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野边泉中队长叫道:“井上大佐还有事务没有处理完,让我先回来!清田中队长,我们是老相识,你不可能不认识我吧,快开门!”
清田新助眼睛一亮。
果然,井上大佐还没回来,时间还来得及!
他双手按在墙头,大叫道:“野边中队长我当然认识,但是很抱歉,军务不能掺杂私情。除非野边中队长拿出足够的证据,证明你确实是井上大佐派回来的,否则我绝对不能开门!”
野边泉万万没想到平时进出自如的沧州,居然会出现这种事,不禁急了,吼道:“清田中队长,我回来得仓促,没有带回大佐的军令。但这件事非常紧急,事关重大,请你先给我们开门!”
清田新助摇了摇头:“抱歉,野边中队长,没有证据,我不能给你开门!你也知道,上次游击队用卑鄙的手段偷袭了沧州,我绝对不允许同样的事再发生!”
野边泉终于忍不住了,在车门上狠狠拍了一记,叫道:“清田中队长!耽搁了井上大佐的密令,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等等,井上大佐说已经给你发了加密电报,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清田新助索性装傻装到底:“什么电报?我没有拿到。”
野边泉急了,开了车门跳下车,怒道:“清田新助!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清田新助脸一沉,喝道:“野边泉,你我平级,直呼我的名字,你这是对我极大的不尊重!”
野边泉气道:“别转移话题!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
清田新助转头对着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副官道:“立刻戒备,对方很可能是游击队的人假扮的,只要敢撞门,立刻开枪!”
那副官结结巴巴地道:“可是那……那是野边中队长啊!”
清田新助恶狠狠地道:“说不定,野边泉已经被游击队俘虏,现在为了保命,帮游击队的人掩饰!总之,只要没有井上大佐的命令,就不能放他们进来!”
副官还想说话。
清田新助厉喝道:“你敢用你的性命,来保证他们绝对没有问题吗?”
副官一个哆嗦,闭上了嘴。
的确,如果细细去想,野边中队长突然回来不说,还不肯说出要执行什么密令,确实有点奇怪,难保不是有问题。
清田新助长舒一口气。
这边问题不大,现在就等着北岛介一那边完事了。
就在这时,风中隐约传来了喊声。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清田新助满意地点点头。
徐仲年办事还是挺可靠的,居然能让这些强拉去的支那人喊出这么整齐有序兼充满力量的声音,北岛先生想必也会满意这次的安排。
校武台。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一声声的喊声,渐渐由嘈杂无序,变成了有节奏的呐喊声。
台下的汉奸们已经吓坏了,慌乱地左看右看。
不少汉奸直接溜离了自己的岗位,跑到徐仲年旁边,大声地问他该怎么办,徐仲年则一脸火大地吼:“大点声!我特么听不见!再大点声!”
台上,洪锋一拳狠狠而下!
扑!
北岛介一一声惨叫,仿佛又回到了当日被老村长偷袭的那一击,刺痛从心口处不断传来!
“这一拳,是给师父的。而这一拳,是给我师叔的!”
洪锋眼睛喷着仇恨的火光,再次起拳,第二次钉拳狠狠落下!
扑!
北岛介一胸口登时凹了一块下去!
“噗!”
他这次连惨叫都没叫出来,先喷了一大口鲜血,这一拳让他不只是胸骨受创,整个腹腔也因此受到重压,严重创伤!
“不……不要杀我……”北岛介一的求救声,变成了哀求声。
打死他,他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求人饶命。然而如洪锋所说,他怕死,只不过一贯的强势,让他自己也没能意识到这一点,直到现在。
“这一拳,是给何叔的!”
洪锋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第三拳抬起。
北岛介一知道一切都完了,哪肯就这么束手待毙,猛地仅剩能正常动作的左腿弹踢而起!
洪锋眼中厉芒一闪而过,拳头猛下,但不是对着北岛介一的胸口,而是直接狠狠敲在他左膝盖上。
啪!
清脆的碎裂声再次响起,北岛介一杀猪般的惨嚎声瞬间升空,但却被周围“打死他”的声浪轻轻松松压制下来。
呼!
铁拳再下,仍然是砸在他胸口,胸骨清晰的碎折声,和着他惊天动地的哀叫响起。
然后又一拳。
再一拳。
……
看着北岛介一随着洪锋的一拳又一拳,渐渐连痛叫声也小了下来,周围校武台下围观的老百姓们情绪愈见高涨,兴奋地狂吼着。
“这最后一拳,是替所有中国人,送给你的!”
洪锋最后一句响起时,北岛介一视线已经变得模糊,疼痛都变得像远离了他。
但意识却前所未有地清楚。
一生点滴,纷纷浮现,快得他连看也看不清。
自己的命,原来也是这么容易消失。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假如自己一直坚持武道,而不执着痴迷于权谋那些事,说不定现在仍然好好地活着……
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洪锋俯视着北岛介一,忽然吃力地俯下身,在他耳边低声道:“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你藏在沧州城地下泄洪水道里的宝藏,已经被游击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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