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也不能成为你点蜡烛的理由啊!”荀久死咬着这个问题不放。
先前帮他“解毒”就丢尽了脸面,她可不想再重来一次。
“这里除了一支蜡烛之外,还有十个火折子,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扶笙凑近她问。
荀久陷入沉思。
刚才她和刘权所在的密室里面似乎并没有这么多火折子,而这间却放了这么多。
且除了火折子多之外,蜡烛里面还放了只对男人起作用的媚、药。
不得不夸一句布置这个密室的人心思之强大,常人难及。
沉默半晌,荀久有些不太确定地总结,“你的意思是说,幕后之人算好了如果掉入这间密室里面的是男人,那么在点燃蜡烛之后很快就会发现中招,中招的人肯定会第一时间灭了蜡烛,而灭了蜡烛就意味着永远也走不出去,所以布局之人放了这么多火折子,就是料准了中招的人会在极度纠结之下重新点燃蜡烛?”
扶笙点点头,对她的反应分析能力表示赞赏。
荀久咬咬唇,低喃,“也就是说,整支蜡烛燃烧完才是找到触发机关的唯一办法。”
“所以,我们不得不点。”扶笙说着,伸手就要去拿她手里的蜡烛。
荀久一惊之下偏移开身子,不让他碰到蜡烛。
扶笙蹙了蹙眉。
荀久无奈道:“这蜡烛还有半截,等烧完你不是死定了?”
扶笙舒展开眉宇,眼角微扬,“不是有你在么?”
荀久再度哭笑不得,“你还真把我当泄、欲工具啊!”
“这是我们出去的唯一办法。”扶笙连哄带骗,“乖,把蜡烛给我。”
“不给!”荀久收得更紧,“我不管,你想别的办法去。”
扶笙无言,随后失笑,眸光微动之后挑了挑眉,“昏睡了这么久醒来,你就不饿?”
扶笙不说还好,这一说,荀久的确是感觉饿了,而且是非常饿。
她抬眼看了看,通风口处越来越亮,有几缕光线投射了进来,显然外面已经天明了。
想到季黎明送给自己的宅子还没住上几天,招桐小丫头和柳妈妈还没使唤过几次,刘权送给自己的燕京西城黄金段位铺面的地契下落不明,荀久顿时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饿死了,否则白瞎了穿越一场。
这么一想,她也心软了几分,但仍是有些不情愿地将蜡烛递给扶笙,嘴里道:“那我们先说好,这一次,无论如何你都要自己把控住,我可不再帮你了。”
扶笙透过通风孔地微弱光线能隐约看到她眉眼间的疲惫,心头微微一刺,他轻轻颔首。
“呐,蜡烛给你,你去那边点燃,离我远点。”
扶笙接过,迅速走到角落点燃蜡烛。
荀久一直埋头抱膝,时不时紧张地抬眼看一看扶笙,唯恐他再次被那该死的药给侵袭。
二人就这么对坐着,中间隔了一片空旷的地板。
荀久紧张的捏着手指,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扶笙也紧抿着唇,眉头微皱,一时无言。
意料之外的,这一次并没有想象中的事情发生。
蜡烛一直在燃烧,而扶笙却半分没有中招的迹象。
荀久面露讶异,不敢确定地望向一直盘坐在地上的扶笙,“你……没事儿吧?”
“无事。”他浅浅应声。
荀久暗自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免得还要重演一次昨夜的事,她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会不会是因为光线的关系?”荀久抬目望了望已经大亮的通风孔处,“这个药只在夜间起作用,白天就无效了?”
“有可能。”扶笙赞同地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即将燃尽的蜡烛。
荀久也放轻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火光逐渐微弱下去的蜡烛,唯恐错过产生奇迹的那一幕。
然而,一直到蜡烛燃尽,密室都没有任何变化,四周也没有移动方位的意思。
荀久正想泄气,眼尾却突然瞟见那一堆烛泪里有一根银针。
银针?
荀久心思一动,站起身来就想去拿。
扶笙先她一步走到烛泪边,秀眉微蹙,“别动,小心有毒。”
荀久悻悻缩回手。
扶笙用衣袖包裹着手,小心翼翼地将银针从烛泪里拿出来仔细端详。
“有什么发现吗?”荀久问。
“这是普通银针。”扶笙道:“我没觉得有特殊之处。”
“可它却是打开密室的关键。”荀久说着,也同扶笙一样用衣袖包裹了小手,从他手里拿过银针。
左右看了不下十次,荀久也皱眉了,“银针能有什么用?总不能用它撬开这坚硬的墙壁吧?”
她所站的位置,刚好侧对着通风孔,外面的光线照进来,恰巧落在银针上,一抹亮色投射在对面阴暗的墙角那条缝上,荀久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脚下一个不稳,霎时间,久违了整整一夜的齿轮转动声再度传来。
荀久清楚地看到扶笙在大惊失色之下伸出手来想抓紧她。
可不过眨眼间,她的面前像是凭空多了一道墙壁,早已将扶笙的身影隔绝开来。
当周围安静下来的时候,荀久早已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
原以为当下所处的位置会是另外一间密室。
可当看清面前的情形时,她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这里有门,而且是一扇非常大的油漆铁门。
她正站在铁门内,四周全是一排排堆叠高的大大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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