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叫:“放我下来!”
杜鹃叫:“放我下来!”
白鹭叫:“摔死我了!”
黄鹂叫:“摔死我了!”
所以,牛狂只好去拔树;宋昱和班鸠只好去帮捕快们解脚上的绳子。没剩下一个人搭理坏人毕虎。
坏人感觉挺孤单,找话:“你们几个都是一伙的吗?”——好像没人听见。
坏人闷闷不乐,找台下:“你们人多,我去叫几个兄弟来。”——好像还是没人听见。
坏人很生气,走掉了——这也许说明,对付孤独的坏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不理他”。
毕虎被唤作坏人,除了变态还有别的缘故。比如这一次——你走就走呗,干嘛把女捕快们的刀给顺走了呀?——后来女捕快找不到刀,理所当然要当众再三强调:“果然是个大坏蛋!”——其实这事毕虎还真不是故意的,要怪只能怪他不会穿衣服。他人瘦,却穿着很肥大的衣服。女捕快并驾齐摔,两把刀跌飞,正好插进了他的衣服。他走的时候神不守舍,没留意自己两肋下嵌着什么,冰冰的。如果留意了,他肯定会拾刀不昧,交还失主。这样一来,女捕快们就不会加入班鸠的队伍,壮大了琅琊关的敌对势力……
当然,两个女捕快口头上并不承认和淫贼成了一伙,她们的办案工具被坏人拿走了,不抢回来回去没法跟上司交代。正好宋昱的队伍的目的地就是那坏人的总部,大伙不过顺道罢了。
回过头再来说说坏人的捆绑技术,不能不说。牛狂把那棵倒吊女孩的大树拔起来,放倒在地,两个被捆成纺锤的女孩也放在了地上。巨人没有立刻为她们松绑,而是蹲在那儿捏着下巴细细研究了一会儿,然后下了个结论:“不简单。”杜鹃和孔雀面对面躺着,互相看来看去,又努力低头看自己,也认为捆得不简单,于是起了争执。
孔雀说:“捆我的花饰比较漂亮。你看你看,好多的蝴蝶结呢……”
杜鹃说:“捆我的花饰才漂亮呢。你看你看,好大的牡丹结呀……”
孔雀说:“我的漂亮!”
杜鹃说:“我的漂亮!”
捆人能捆到令被捆之人起了攀比之心,以至不舍解开,可谓高明到了极点。而在牛狂眼里,捆放在面前的女孩就像高手给他出的题儿,很有趣,得细细琢磨一番。如果直接把绳子扯断,就很没趣了。所以当宋昱拿着小刀片走过来的时候,立刻就被三人用目光给哄走了。另一边,班鸠忙着说服两个丢了武器的女捕快加入队伍。宋昱和刚才的毕虎一样孤单,一样觉得闷闷不乐,又没地方走掉,只好找了个树根坐下,支起下巴,构思起本故事后面的情节。
哦,不对。构思情节是作者的事,与宋昱无关。他嘛,还是走掉吧。
如前所述,女将军班鸠肩负讨伐反贼的军事重任,出征的路上意外丢掉了人马,又意外爱上了淫贼。此后,为了壮大战斗队伍,一路上招人组队。先说服了宋昱共赴前线,再于河边拣到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牛狂,接着在破庙里稍上了一个战无不败的杜鹃,现在又在树林里新进了两个女捕快做队友——故事的主体脉络逐渐倾向于“招兵买马去打仗”。
由于队友的表现抢眼,身陷其中的淫贼几乎就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发展成这样当然不是我的本意,也非宋昱之所愿。此人自尊心还是很强的。因此,当他找到机会静心反思,仍可能振作一下,全力展现出更为积极的精神面貌——比如另辟蹊径,破坏队伍秩序。
当班鸠说服好了女捕快,然后东张西望地叫着“哎呀,小昱怎么又不见了”的时候,宋昱却跑去峡谷外的一条小山涧边,和同样跑出去的坏人毕虎排排坐。
两人聊着天。
“有人说你是天下第十五,怎么排的这是?”宋昱问。
“按个子高矮排的,高的排前面,矮的排后面。”——毕虎的回答挺出人意料,也不合逻辑。
宋昱心想,要是这样排,牛狂岂不是天下第一了。便问:“我比你高,我能排第几?”
“你又不是‘天下’的人。”——毕虎这话更古怪,需要想一想。
宋昱是聪明人,很快想明白了,一拍大腿:“哦,我明白了,‘天下’是一个组织的名称。”
“你拍我做什么!”毕虎揉了揉大腿,皱了宋昱一眉头。他认为“‘天下’是个组织”这件事是常识,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可能是由于方才被冷落的缘故,孤独的坏人对这个主动跑来搭讪的敌人格外掏心,什么事都跟他讲。据他所提供的情报,他们的组织出自一个叫徐家峡的地方,住在里边的人从不与外界的人接触,也不让外界的人进来打扰,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封闭村落。后来村里有个重要人物跑掉了,村长老们怕那人把外人招进来,就在村的入口处设了个关卡——“也就是你们要去攻打的琅琊关。”
毕虎说,徐家峡其实就是被称作“世外桃源”的地方,藏得很隐秘,世人历来都只知其地名,而不知其地址。但是琅琊关的建成却恰恰暴露了桃源的入口。等村长老发觉干了蠢事,却已经来不及了——总是有朝廷的军队或江湖组织带着人马试图闯进村子。村部祖训不允许大量外人进入,所以只好叫些村民守住琅琊关。
“能守得住吗?”宋昱认为琅琊关的前景不容乐观——连军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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