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丁当似笑非笑。
老包不无意外,叹口气:“子弹打进肩胛骨,不排除伤到骨髓。正常人撑不过去生生痛死也是有过的!”
“你也说是普通人!”
“得,反正我的建议你从来没采纳过!”老包认命开始整理手术用具。
“等等,看到外面的那个女孩了吗,你先把她送出去!”
老包顿时急了,手术刀舍不得摔,转身冲着凌丁当狂喷唾沫:“凌丁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我来的时候军队已经戒严了,你要想死在折耳1就早说,何必让我辛辛苦苦来这一趟!”
凌丁当顿时蔫了,心里默:小朝,对不住,这位我指使不动了!
胡思乱想间,肩膀已传来划破皮肉的剧痛,继而铺天盖地,席卷了凌丁当所有的思维。
听到一声清响,凌丁当转头,一枚沾满鲜血的子弹在洁白的托盘上滴溜溜打转。
“多长时间了!”一张口凌丁当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老包正埋头缝合伤口,一根针在肥胖的手指下翻飞,速度快的不像话,听到凌丁当的问话,当即头也不抬的答道:“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为了避开你的神经,我特意放慢了速度,让你不至于疼得太厉害,也可以疼的久一点!”
凌丁当默,这算是现世报吗!
算算时间,她和张朝出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走到品遥馆大约用了半个小时,中间吃了一顿饭,再加上手术的两个小时,现在时间差不多十点半了!当即拿开老包想要为自己处理腿上伤口的手,挥挥手:“你先把我在外面的那位同学送走吧,这些小伤我可以自己来处理!”
没有再次听见老包的咋咋呼呼,凌丁当终于感觉到今天的老包不太对劲。往常老包虽然咋咋呼呼,但情绪绝对没有像今天这么暴躁。
二话不说放倒小包,心急火燎的要求马上给自己治疗,却又在手术过程中刻意放慢了速度,只为更加精细,如今一听到自己的话却又诡异的沉默。
今天的老包真是太不寻常了。
凌丁当看了看被包扎的格外结实的肩膀,从手术台上坐起来,默默穿上手边备用的衣服,等着老包开口。
时间回到早上八点。
青山湖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闵怀城一脸闲暇的看着被带进来的老包,当看到一座庞大的肉山后,诧异挑眉,继而从下属手中接过一叠厚厚的资料,就这样彷若无人的翻看。
半晌,笑了。
“包中丞,包中卿,包氏一脉后人,包氏私房菜掌门人。”看到对面的肉山一颤,闵怀城继续开口:“可又有谁知道,包家人的一双妙手,除了能做出珍肴美味,还可救死扶伤呢!”
说完扫了一眼那双粗壮的手指,嘴角忍不住狠狠一抽!
老包苦笑,看来自己是真真大意了。知道两个人都在青山湖就什么伪装都没做火急火燎的跑来,落入了早早埋伏好的陷阱。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着面前的人梗着脖子一脸无谓,闵怀城忍不住一脸的阴沉。
昨天的埋伏全军覆没,凌丁当不知踪迹。现在湖边人声沸腾,不乏有知名的专家学者,他还不能派军强制隔离,自己又受了伤。这一番变故真真让人糟心不已。
“凌丁当”一想到这两个字,闵怀城忍不住磨了磨牙,从小到大他还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没费过这么大的精力。现在两者全占,还都是同一个人害的。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闵少如何忍受得了,想想都忍不住把那个人千刀万剐。
既然强硬不得,想到资料里的另一人,闵怀城眉头再次舒展:“听说你很疼你弟弟,可据我所知,包氏一脉每一代都会有一个人有家族遗传病,疑似是基因缺陷,发作时狂躁不已,不仅伤人还会自伤!”
闵怀城说的饶有兴致,老包听得忍不住想杀人。初秋的天气下,高壮的汉子额头冷汗密布,直视病床上的男人,声色俱厉:“你想干什么?”
“包氏私房菜掌门人遭遇车祸于青山湖医院抢救无效死亡!这条新闻恐怕会让你那位弟弟疯狂吧!”闵怀城提议。
老包神态几经变幻,不过想到门外荷枪实弹的守卫,还是低下了头:“你想要怎么样?”
“识时务的人才能长命,很简单,我要凌丁当!”
老包本就有了猜想,等真正从这人嘴里说出来,想叹声侥幸都不可能了。
“她在青山品遥馆。”
闵怀城当即从床上坐起来,把身后的下属惊得不轻:“首长,你的伤!”
“不碍事!”
“青山品遥馆是我弟弟与京城宴氏合作的产业!”
闵怀城穿大衣的手一僵,“晏家?”
“没错!”
闵怀城深呼吸,骤然咧嘴一笑,隐现狰狞:“看来,我还是小看你弟弟了!”
“不过,我进不去你弟弟的地盘,不还有你吗?”
老包暗喜,面无表情:“你想让我把凌丁当引出来?”
待老包提着工具箱走出医院,闵怀城收回望向青山品遥馆的目光,冷声下令:“包围青山品遥馆,一只耗子,也不许给我放出去!”
——
“我刚进青山湖小镇范围,就被发现了!”老包没敢看凌丁当,苦笑。
“是闵家的人?”
“是闵家闵怀城!”
“这么说,现在我已经是瓮中之鳖!”
“叮当,别这么说,我们,还有退路的!”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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