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这个匡历午的行为,真心让我感到了一阵恶心,实在是太变态了一点。
这算什么,恋尸癖吗?
一个患有恋尸癖的人,会是一个解剖学的专家或者大师吗?
至少,要是我来给答案的话,我一定会持有否定意见,一个连尸体都不懂得尊重的人,铁定也不会在解剖学上有大成就。
通过门缝,看见如此恶心变态一幕的人,除了我以外,还有李太白。
我尚且只是锵锵忍住喉咙里那一股干呕的感觉,李太白这个愣头青当下就不适应了。
脚步不自觉的缓缓后退,伸出自己的手指,指着七号解剖室中的匡历午,下一秒,这位年轻的刑警,居然身子一转,打算脚底抹油开溜而走。
说实在的,这李太白走不走都和我没多大关系,但是他这样的状态,一旦狂奔起来,弄起来的动静着实就太大了一点。
为了不让他惊扰到解剖室内的匡历午,我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岂料,我做出了这个举动后,却取得了适得其反的效果。
李太白被我拉住了手臂,回头瞪了我一眼,下意识的叫骂道,“王风,你干嘛?还不松手!”
等到这李太白说出这中气十足的话语,我就知道,这下子算是彻底打草惊蛇了,解剖室内的匡历午停止了****尸体的动作,转而一步一步向门口方向走了过来。
现在,铁定是避无可避,我干脆一点直接推开了门,这个正面留着一撮小胡子、脸上带着些许皱纹的匡历午,很显然没想到会有人这样干。在此之前,解剖学系的那些学生就说过,这个匡教授做解剖人体的研究时,是最忌讳有人打扰的。
对方看到了我们三个,尤其是李太白这一次可不是身着便衣,就是一套正规的刑警制服,这匡历午自然明白,我们不是这长郡医疗大学的学生。
只见,这匡历午脸上,那不喜的神采转瞬即逝,立马换成了一副和煦的笑容,轻声细语的说,“几位,你们来我这解剖室,是所谓何事啊?”
抱着明人不说暗话的态度,我照常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你可是匡历午匡教授?”
“正是。”
“哦,那我可算是没找错人,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东城区刑警大队的刑警王风,听说匡教授要我们昨天才收殓的四百多具无主的新生婴儿腐尸,想要其作于解剖研究之用,是吗?”
“是的。”话说到这里,匡历午眼光微挑,用一副专注的神情的说道,“现在全世界的新生婴儿出生后,都有不同的概率患上一些先天的疾病。有些病治疗起来十分的棘手,有些病则是无药可医,所以我想要这些无主之尸,用于我的解剖研究。或许有朝一日,我能攻克其中的一两个疾病,那岂不是造福人类的好事?王警官,你说我说得对吗?”
话毕,这匡历午的双眸当中,都带上了点点泪光,一副希翼、向往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去相信他的话语。
可是,根据他刚才那变态的行为,和我自己骨子里那股子天生的直觉,我能非常清楚明白的断言,这货根本就是在撒谎。单凭这匡历午的演技,我觉得他如果不当什么医生和解剖学专家,去谋求一份演员的职位,肯定也是手到擒来。
既然,我已经不相信这匡历午所说的话语,干脆我就把自己心中的疑问,都给问一个清楚明白。
“匡教授,你说得很对,可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这四百具九十来具尸体,我们东城区刑警大队,可是把消息封锁的死死地,你又是从何得知呢?”
被我问到这个问题,匡历午脸色露出一丝异色,转而迅速恢复正常,转溜一下眼珠子说,“我是听我一个在电子技校任职当老师的老朋友说的。王警官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虽说长时间住在京都,可我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长郡人,在这座城市,我也算有点人脉。”
“匡教授,你口中提到的那位老友是?”
一问接着一问,从我口中不停地问出,就是为了不让这个匡历午有太多的思考空间。
果然,匡历午在这一次的回答中,露出了马脚,“王警官,我是不会告诉你,我的这位老友是谁。毕竟,那四百九十六具新生婴儿尸体的消息是他告诉我的,对我来说,他这是在帮我,我自然不会出卖他。否则,王刑警去找我那位老朋友的麻烦,即便就是批评教育几天,我也内疚的。你看,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把这篇给翻过去。”
听到这话,我嘴角向上,浮现一个很大的弧度,这是一个得意的微笑。
“匡教授,我可从来没说,这些个尸体总共是四百九十六具吧?”闻言,这匡历午脸色终于是变了。
开玩笑,昨日里统计、收殓那些个无主之尸的人,就是刘雨婷和戚夫人两个。因此知道这些个尸体准确数量的人,除了她俩外,就只剩下施展过多次归魂咒的我心中有数,李永乐起初都不太清楚,只知道大概是四百多具尸体。
毕竟,将这么多腐烂尸体从长郡电子技校搬运到东城区刑警大队的停尸间,既是一个脏活,也是一个累活。
根本就没其他人愿意干。
那么问题来了,这匡历午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匡历午脸色变了之后,过了一小会,他又呵呵的笑道,“看来,王警官是对我有一些误会,也罢,我就陪你去一趟刑警大队可好?”
对于这个提议,我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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