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8日在大华招待所代表与工作组见面,纪委、工业园、农业局各两人参加查账。那是在二楼,一间是办公室,周主任先给开的会,另一间是查账室,但开始是不许代表进去共同查账的,理由是怕影响工作。
华子科说:“那不行,我们是来干啥的?村长自任的亲家叔是村会计,在纪委没收账前半个月,特聘请财务专家重新改账,我们不放心。另外对于那两个账箱,我们不查华间苓编织厂的,只管大队账,必须有两个代表参加。”
华大河说:“必须买两把锁,钥匙我们拿着,否则任何人我们也不放心。”
经过相互争执,最后答应了代表的要求,买了两把锁,钥匙由华大河把着。由华子盛和华阔峰进屋坐在那看着查账,里面有两位查编织厂的账不去理会,外面是农业局张主任和工业园韩会计查账却用手捂着不让看。子科、大鹏和大河在走廊小桌旁坐着,而办公室的周主任与工业园许主任是专门传讯了解案情的,根据反映的材料和查出的问题,开始对当事人进行传讯了。
首先传讯华大岭,他是村干部不仅抓碳渣经济管理、村里的经济全部收支,而且还是信贷员公私不分,是千万元经济问题的罪魁祸首。他向调查组递交的是一本假账,由于他私自任命华阔祥是会计、华阔礼为出纳,三人建立了攻守同盟,导致了七百万元账隐匿并说丢失的后果。
周主任第一次找会计华阔祥,他说账已经交给华大岭了,第二次谈话又说账拿回来了,第三次又说被小孩卖废纸了。当找出纳华阔礼却说账已经没有了,他与会计华阔祥在路上争执说:“我就来这一次,不行我把账交出来,现在账就放在我家柜橱上。”而为什么周主任不追查?每天办案吃喝村民880余元。华子科说:“97年4月老书记让我监督碳渣经营,开始三联单有我一份,两个月后华大岭对我们三人说:除大队每人每月给三百元外,碳渣款咱们要提出10做我们的报酬。这是侵害村民的利益,我向书记作了汇报。没隔几日不给我三联单了,我问阔祥,他说:“谁让你多说话了?”虽然不给三联单我照样记账,发现97年存在3万多元问题,98年几个月差11万多元,我向公安局经侦队报案,因阔祥的亲家是副局长把案子压下了。虽然华大岭是我亲外甥女婿,但他在三年中贪污了几十万元,我这有账为证。”
周主任把他的四本复印账收下,也去公安局调取材料,回来却说原始材料没有了。怎么回事?盖骨灰堂有合同是28万元,为什么账上下50余万元?盖33间房、大队部、办公楼、修路等为什么当官的要盖私房?只要你提到一个案件晚上被告立即知道,并想尽办法回避、托词或掩盖。
周主任说:“我收到一封检举信,比你们反映的问题大,都够杀头的。”
晚上大鹏接到间才的电话,说他哥哥出事了,是为编织厂私买增值税发票。他一边哭一边说,被告向县委汇报是我哥哥让我们告状,姑夫,我不能参加了。这是被告为转移案情才告的。但间苓也是两委老干部,化肥厂百万元碳渣款去向不明?被骗480万元是真假难辨?康佳公司80万元也是他的主导?这又是弟弟告状哥哥倒霉了。
在查账中发现了账外账,总共1162888元,五个代表要求看账,农业局主任不让看,经向周主任请示同意了还不让看,为此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用手捂住让看了,其中明显存在碳渣、药渣几十万元的问题。
工作组五十天查案花村民4万余元吃喝款,在总结会上堂而皇之的宣布结束,连提问题的机会都不给就乘车跑了。十个代表急于在阔峰饭店研究对策。华子科说:“张,你回家立即写材料,不仅写明案情,主要说明老书记的儿子是县组织部副部长,他与周主任是仁兄弟,与纪委书记是亲家,老书记在纪委办案中,每天都与被告串通,明天起早我们全都去聊城,要求信访领导对办案组立即换人。”
大鹏说:“材料我可以写,但必须有两个条件:一:我写好材料通过大家后,再不允许任何人改动内容。二:要尊重信访条例,在村民代表中只有按规定五人上访,不能群访和闹访,也就是尊重法律的规定。”
大家一致表决同意,并通过了检举控告材料的内容,各自按协商决定去聊城的代表,准备于2005年5月18日起早动身。万没想到却因此引发了纪委监察周主任,把检举材料给被告看,导致被告夜闯民宅行凶杀人未遂案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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