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太妃看着高兆走出去,笑眯眯说道:“如何?这个媳妇有意思吧?”
平武公主听母亲说了兄弟最爱说的词,也笑了。
“从没见过兆娘这样的,安弟说,出门有了兆娘,一路上不会寂寞,就每天看她都能乐呵。”
贾老太妃看女儿脸上的笑容不是强装,放了心,当初就怕女儿挑事,说实在的,如果按照大家闺秀那样来要求高兆,是能挑出众多问题。
除了命格,但有一样是别人比不了的,那就是高兆身上有股精神气,就没见她有丧气的时候,什么时候都是精神抖擞,吃个排骨都是人间美味,听她说起谁,都是对她好的不得了。
这种心态,让人不由得舒服。
“看人多看好的方面,首先能让薰生高兴,小两口亲亲热热,相扶相持,比什么都好。”
听了这话,平武公主认同,特别是大儿子出了那事后,更加觉得小儿媳难得,就像安弟说的那样,没有比她更务实的人,首先想的是过日子,想的是家人要过好,其他那些虚的她根本不在意。
安弟说,能保持本心,不贪、不奢望,拥有了就珍惜,尽量不给家人带来麻烦,尽量让家人过的快活,这才是明白人。
和她相比,沈静芝是大学士府出来的,可是又有何用?
谁娶谁倒霉,幸好儿子醒悟了,看的出来那次之后在子女身上用心了,想做个好父亲,想承担家的责任。
安弟说,他就遇见三个半明白人,第一个是母妃,不解释。
第二个是王妃,出身翰林府,饱读诗书,可惜是女儿身,不然去科举,一个状元跑不了,将来也是朝廷得力命官。但嫁给他一个废物王爷,从没怨言,夫妻相合,教导子女,打理王府。
还有就是外甥媳妇,从小到大也没少遇到波折,换成别的小娘子不定怎么哭天抹泪。可是外甥媳妇,没叫过苦,腿断了,用拐杖戳地,满院子溜达。带大弟妹,告诉他们何为正,该如何面对生活。这样的媳妇比那些名门望族里受着规矩长大的小娘子适合外甥。
这才是明白人做明白事。
安弟说还有半个是姐姐,不是看在是姐姐的份上,这半个都不给。
气的平武报废了一个新用的茶杯。
想到这平武公主又笑了。
贾老太妃使劲盯着她看半天,平武公主摸摸脸,以为哪里不妥。
“我看薰生成亲后,你笑的多,那脸没那么方了,看着也舒服。”
平武公主脸垮的掉下来,贾老太妃撇嘴,“看看,又这样。”
“娘就不能不说那个方字?我这样还不是娘生的?我还没怨娘哪,干嘛把我生成这样?”
“生成这样才得了你爹的偏心,不然你能活得这么耀威扬威?比嫡公主还得宠哪,这可是娘会生,闺女像爹才有福气,你看兆娘,不也长的像她爹,就是看着比她爹喜庆,她爹看着愁眉苦脸,亏得兆娘说她爹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赛潘安。”
说到这贾老太妃扑哧乐,平武公主想到亲家高经历的模样,难为儿媳这么有自信的夸赞父亲。
母女俩都哧哧的笑。
院子里的高兆打了个喷嚏,看看天,没有乌云,晴朗的很。心里想是亮哥想她了,臭美的哼小曲。
平武公主说了要带大儿子一同去福建,又说了沈家女要约他私奔的事。
贾老太妃说道:“为何娘那会不同意娶沈家女,那样的女子是祸祸家族,只考虑自己,哪里会考虑家里家外,别说家族,就是子女也不在她心上,什么也比不上她的情爱重要。如果当初她为了长远,不嫁人,出家也好,在家守身如玉也好,我还能高看她一眼。嫁了人不说,和男人一样过的柔情蜜意、恩恩爱爱。男人一死,就想起长远来。”
平武公主对这也很气愤,自己儿子成什么了?
“幸好没有心软听了长远的恳求,当初我看长远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心想不过是个女人,娶回来能生儿育女就行,我吴家难道还要靠她撑起来?驸马坚决不同意,这十年来看长远过的不快活,我总觉得是否做错,儿子一辈子郁郁寡欢,我也难过。”
“当母亲的总是对儿女硬不下心,但有时一时的心软,会害了几代人。”
贾老太妃就把安西侯府罗老太夫人的事说了,平武公主吃惊,虽然猜出一点来,但怎么也没想到小夏氏这么胆大,竟然敢害原配一尸两命。
“罗氏是个多强硬的人,夫死一人把侯府撑下来,当年侯府哪像现在这么清静,个个都想欺负孤儿寡母,罗氏一人对抗那几个老家伙,借着先太后的势,把他们轰出侯府。等儿子没了,那些人说她克夫克子,想让她吃斋念佛,罗老太一怒之下,抱着唯一的孙子老账新帐在侯府大门外一顿算,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到头来,被自己亲孙子捅了一刀。七十多岁的人,在我这哭的直捶胸口,说不该心软答应了儿子娶了夏家的祸根。可怜呀,平武,有时对儿孙的心软害人呀。”
平武公主想想就后怕,当初要是答应了儿子,就沈家女后来的那副做派准得气得她吐血,儿子还得向着媳妇埋怨母亲。
想起左家嫡长孙是母妃送去给高家的,平武公主问道:“罗氏盯上兆娘她妹子了?”
贾老太妃点点头道:“在我这见过一回,罗氏看上了巧云,我说了,得把她曾孙封了世子再说,后来让你弟弟送到高家当了徒弟。那个巧云,我也看上,就是辈分不对,也没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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