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哄哄,但也得等相关人员到齐了才能审案。
这时王氏却慌了,她以为只要她去告,衙门要不就判让侄子娶女儿,要不就打发她走人。
说实在的,她开始是觉得衙门会打发她走人,她只想恶心恶心玉家和侄子,让你们这样对我,我就搞臭你们。
后来闹大有官员帮她做主更好,她风风光光回玉家,还怕玉家不把她供起来?
玉家得把她当老封君养起来,不然还去告你,吓也吓死他们,到时儿子娶媳妇全让玉家包了。
她去问何时判案她好走人,官大人说得等王家和周家来人,王氏吓一跳,怎么又让老家来人?
她公婆她倒是不怕,因为公婆不知真假,只是听她说,以为是真的。
可是二哥来,得说她胡说。
哎呦!失策。
不管了,反正她咬死是真的,谁能把她如何?
儿子这不用怕,儿子一直以为是真的,来京就是让姐姐和表哥成亲,女儿这她再恐吓一下,亲女儿揭发亲娘,也得坐牢,这个她在老家早打听过。
就是住在衙门里,饿呀,送饭的婆子说了,国丧规定,只能每顿一碗粥一个馍。
在玉家虽然没肉,素菜管饱,来这馒头都不让人吃饱。
周文彬饿的问母亲要银子要出去买吃的,王氏说外面啥也没卖的,还有就是衙门不让她们出去。
气的周文彬大哭,被人训斥,不敢闹了。
京里人对这事一直关注,就等王家老家来人才能断案。
高兆现在完全恢复,吃嘛嘛香,想吃什么有什么,街上没卖的,谁家没个庄子,庄子里养啥的都有。
高家虽然没庄子,可下人之间自有法子。
高兆怀孕七个月了,每天院里走动,她能帮别人生产,对于自己没信心呀,都说医不自医,还是相信老人说的多走动有利生产。
正月过去了,二月初十国丧结束,好家伙,街上人多了,顺天府门口闲汉老远围着,三三两两的人说说笑笑,等着王家来人。
玉家玉青瓦好好做了个月子,玉姨娘啥也没给她说,她只管喂孩子自己吃的胖胖的。
关于父亲被告她不知,只是生完孩子问了一声,玉姨娘骗她说送回老家了,玉青瓦嘟囔几声就不再问。
二月中旬,王家来人了,当地县官还派了衙役护送。
王立州要把叔父婶子接回家,刘府尹没让,让他们全部住在衙门,不准见面,第二天审案。
二月最热闹的事就是玉家案子了,顺天府被看客围得水泄不通,刘府尹叫来兵马指挥司的人才把人驱赶,不然人都进不去。
玉大人和王立州进入时,看见同事,还大方挥手,王荆州带着学子给他加油。
刘府尹审案,还有几个文官一旁观案。
原告被告都带上来,王氏母子三人上来磕头后站起,玉大人是官王立州是举人不必下跪。
虽然事情全城人都知,但还得按程序走。原告王氏说所告缘由,后,玉大人陈诉。
两家都不能提供定亲之物,王氏说是大哥临死前托付,玉大人说是妻子和女婿亲娘口头定了婚约,是女婿找上门他才履行去世妻子承若。
可是给王立州定亲的王氏说的大哥玉大人说的妻子和亲家母都过世,没法出来说话。
王立州陈诉从小知道有个未婚妻是玉家的,并不知父亲和姑母定过婚事。
然后是王家公婆上堂,吓得哆嗦的周老两口说亲事是儿媳说的,他们没听王家人说过。
王立州叔父婶子上堂,说一直知道侄子和玉家女定亲,没听大哥说过和外甥女定亲。
王氏反驳说当年二哥二嫂在家说过没有信物的亲事玉家哪里会认,不如给侄子另外定亲,还说大哥临死前也没见玉家来人,才把侄子定给了她家文燕,是后来二哥二嫂想独占王家产业,怕她给侄子做主,才乘着她守孝把侄子王立州打发去寻亲,就是没安好心,一个没成年的儿郎独自出门没准死在半路,刚好家产都是二房的。
王立州叔父婶子是老实人,在家就吵不过妹子,来这里更是气的发抖,一个说你血口喷人,一个说你胡说八道。
王家族长上堂,那也是颤颤巍巍,说王家玉家定亲,他和村里人也是等王立州成亲他叔婶进京才知,以前没听王家说过,和周家婚事更没听过。
王氏说没影没信物的事,他大哥大嫂就没敢当真,是二哥二嫂为了独占家产用这个由头打发侄子。
反正,全是王家人自家人你说我说她说,人证来了就和没来一样,谁也不能证明原告被告哪个说谎,或者是两个说的都是真的。
王氏得意,就知道会这样。
她下跪磕头痛哭,求青天大老爷给她做主,不能让玉大人欺负她孤儿寡母。
文官开始说话了,说王立州必须尊父命,娶周文燕为妻,玉家女已经生女,不能让玉家女母子分离,那就当妾,另一文官说遵从母命也是孝道,玉家女又先成亲生女,也是妻。
刘府尹看着这几个文官,直掐眉心,他们吵吵了两月没吵吵明白,没人邀请,自己来大堂,如今又继续吵吵。
几位大哥们哎,你们上朝去吵吵,让皇上定案,求你们了。
堂上乱哄哄,文官们吵吵就开始背书本了,唾沫星子乱飞,王氏发傻,一句听不懂,到底向着谁?
王立州当堂下跪,扑通下跪声让声音静止。
“大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王立州不曾听父亲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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