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前面杂草掩映下的水洼明显比前面的大了不少,但此刻这个直径五米左右的水里,咕噜噜冒泡声连绵不绝,等队伍停滞下来,冒泡的原因清晰呈现在众人面前。
狰狞的土黄色细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来在水面上纠结翻滚,挣扎吞噬。
鬼伏千玺目不转睛地看着动静越来越大的水面,声音凝重:“是龙蟥!”说罢回过头来,声音难得带上了严厉:“谁带上了香辛草!”
众人一愣,这跟香辛草有什么关系,直到司溟弱弱举手:“我,我带了!”
“扔了,能扔多远就扔多远!你自己想办法把自己身上的香辛草气味清理掉!”眼看着水汪有向自己等人游动的趋势,鬼伏千玺边后退边急声厉色地训斥过来,同时忍不住自责。
他还是大意了,在出发之前就应该仔细检查一番的。但如今急也没用,司溟已经拿着装有香辛草的料包使足了力气扔到水汪的后面,暂时缓住了龙蝗逼近的速度,众人趁着难得的喘息时间紧急后撤。
直到把水汪远远地抛在后面,鬼伏千玺长舒一口气,脸色仍有些发黑:“这条路不能走了,龙蝗群被香辛料的味道吸引,一晚上都不可能消停下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队伍里声音全无。
这都走了快半个晚上了,难道要重新改道。
鬼伏千玺自然知道他们为什么犹豫,冷笑:“香辛草对于龙蝗来说是最佳的cuī_qíng_yào,在交配过程中它们会尽可能吞噬身边的一切活物,我亲眼看见过一匹野狼被一群龙蝗在一分钟内吞的渣都不剩,我们九匹骆驼,九个人,应该能坚持半个小时吧!”
宴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队伍最前方,手里还拽着看样子在泥水里打了个滚的司溟,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几人,沉声道:“改道!”
鬼伏千玺立即照办,凌丁当这次特意落后几步,直到和宴周平行,等到所有人都走到前面后,这才抓过宴周的手掌,在掌心写到:“阴谋?”
“不止!”
凌丁当握了握手,偏头看向宴周,嘴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跟上去。
此刻距离鬼伏村不远的背风沙丘处,闵怀城骑在骆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铁青着脸的宴几道:“你我只是各取所需,出现什么意外,也是他们的命!”
宴几道怒极反笑,一双眸子愈发潋滟生波:“闵怀城,你别忘了,宴周再不听我的话,我也是他亲叔叔。他要有什么意外,你以为我会饶了你!”
闵怀城嗤笑:“一个十几年前就叛出家族的不孝子,怎么?年纪一大心就软了?”
宴几道脸色阴沉下来,皮笑肉不笑:“我的事,也是你能说的!闫老二,你也别忘了,你这个总指挥长的位置,是怎么得来的!”
“我起码是主动退出,没有牵扯。可不像你,仗着受宠,狠心逼走自己的亲哥哥!”
闵怀城勃然变色。
半晌,咬着牙森森笑道:“我祝你永远留在这片大漠里!”
“彼此彼此!”
两人的属下同样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据守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直到一个一身黑衣的半大少年旁若无人地走到气氛紧张的两人中间,随即脚步一转,走到坐着的宴几道面前,白嫩的小手一伸,声音木木的:“宴几道,吃药!”
紧张的气氛瞬间土崩瓦解,宴几道看着面前马上举到鼻子上的几粒药丸,无奈地接了过来。语气难得的带了几分诱哄:“小胥,我已经好了,不用再吃药了!”
“不行,东回爷爷说了,这些药你必须吃完!”
叫小胥的少年丝毫不卖面子,仍旧木木的反驳,强调完后就自顾走到一边席地坐下,对周围好奇的目光视若无睹。
闵怀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神复杂。
别人不知道这个少年的真实身份,但他知道,东临莫问的嫡传嫡子,青出于蓝的药剂天才方胥。自家大哥当初可是一连请了三次,没请到不说还不敢说什么。
偏偏跟在一直和自己不对付的宴几道身边,闵怀城此刻颇有种吞了苍蝇的心情。
鬼伏哭。
鬼伏千玺边小心翼翼地拨开面前几乎到腰间的荒草,边细细吩咐:“这些草里有一种毒性很大的虫子,如果它落到你身上,千万不要用手拍死它,轻轻拂开就好,千万要注意!”
一路上几人吃了不少亏,如今对鬼伏千玺的话已经奉若真理,闻言都默默地记在了心里。有惊无险的过去之后才松了口气。
“现在我们已经穿越大半个鬼伏哭了,大家都打起精神来,真正的考验,可还在后头呢?”一个预防针让听了前半句话兴奋不少的几人哭笑不得。
凌丁当问道:“是什么?”
“野狼群!”鬼伏千玺无奈道:“本来前一条路顺利穿过的话也就没事了,但咱们如今走的这条道,还有一支不少于40头的野狼群,要想穿过去,少不得要跟这些畜生打打交道了!”
一路上沉默不语的东回老人皱了皱满是纹路的额头:“避不过去么?你们这些年轻人还好,个个身手厉害,我这一把老骨头可不能丧命在狼肚子里!”
鬼伏千玺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众人的脸色,沉吟道:“待会路过一棵大榕树时,我们尽量不要发出任何声响,希望在不惊动野狼群的情况下顺利通过吧!”
众人明知这不过是个安慰,心也不由得宽了宽。毕竟谁都不想跟野狼群面对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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