我没看见。东海说:“奎子哥他不想拖累我们,把你给骗了,把我们都骗了,他去找他儿子了!我们赶紧找人,迟了,肯定要出事的。”
我和阿勒都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言不发地朝里面快步走去,什么话都没说,在保证速度的前提下脚步默契地放轻。
我们一路以接近小跑的速度疾行,因为害怕沉重的脚步声惊动了不可知的鬼物,不敢闹出太大动静,这已经是极限速度了。
前面有个人躲躲闪闪的,隔得太远看不大清,不过看那身材,大致估摸应该是张弦或者休佑。我们稍微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趋拢过去,我发现那人真是休佑。
阿勒也看到了他,赶紧打招呼:“是你吗阿佑!”
休佑听到她的话,居然往后退了几步,说:“那东西就在后面,不要靠近我……”然后一溜烟跑没影了。
我们尴尬地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怕了?这不太可能。
我知道目前最好不要说话,况且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往前走着看,但胆子都小了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从他们谨慎的态度就能看出端倪。前面越来越窄,最后竟然只能容许一个人走的宽度,我们排成了一队,空气中传来阵阵霉臭,令人难以呼吸。
东海走在前面,突然站定了,回头冲我们做出了噤声的手语。我们奇怪地看着他,只见他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个小本本,用嘴把圆珠笔盖咬住,在上面迅速写了几个字递给我们看。
“前面有东西。”
我将头灯调成了弱光,慢慢往前够着看,但什么也没看见。我感到很纳闷,三个人走在一起,我和阿勒都没发现,他是怎么发现的?我置疑地看着他,但显然他的情感没这么细腻,不解地看着我,解读了半天没搞懂的样子,索性把笔和本子递给了我。
我写道:“是什么东西,我们怎么看不到?是人吗,名字?”
他直接掐了我一把,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用唇语说:“李菲华。”我写了出来,他气得要打我,将本子拿过去写道:“张弦拦住了。别写太多字,沙沙响。”
我心里一惊,东海又向前走去,我赶紧牵着身后阿勒的手往前走,仿佛生怕她不见了。她的手心里全是汗,温热温热的,黏黏糊糊的。
我印象中的阿勒是不会轻易感到害怕的。窄路不过三四米,很快就到头了,我出来时整个人感觉一松,舒服多了,回头看了阿勒一眼,发现我手里牵着的,是一具身上增生着腻性油脂的女尸,脸上一圈一圈的晕纹,眼睛痛苦地紧闭着,也不知道是保存多久的干尸返潮了。
我吓了一大跳,大叫了一声赶紧甩手,怪不得手上油腻腻的温滑滑的,原来是这女尸的肉身在发热。我一时手足无措,那女尸突然脑袋歪到一边,在脖子旁边连皮吊着,身体还在朝我走来。我吓得赶紧往后退,就只见祂倒了下去,阿勒双手握着弯刀,站在我面前。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但没想到东海居然没有注意到,反射弧超级长地才说了一句:“二黑,你别乱叫!”
我惊魂未定地迅速看了他一眼,就再也挪不开了。在我们面前,陈立着很多具刚才这样的女尸,有一个突然闭着眼就朝我走来,张弦手握霜锋剑,拦在我们和一团白雾中间,地上零碎有一些被砍碎的尸块。
张弦突然发力,一剑砍掉了这行走女尸的头颅,无头女尸继续朝我扑过来,他只好旋身错步,将霜锋剑抡了个大圆,一剑横切,将女尸拦腰斩成了两截。
我惊魂甫定,看来刚才这里发生过恶斗,张弦为了保护我们,不停地在这里斩杀苏醒的女尸,并且和那个东西对峙着,不让祂来伤害我们。但也有可能是那东西找上了张弦,把他给困住了,我记得张弦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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