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伤已经三个月了,可高文林说最好半年再拆夹板,高兆虽然感觉难受,但也同意,她也怕长不好成瘸子就完蛋了。
每月医婆来下,高兆就好好洗个澡,再换上新的夹板。
一天看阳光正好,就在香兰和春竹的护着下,笃笃的来到院子中间站着,享受下初春的明媚。
听见脚步声,见大姑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个簸箕。
“兆儿,你爹哪?”
“出去了,大姑,有急事。”
高翠放下簸箕,撩了句:“回头再说。”又匆匆的走了。
俩个弟弟都去了学堂,没人出去看看,高兆好奇,又有何新闻了,还得劳驾父亲去看热闹?
江氏也走出来问:“你大姑找你爹啥事?”
高兆转身,“不知道,大姑急急忙忙的,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大姑不会话都没说就走了。”
站了会,脚疼,最近出来走走,都是使劲在一个腿上,久了,连胯骨那都疼。
多下来走走,不然腿部循环太差,腿都肿了,高兆让父亲去做了个拐,单拐变双拐了。三个月了,夹板不拆,但可以四处活动,双拐好平衡用力。
她在院里就来回的笃笃,江氏不时的出来看看,两个丫鬟护在两边,要让高兆说,就算摔倒,她俩也护不住,太小了。
一个时辰后,高文林姐弟一起回来了,看高兆在院里晒太阳,也都在院里坐下,江氏抱着巧兰出来。
高文林接过小女儿,夫妻俩挨着坐着。
“娟娘,给你说说,刚才发生的事。”大姑一脸的兴奋。
“我不是去吴家送东西去吗,看到街上有人说刘婶子小儿子石柱被人打了,就吃一惊,那石柱有点呆,不是惹事的呀,刘婶子也是实在人,我就去看看咋回事,到了那,见一个大汉揪着石柱正打哪,刘婶子听了信也来,扑上去护着,听了周围人说,才知道怎么回事。”
香兰春竹给每人都端了茶来,大姑接过一气喝了,“那个石柱在后街茅厕捡了个袋子,里面有银两,回去就告诉了他娘,刘婶子让他去茅厕候着,没准丢了的人会回来找,石柱就听话的去了,果然来了个人说丢了银子,石柱就还了他,可那人打开看,说少了,他的是三十两,里面只有十两,肯定石柱给拿了,石柱说没有,就是这么多,那人就打了石柱。”
高兆急道:“那人怎么这么缺德,石柱哥怎么会说谎?”
“是呀,附近的人看了都赶来,说石柱老实,不会做那事,可那汉子恼怒了,非得说报官,我一看,就赶回来找你爹,不是今天休沐吗,找你爹去帮石柱说说话,刘婶子一家子人老实,就是你伤了,还拿了两块烧饼来看你,咱可要记得,再说,那人肯定是看石柱有点呆,就想敲诈刘家。”
“后来哪?”
“后来到了衙门,县令听了那人所说,又问了问刘婶子母子,也问了跟着看热闹的人,我也去了,我就说刘家人冤枉。”
“大姑做的好!”高兆给大姑伸拇指,高翠听了一脸得意。
“兆儿猜县令怎么判的?”
高兆摇头,大姑一拍巴掌,吓人一跳,“县令问那人,确定是丢的三十两?那人说是,县令说好,既然丢的是三十两,石柱捡到的就不是你丢的,你就去找你丢的那个袋子去,石柱捡的是别人的,就拿回家,再有人来说丢了银子,让他来衙门报官再判断,还有哪,让那人陪石柱五两银子,打了人不能白打呀。”
高兆听了猛拍巴掌,笑道:“县令判的好,就该这么判。”
“别说你听了拍巴掌,听堂的人都给大人跪下磕头了,说大人是青天大老爷。就是判完了你爹进来了,没赶上看。”
高兆觉得这个县官算是不错,乡里口碑也好,几次判断案件都算公平,前阵子那个万家子和妾室被打,也是这个县官判的,按说那原配是自己上吊,万家子使银子要贿赂,要是贪心的,可以对万家子和妾室放回,可县令发怒,当众打了那二人,把妾关押判了一年,之后万家子再使银子照顾妾室,这就牵连下面人收好处,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高文林在一边也笑了,“那人是个客商,来了这里几个月,就想欺负本乡人,要是真贪了他的银子怎么会再还回去?刘家人又是四邻都知的老实人家,自然乡亲们都向着刘家人,大人也明白。”
大姑大笑道:“后来那人转话头说他丢的就是十两,是他记错,他就要那十两,可县令大人命人把他轰出去了,让衙役跟着他去拿五两赔偿银子给刘家,活该吧,为何说奸商奸商的,就是见个人都想讹诈一回。”
这个问题高兆就不参与了,可高文林开口了:“不是所有的商人都是奸商,咱县里开门做生意的,都是老老实实赚个辛苦钱,只有个别人才黑心了,就是读书人也有败类,不是有句话叫斯文败类,还有负心多是读书人仗义多是屠狗辈,这人要是作恶,不分商人还是读书人。”
哟!父亲说的好呀,就是这么回事。
“爹说的对,不能因为一两个人就一竿子打死,咱县里,哪次捐款都是商人捐的多,种庄稼的哪有多余的银子来捐?”
高翠撇嘴道:“他们敢不捐吗?要在这做买卖,可不要巴结官衙的?不然三天两头来查,买卖也做不下去。”
“可没有做买卖的,我们上哪买东西?不能什么都自家做吧,就是这布匹,还有吃的油米面,就是买的书本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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