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在回家种田之前,还在兵营里混过一段时间,基本功还挺扎实,人格魅力在草台班子里也能得到完美发挥,一会儿工夫就集结起了一大群拿着各色武器的流民,黑鸦鸦一群堵在门口。
二当家的大刀正向易北头上砍去。
二当家没有经受过正规军的训练,全靠一把子力气和天赋异禀对于打架的悟性,以及不怕死不要命的流氓习性,一刀砍下去的功夫就被许都瞧出了底子,两根手指头轻轻一夹,精钢打造的大刀应声而断。
正在往前冲得起劲的二当家,没能和断了的刀一样,干脆利索的收住去势,握着截断刀直扑易北而去。
许都飞起一脚,直接把人踹出一道美好的弧线,刚好越过大当家集结起来的流民军团,落去了破烂草房子围出的空地里。
二当家头上,一面洒脱的,用正楷酣畅淋漓书写着替天行道四个大字的红色大旗,正在随风飘荡。
原本还在群起沸腾要杀官兵的的人群,瞬间和死了一样的安静。
一个护卫就解决了全寨武力值排行第二的人,这根本不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就能解决的了的事儿了。
一来自己这边的乱拳不够多,二来对方的师傅也实在太老,功力简直是深不见底,就像是传说中飞檐走壁正常人绝对见不到的江湖大侠。
果然不愧是京城里出来的钦差,带的人都这么洋气!
大当家张大了嘴巴,很想去陆鸠旁边,再多挖一个坑,把自己也一块儿埋进去。
陆鸠发挥了智商担当的作用,赶紧出来打圆场。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易北特别淡定的站在原地,大刀当头连挪都没挪一下,腰板笔直,只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一把拖住江梨,把她往自己身后拉了一把,端的是一派宗师风范。
不过江梨怀疑他是根本来不及躲,毕竟那么个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儿,肯定是躲不过的么……
不得不说,陆鸠这个人,一张嘴还是挺能说的,三两句话解释清楚误会,然后大家其乐融融,一起进屋共商大事。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易北也没在乎这一群流寇对他皇子的身份有多失礼,所谓大家各退一步,结果自然海阔天空。
易北拉着江梨一直走到正厅,把她送去椅子上坐好了,这才松手。
于是,很有眼色的许都,默默的站去了江梨身后。
整场话题围绕大当家痛斥官府*,二当家大骂富户无良,三当家抽空在骂声中总结一下城中粮食银钱分布状况,易北则负责记下所有关键人名和大体数额,好方便下山之后直接下手搜刮。
气氛异常和谐。
先前想象的无法招安,拒绝钦差,死不悔改,还妄图自立为王独立于朝廷的情况统统都没有发生,不过是一群饿极了有力气的平头百姓,再配上一个狗头军师的配置,目的还是捞口饭吃,看到钦差就和看到亲爹一样,只恨不得连县令家新娶的第五房姨太太的娘家隔壁那条狗叫什么都和钦差大人说个明白。
除了他们截下来的粮草已经全部填进了肚子,无法追回之外,剩下的银钱刨去打造武器建造房屋,还剩了不少,据陆鸠爆料,能截下那点粮草也纯属走了狗屎大运,押送粮草的官兵又怂又少,他们埋伏的地点也足够的好,最关键的是,东西也不多,就两车八袋,随便分分,这里接济一下邻居,那里送一送亲戚,没吃几天就见了底。
正所谓拿手软吃人嘴短,街坊邻里都沾了好处,不遗余力的在四处宣扬贼寇有多么的凶悍,县令胆小怕事,还要分出人来盯着城中不要有人借机闹事,又怕京中贵人看出端倪,自然不敢派兵围剿,只能息事宁人。
所以谣言啊,口口相传啊,就是这么来的。
百姓们说起八卦来,总是最有热情,连带着江梨也听得津津有味,连睡觉都忘了。
易北收集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心满意足,当场拍板,决定铁面无私,当一回青天大老爷,表示一定会榨到富户毫无油水,大家一起挨饿。
众人欢呼,一致推举陆鸠充当向导,继续带领钦差大人县城一日游。
“你似乎对县衙很熟悉。”
群起声讨无良奸商和黑心官员时,大部分的人都是在泼声痛骂,然而并没有骂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
但陆鸠不同,几乎条条都说到关键,每一句话都能点上酸筋,只差背出一本县太爷的账本子来,以供自己翻阅参考,照着这个来抓人。
“有段时间为了糊口,当过一阵子前任县令大人的幕僚,不过后来这一位大人走马上任,觉得我是前任心腹不可信任,找着机会把我辞了,但大体来说,为官之道都是一样的,只要是想贪,总少不了挖空心思想着藏钱的方法,前任的县令大人为了这点贪污银子是费劲了心思,据草民猜想,有了前一任的努力,现任的这位大人能够省不少事。”
当年留在县衙的前任县令班底还有不少,虽然说真正的心腹都是跟着县令走了,但事情做久了,总会有些或真或假的消息传出来,也总有人想要邀功,拿着现成的功劳去邀新主子的宠,万一就被找到了呢?
“前一任的孔大人,捞足了油水升迁走了,虽说临走时钱都带上了,但藏钱的地方毕竟是填不住,就在花园里的假山石洞里,我曾今看到过孔大人半夜从那里出来,大概是错不了。”
在已有的东西里新挖个密道有多困难啊,大概孔大人也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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