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路上休息的时候,忘尘向北水打听那位高人名号,北水告诉众人,是一位云游四海的高人,他手段了得,深得盅术之精妙,尸蜗葬确实很厉害,在南疆也算是很了不起的盅毒了,能培育出尸蜗葬的盅师本身就不是一般人,最起码也是百中教的核心人物,但是那位高人却能化解,北水自幼蒙那位高人不弃,有养育授业之恩,所以对盅术也略知一二,此番噶同奉楚寻语三人之命寻来,资助了好大一批物资,北水这才决定帮三人拔盅解毒的。
“你说的那位高人莫不是伽耶达大尊者?”慕缘激动的问。
“那倒不是。”北水笑着摇摇头,“伽耶达大尊者在南疆深受子民爱戴,是很厉害,但是能解尸蜗葬的也不是仅有他一人而已,我的这位高人名号不方便与外人说,到了你们自然知道。”
这么一来北水的出生背景也算是交待清楚了,但是楚寻语本能的觉得此人没那么简单,因为说了半天等于没说,没什么有价值的,完全不能解释此人谈吐大方,言语得体的根本原因,但是人家不说自己也不好强求,毕竟眼下他是来救自己的,所以先按住性子,等见到那位高人再说,倘若情况不对,这厮敢陷害自己,那么拼了性命不要也要结果了他。
这一路上众人跋山涉水,推车强渡,终于在第五日到达了目的地,从树林中出来,北水指着前面的一处铁索桥道:“过了这座桥就到了。”
此地是两座高山,山下有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水,中间以铁索桥相连,所谓铁索桥,就是在山崖两边拴上几条粗铁链子,再以木板覆盖通行,众人走上去,随意一阵山风吹来就会四下摇晃,慕缘低头看看,两边尽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跌下去就会被河水吞没,不禁感叹道:“我的妈啊,这桥造的也太简陋了。”
北水拉着马车走过桥面,震动的只感觉那些木板随时都会裂开一般,好在一行人平安无事的到了对岸,转过几处小路,就看见不远处的山谷里有炊烟升起,隐隐有村落出现,看样子那就是北水的家了。
众人又走了一段路,这才到达村落,现这里真如北水所言,简陋无比,各家的屋子都是用石头垒成来的,盖着茅草就完事了,看来北水挺受欢迎,穿过屋前的时候很多孩子挂着长长的鼻涕围着北水有说有笑,当然用的都是傣语,因为此地偏僻贫穷,他们不会说汉话,不仅如此,楚寻语还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此地因为地理环境,终年低温,常年寒冷,但是所有孩子都穿的十分单薄,那鼻涕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天冷瑟瑟抖,被冻出来的。此时恰逢中午,各家各户都在做饭,门口支着大锅烧火,孩子们就捧着碗在一旁等着,慕缘生性嘴馋,就算有毒在身都改不了,于是伸头过去往锅里看了一眼,结果不仅没了兴趣,反而唏嘘不已,楚寻语奇怪的问道:“看见什么了?”
“一菜一饭。”慕缘无奈的耸耸肩膀,“菜是土豆,饭也是土豆,煮成一锅,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你别见笑,我不说过了吗,运气好的话一个月只能吃一、两次肉。”北水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回答,“我们这里的田地只能种的出土豆,所以一年到头都吃土豆。”
“光吃土豆哪行,孩子怎么成长。”忘尘在后面动了恻隐之心,“等这事完了,我们会资助你们一大笔粮食的。”
“那你们先帮我们砍些树吧。”北水忽然提出了这个要求。
“为什么?”
“我想做几张床。”北水回答,“因为村子里常年留守的都是孩子和老人,干不了重活,所以大家都没有床,就睡在家中的地上,铺着草席再裹着被子就算睡觉了,正好你们来了,等解了盅毒,我们一起砍些树木给他们做床吧。”
就算是楚寻语的心肠都有些软了,忽然想起当初起兵之时徐达说过,为什么要打仗,就是要让天下人都有饭吃,现在中原是安定了,那么这些偏远地区呢?人生疾苦,人生悲情,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就连噶同都感叹自己原来不是最苦的,看见眼前这些反而瞬间就能感觉自己很幸福。楚寻语苦笑着摇摇头:“若论世间哪般最苦,恐怕是比不到头儿来的。”
村子不大,一共就十几户人家,北水找了个年长的老人用傣语说了一通,那老者就感谢连连的收了粮食下去分了。北水活动活动肩膀,对楚寻语三人道:“我带你们去解毒。”
于是带着三人穿过村落到了附近山里的一处河边,离的不是很远,有一个山洞,洞口盖着枝叶,他让楚寻语三人在门口等等,自己先进去通报一声,过了好一会才出来,示意楚寻语三人进去,自己就和噶同等在门外。楚寻语捏紧了长剑,便当先进去了。
进去之后当真是吓了一跳,这洞没多深,不多时就到了头,尽头处收拾倒也还算可以,有些桌椅等简陋的生活用具,墙壁上插着火把,中间坐着一个耄耋老人,傣人打扮,花白头和胡须,一动不动,最为震撼的是,他的气息十分明显的告诉众人他居然是个大神通者,不过奇怪的是气息虽然不凡但又很羸弱,似乎已经到了风烛残年,当真作怪,都到了大神通者的境地怎么会有出现濒死的状况?慕缘看那老者一动不动,不禁小声的问楚寻语:“这位老人家……是不是死了?”
还没等楚寻语回答,那位老人家主动开了口,他抬起头,众人看清楚他的面庞不仅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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