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的脸都垮了下来,这两个人连两间房都要不起,还要什么好姑娘,看起来相貌堂堂,原来竟比那粗糙的汉子还龌龊。
薛灵韵笑着拿了一锭银子放在老鸨的手里:“还不快些为我们张罗,难道还看不起我们的银子不成?”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爱银子的老鸨。老鸨拿了银子,也不管这两位年轻公子多么龌龊,笑着说一定很快就为他们安排好洽。
叶媚婉见老鸨阴转多晴,对薛灵韵在风月场所游刃有余的表现也颇为佩服:“竟不知薛兄还有这些本事。”
“曾看过不少闲书,不过是依葫芦画瓢而已,还望叶弟不要看低了我。”
“不敢不敢!”若是以前的叶媚婉定然是不耻的,可这个人是于她有救命之恩的好姐妹薛灵韵,她想的就不同了。
老鸨为薛灵韵和叶媚婉安排了一间很华丽的房间,看得叶媚婉皱起了眉头,难怪这地方是个消金库。
老鸨谄媚道:“二位公子请稍后,奴家马上就去请柳儿姑娘!”
柳儿姑娘当真是人如其名,柔弱如扶柳,行走时落地无声,仿佛要随风而去。她穿了一身浅绿色的衣衫,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段,怀抱琵琶半遮面,我见犹怜钤。
柳儿姑娘一进屋就给薛灵韵和叶媚婉行礼,声音怯怯:“二位公子可要先听支曲儿?”
薛灵韵一笑,拉住柳儿的一只手,塞入一颗碎银子:“柳儿姑娘可真是个可人儿,我们正想听曲儿呢,这是给你的,你一直弹下去就好。”
柳儿姑娘迷茫的看着薛灵韵。
薛灵韵又道:“如我所说,你弹你的曲儿,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说的不要说,不然……”她比了个划脖子的姿势道,“你可懂了?”
柳儿姑娘似乎受了惊吓,连忙点头,坐了下来,弹起了琵琶。
琵琶声凄清婉转,薛灵韵拉着叶媚婉欲出门,想了想又倒回来问道:“你可知哪边的房间较为安静?”
柳儿姑娘只顾着弹琵琶,竟没有回答,薛灵韵没有再问,拉着叶媚婉出了门。
“弱不禁风的姑娘一向胆小,薛兄竟是一进来就想好了的,可薛兄此时如何找公子他们?我想布置得清新雅致的地方,最适合待客,定然较为安静。”
“不错,凡是有些钱财的人都想着附庸风雅,定然喜欢清新雅致适合谈话的地方。”
薛灵韵带着叶媚婉一间间的寻找,房间内的客人和妓子寻欢作乐的声音传出来,真是羞煞了叶媚婉。叶媚婉见薛灵韵一脸淡定,越发觉得薛灵韵非常人。
“你这个小***蹄子真会伺候人,当真是爽死爷了!”
“是你家夫人伺候得更好一些,还是奴家更好一些呢?”
“这时候提那块木头做什么,在床上就跟条死鱼似的,谁愿意碰她。”
叶媚婉听着这放浪形骸的声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薛灵韵跟上她道:“叶兄弟,这男人虽然龌蹉,可说的却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叶媚婉尴尬道:“别,别说了!”
薛灵韵知道自己说的话的确过火,不再打趣:“这边很静,公子应该是在这边,我们只需要把窗户纸捅开瞧上一瞧便知晓了。”
薛灵韵把食指沾了唾液打湿戳开窗户纸,那样弄出来的动静就会小很多。薛灵韵只看了一眼就向叶媚婉摇了摇头,这里自然没有赵奕琛。
叶媚婉戳破了另一件房间的窗户纸,所见景象却让她愣住了,她尴尬地连忙移开了眼睛,对薛灵韵摇了摇头。
薛灵韵带着叶媚婉继续寻找,可叶媚婉的脑子里怎么也甩不开刚才所看到的的画面。屋里俊男美女火热缠绵,不像刚才所听见的那些动静那么粗狂恶俗,而是一眼就能看到二人之间的情意,竟让她觉得那样的画面也不难看。
说也奇怪,这富贵公子到秦楼楚馆来寻欢作乐,和这妓子之间怎么会有情意呢?只是刚才那妓子看起来倒一点也不浪荡,大概是落魄的小姐流落至此也不一定。她也看过书生和妓子的爱情传奇,也听过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故事,刚才所见二人大概就是如此。
她想到和皇帝之间的种种,他们之间缺少的好像就是那种彼此互动而又沉醉的感觉。皇帝对后宫的每个女人都温柔,而她嫌弃皇帝多情从不付出真情,在**之事上从来都是皇帝循循善诱,她没有一点刚才所见之人的主动。怪不得皇帝总说她像块木头,比起刚才的女人她的确呆板了些。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提醒自己,怎么能把自己和一个妓子作比较呢?当真是魔障了!
“叶弟,就是这里了。”薛灵韵见叶媚婉心不在焉,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了?”
叶媚婉一笑,摇了摇头:“只是刚才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薛灵韵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叶媚婉道:“无妨,忘了就是,我们看看公子在做什么。”
叶媚婉有些紧张,皇帝如此多情,是否禁得住美***惑,她小心翼翼地戳开了窗户纸,慢慢地凑上去往屋里看。
赵奕琛和几个男人共坐,几位歌女在一旁伺候,其他几个男人都把歌女搂在了怀里,而赵奕琛只是笑着和那几个男人说话,颇有坐怀不乱的姿态,没有瞧一眼给她斟茶倒水的歌女,。
赵奕琛话中谈到的多是扬州的政事,叶媚婉想,这几个如此放浪的男人只怕是要大祸临头了而不自知。
叶媚婉的心突然静了下来,皇帝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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