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勾月悬挂在夜空中,如同沾染了鲜血的镰刀,映射着骇人的寒光,为这漆黑的夜幕平添了一份诡异。
苏默的双瞳发出神圣的金色光芒,即使是cartier中最名贵的珠宝也不及它万分之一的闪耀。
血红的月光洒在苏默身上,同时也洒在了他手中那柄如同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冰刃上。冰刃反射着血色的月光,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吼!”苏默对面的叛神发出雷鸣般的咆哮,仿佛要将世界震动,直至坍塌。
拥有神之力量,却没有神之智慧的生物,人们称之为——叛神。
苏默所面对的叛神,体型魁梧,巨大的头部长着一对锐利的尖角,如同守护者赫尔莫得的号角加卡尔一般,预示着危险与衰亡。
叛神有着与苏默相同的黄金瞳,但他的黄金瞳更纯粹,看起来好像双眼中充斥着金黄色的巨浪,不断地翻腾。白骨一般的利爪轻轻的伸展着,仿佛随时都会要了苏默的命。
面对神的卫兵,苏默并没有丝毫的胆怯,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都在一瞬间紧绷,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准备随时扑向猎物的美洲豹,迅猛而矫健。
“真的是……吵死了啊!”苏默猛的冲向了叛神,冰刃在黑夜中划出一道漂亮的血线,与瞳孔的金色光芒相互映衬,如同镶嵌了翡丽珠宝的匕首,奢华的外表下隐藏着浓重的杀机。
冰刃划过了叛神的身体,吼叫戛然而止,没有鲜红的液体流出来,因为神血是耀眼的金色。
金黄色的神血呈扇形洒了一地,苏默现在中间。如同金色的斜纹绸中的滴上了一滴墨汁,毁了这件完美的工艺品。
“扑通!”被一刀拦腰斩断,即使是神也必死无疑了吧。
“苏默!”不只是谁的呼喊,如同疯长的绿萝,猛地钻进了苏默的耳朵。
仿佛有千万条太攀蛇在脑海中窜行、撕咬,剧烈地疼痛使苏默立刻睁开了双眼。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黄金瞳正熠熠生辉呢,却还能再次睁开眼睛。
耀眼的黄金瞳下,一双漆黑的眸子猛然睁开,映入眼帘的是愤怒的女教师,以及一群幸灾乐祸的学生。
苏默立刻搞清楚了状况,以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原来又梦到两年前的事了,还是忘不掉啊。”
“嘀咕什么?出去罚站,又是你上课睡觉,怎么每次都是你?”女教师瞪着苏默,满眼都是怒火。
苏默乖乖地出去了,可他并没有老老实实地罚站,而是直接离开了学校。反正也没人会责备他,老师们早就习惯了,习惯了就不会有人去在意。
在老师们眼里苏默绝对不是什么好孩子,成绩不好,随意翘课,又总是打架、闹事,着实令人头疼。无奈之下,老师们自作主张地把这些问题的原因归咎于他的家庭问题上了,因为,苏默确实有个不幸的家庭。
他的母亲是一个什么神秘组织的干部,为了工作常年不在家,还美名其曰维护世界和平。
偶尔心血来潮回家一次,却把苏默拉出去和一种叫做叛神的东西战斗。虽然,他的母亲一直担心他会在与叛神的厮杀中受伤,可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推向战场。苏默并不抱怨他有这么一个奇葩的母亲,反而感到幸福。
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爱着你,不是吗?至少,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人值得你留恋,不是吗?总好过一个人孤零零的,那样即使你就是世界的王者又有什么用呢?没有了那个叫母亲的人的微笑,世界就失去了意义。
即使她常常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但她一直牵挂着你啊;她会像所有母亲那样,对别人吹嘘你的好,尽管她并不了解你;她会在睡前,对远方的你说声晚安,虽然她并不知道你是否入睡;她会习惯性的多做一人份的饭,然后才会想到你不在她身边,微笑着一个人含着泪吃完……
有一种情,即使相隔万里,也不会散;有一种爱,即使离散千年,也不会淡。她永远是你的母亲,你永远是她的孩子,你们是注定一见面就会彼此相依的人啊!
然而,连这仅存的美好,也随着两年前母亲的一场重病,化作了泡影。
也是在那一刻开始,苏默开始痛恨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的。
因为,直到母亲无助的躺在病床上迎接死神的那一刻,男人也没有出现。那个母亲魂牵梦萦的男人,从未出现过,苏默对他的印象也仅限于母亲的老照片。
小时候,母亲会指着照片中帅气的男人给他讲关于那个男人的事。那时,苏默一直以为那个男人就像是欧洲的骑士,有如兰斯洛特般的勇猛,却又无比的绅士。现在,他只会觉得那个男人不过就是个春心荡漾的风骚渣男。也许,母亲离开的那一天,他正在和某个模特在床上翻滚也说不定呢。
照片,苏默烧给了母亲,留着,只会让他觉得恶心。烧的时候他就发誓,如果有一天他能碰到那个男人,他一定会用母亲那把柯尔特转轮手枪,打爆男人的头。
悲伤的音乐把苏默从回忆中,拉扯了回来。苏默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便接通了。
来电显示是“妹妹”,但苏默其实是独生子,因为计划生育嘛。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母亲已经没有再给他生个妹妹的机会了。
“怎么了?芸儿?”苏默亲切地问,就像一个哄孩子念字的父亲一样。
“家里来了一群奇怪的人,说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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