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里,柳青河提起当年爆炸这件事,欧阳腾龙记忆犹新,说出来如同发生在昨天,细节都描述得很清楚。
当问起顾小玉的安葬地,欧阳腾龙就不是很清楚,只是依稀记得安葬在厂子周围山上,具体哪座山他就不晓得。
当年参加安葬仪式的职工,不是离开当地就是与世长辞,打听都没处打听。
周围也就三座小山,李道金决定挨个去找。
李道金特意选择半夜上山,这个时候鬼会出来游荡,既然找不到人询问消息,找个鬼问问也可以。
上的第一座山在烟花鞭炮厂后面,那里有十几处墓地。李道金打着手电筒挨个查看这些墓碑,没有发现顾小玉的墓碑。
入冬的夜晚比白天要寒冷的多,手电筒握在手里就是一块冰。
不时有微风过来,吹在身上很是刺骨,使李道金不时活动身子,缓解这些不舒服的感觉。
柳青河跟在李道金身后,看到这些黑黢黢的坟墓,除了身上冷心里还有些害怕,紧贴着李道金不敢拉开一步。
刚上山的时候,柳青河就有些尿意,由于心里害怕,不敢离开李道金一直忍着,想等李道金查看完下山去撒。随着时间推移尿意越来越浓,他再也憋不住,管不了许多要找个地方畅快放掉。
李道金得知柳青河的情况,告诫一句。
“不要对着坟墓撒。”
柳青河应承着跑到一个土堆面前,用手电筒照照没看到墓碑,放心解开裤子畅快起来。
撒到一半,土堆周围无声刮起一阵阴风,带来的阴冷几乎要把柳青河的家伙冷缩掉,不由打个激灵手抖几下,剩下的液体全撒在裤子上。
“嘿嘿,你这短命鬼,把尿撒到我家里来,我就让你撒到裤子上。”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在他脚下响起,低头一看,土堆上不知什么时候钻出一颗脑袋,冒着幽幽绿光,眼睛讥嘲望着他。
柳青河不由脑袋嗡的一声响,心快要提到嗓子眼,眼睛发蒙脚发软,想离开身子却无法挪动。
那个脑袋说完,猛然向前一伸,张嘴向柳青河裤裆里咬去。他完全被吓呆,忘记把家伙塞回裤子里,眼见传世家伙就要不保。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光射过来打在脑袋上面,脑袋发出凄厉的尖叫,快速缩回土堆里没了踪影。
白光是从李道金眼睛里发出来,他不想杀死这只鬼,只用了十分之一的灵力。
李道金走过来埋怨柳青河。
“叫你不要朝坟墓撒尿,你就是不听,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柳青河嗫嚅辩道。
“这个土堆没有墓碑,谁知道是个坟墓?”
这时土堆里传来嘤嘤哭声。
“在世的时候不得安生,谁想到死了以后还要被人欺负。”
是个女声,听起来很苍老。
李道金带有歉意道。
“老婆婆,你这坟墓上没有墓碑,他也是无意冒犯,请你原谅好吗?”
土堆里哭声止住,传来声叹息。
“都是我那些不孝儿女,连刻墓碑的钱都要省下,插块木板骗我这个死人。这风吹雨淋的,木板早就腐朽烂掉。”
李道金仔细瞧瞧,土堆前是有块破烂半截木板,上面依稀写着字。他摇摇头,对这种奇葩儿女也是无语,想想后对土堆里喊到。
“老婆婆,我这位朋友冒犯了你,为了赔罪,明天我替你刻块墓碑,你看行不行?”
土堆里传来的声音很高兴。
“那敢情好,谢谢你,小伙子。”
李道金道。
“区区小事不用谢。老婆婆,你能不能现身,我有事想问你。”
话音刚落,那个绿光脑袋连同身子站在俩个人面前,柳青河不由‘啊’声张大嘴巴。虽然是第一次见到鬼,可这个鬼长得实在太寒碜。
‘寒碜’这个词此时不是代表难看,而是这个鬼身上看不到一两肉,全凭皮包着。
鬼婆婆笑眯眯对李道金说。
“小伙子,有什么事你就问吧。”
李道金把自己要找顾小玉坟墓的事说出来,鬼婆婆听后身子缩缩,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往前面望望道。
“你要找那个辣子婆啊,她就埋在对面那座山的山腰处。”
辣子婆在当地话里是很泼辣的意思,听柳青河讲,顾小玉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看样子顾小玉死后外表的性情也起了变化。
柳青河在旁边有些不满。
“不要这么说小玉。”
鬼婆婆愤愤道。
“说她是辣子婆算好听。这鬼女人仗着能分身,经常在这里欺负我们这些本地鬼。说什么做人的时候,受尽本地人欺负,做了鬼就要好好欺负本地鬼。这里葬的都是七老八十的老人,被她折磨得苦不堪言。”
见鬼婆婆这么气愤,柳青河没有再吭声。
问到顾小玉信息,李道金不想耽搁,向鬼婆婆告别。
临走前,鬼婆婆再三叮嘱,不要把钱交给儿女去刻墓碑,他们肯定会私吞掉。李道金没有在意,知道自己能摆平这件事。
俩个人上了对面山,刚到山腰,山里刮起呜呜大风,夹带着阴冷寒彻心骨。周围树上的枝叶左摇右摆,发出渗人的哗啦声。
空气里充满暴戾的气息。
李道金警惕四周望望,拔出桃木剑飞快在柳青河周边画下几道护身符咒,叮嘱他千万不要乱动。
自己则盘腿抱着桃木剑坐下。
此时皓月当空,这股风来的不正常,李道金倒没什么,就怕柳青河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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