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里,江氏觉得这事有些奇怪,联想到花会上张夫人的礼遇也是古怪,就问了夫婿。
高文林是当张县令主动给他介绍了姚师傅就觉得突然,但总不能问出为何对我如此的话来吧,开始是再三推脱,都把家里没多余的钱来养马的理由拿出来说了,可张县令笑眯眯的说,这个无妨,喂马的饲料可以从县里拿,还隐晦说以后给高文林县丞的待遇,因为武成县不大,就没设县丞,可高文林平时干的工作也就是县丞的,给他这个待遇也不算出格,奇怪的是如今又给人马又给待遇的,不由得人多想。
可是张县令把高文林这十多年的工作大力表扬了,说这就算是给他的奖励了,不要在外多说就是。
但这些,高文林不好给太太说,只好说今年评定工作,他的功绩为首,张县令表彰他的,也是他在县衙说了几次要给高兴找个师傅,张县令就留了心,正好卫所有个这么个人,想赚点养家费用,来高家正合适。
江氏听了,就想张夫人那天的热情礼遇也就是这个原因了,前堂后宅一家,当夫人的肯定要响应当家老爷的意思,所以对她们母女才那么亲热。
而高文林心里不踏实,准备一会去问问父亲再说。
这时高兆进屋了,高文林看女儿还拿着书进来,诧异,主要是没见过女儿拿书本来找父母的。
“兆儿,这是看的什么书?”
“就是祖父给我的山海经,有个字不认识,来问问爹。”
高文林接过书,看到女儿指的那个字,说道:“羬羊。”
高兆笑了,“幸好问了爹,我还以为念咸或者是藏哪,爹,这个羊的脂肪可以做蜡,是吧。”
她是想卖弄下,觉得她看懂了,就是这个字不会念。
高兆看着父亲眉毛耷拉下来,心道:错了?卖弄错了?
“乖女,这个是说羬羊的油脂可以用于干裂的皮肤。”
高兆我擦,就是澳洲羊脂膏吗,难道就是澳洲的大尾巴羊?不敢多问。
“兆儿今天怎么想起看这个了?”
“我想找找有没有关于马的文字。”高兆还坐在父亲跟前,那眼神就是爹给我找出来吧。
高文林就翻出了两处:“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谣,其名曰鹿蜀,佩之宜子孙,还有一处,我找找在哪。”
高兆看着文字,说道:“这哪是马,这是神兽了,我是想找找关于马的书。”
江氏都要哭了,女儿不看女论语,不看四书五经,这会要看养马的书。
高文林更是无语,都不知女儿脑子里想什么,“有本司牧安骥集,里面是写给马看病的,你要学?”最后一句带着调侃的口气。
兽医?那就算了,没这个本事学。
“我不看那个,我就随便问问,没别的事,爹娘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高文林真想问问,你咋不随便问问诗词怎么写,就随便问问关于马的事,这个闺女真是越来越……,就像太太说的,越来越不像小娘子了。
他看着女儿欢快的脚步出去了,腿脚好了,是值得高兴的事,可扭头看到太太那要哭不哭的脸,忙说道:“你看女儿懂事吧,不让她看她就不看了。”
江氏心里吐血,她哪是让她不看就不看的?她那是知道自己看不懂,没兴趣看了。
走出去的高兆哪知父母在屋里为她发愁,快活的回到东厢房,香兰和春竹打了热水进来,表姐妹准备洗洗钻被窝说话。
等收拾完了,俩人上炕,香兰已经铺好了床,被褥今天刚晒的,躺着舒服的很。
“表姐,那次你走后,我和梁姐姐约了好几次了,堂姐有次也去了,不过没去梁家,都是去饮马河边,梁姐姐说梁家人多,去了还得挨个去请安,在那说话也不方便。”
高兆想起梁梅雪说话的风格,忙交代表妹:“表妹,梁姐姐说话比较直接,你听着就好,别往心里去。”
没点灯,都感觉到表妹使劲点头,“梁姐姐给我赔礼了,说头回见时,是她说错话,以后不会了,不过梁姐姐说话是有点……那个,她说她庶妹,一股子妖娆作态,说我看着就好,喜欢我这样的,还说他哥哥就是呆头鹅,被人哄了卖了都不知。”
唉,这个梁梅雪,心里的别扭太多,总要用她的言语来发泄出来。
“表姐,我咋觉得梁姐姐好可怜,要是她爹娘疼她,她就不会这么说话了,有次我看她丫鬟来找她,说家里来人了,让她回去见客,梁姐姐就说:又不是青楼的,见什么客?吓得那丫鬟都要哭了。”
高兆张大嘴,这话说的太吃惊了,真有点见人就喷的感觉呀,是不是又遇到她认为的糟心事了?
“过后梁姐姐说,她后娘不仅想让她哥哥娶个乡下的,还想把她嫁回乡下,所以迟迟不来接她,她得催着梁家哥哥赶紧回京里。”
高兆叹气,“唉,梁姐姐就是那张嘴说话不注意,人是好的,不知她走前从县里路过不?能不能见一面的,以后就很难有机会见了。”
“我问梁姐姐了,她说走之前要从县里过,到时给我们捎信,还给我留了梁家在京里的地址哪。”
“好,到时你给我。”高兆是想给钱玉兰,将来她嫁到京里,算是和梁梅雪是老乡了。
“表姐,咱们明天去看看那张家哥哥去吧。”
高兆一听,翻身趴着,“好呀,我都打听了,张家私塾在西街那边,他家还有个铺子,卖笔墨的,明天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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