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又去办公室找站长,似乎他有了变化,不再提签字却别有用心的说:“只要你离开部队搬家,场站立即给你四千元生活补助费。”
大鹏说:“党委会不是决定给四万元吗?如果是组织的决定我认为有问题,砖厂账不查,工资欠款怎么办?”
站长说:“一切场站承担不用你管,上午搬家下午给钱,晚上搬家第二天给钱。”
大鹏说:“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去师部面见师长怎么样?”
徐才厚站长答应着和大鹏来到师部,在上楼的拐弯平台遇见了站长的爱人,她肩膀上挂着一个杠三个星,看来是正连副营职干部。不对呀,从军委到基层,军人还没用戴军衔的呢?站长却又以家中有事为名与他爱人走了,他为什么不敢和大鹏一起去面见师长?不见师长能证实问题分清是非落实责任吗?在大鹏担任厂长时,张玉春曾带着大鹏去过站长的家,那时的热情已经荡然无存,现在站长还是师政治部副主任,他的爱人似乎已经是陌遇的生人了。
大鹏来到秘书科说明了情况,倪贝才科长去楼上请示,政治部马主任来了问:“张大鹏,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
大鹏说:“我来部队快两年没开资这是什么军工?家里怎么生活?徐才厚站长说是让离开部队给我四千元,在没分清责任之前给一分钱也应该有个说法。倪科长曾经是师站联合调查组的,几个月的调查应该有个结论,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部队,包括检举、控告和上访。现在全军财检办和空军政治部让我回来找师、站要文件,一个多月没结果。站长也是咱们师政治部副主任,不让查账、不让追赃、不还欠款怎么办?”
马主任说:“他站长师副主任有什么了不起?他所穿的、吃的都是国家人民给的,所发生的一切他必须承担责任,军和师正在研究对他的处理决定。关于文件的事我还不知道你先等等。工资、生活问题你找站长解决。”
下午大鹏再来场站办公楼,站长被师马主任找去开会,他只好敲开政委办公室的门。政委只是低着头写什么,不耐烦的给了句:“找站长去。”,有可能在写检查吧?门外走进个军官说:“军部让我通知你明天去开会。”他答应着却不抬头。那个军官走了又返回来说:“你把张大鹏的材料都带上。”谷俊山政委立即抬头向那个军官示意点点头,目的不想让大鹏知道什么内情。
政委去军部还要带大鹏的材料,必然是上级要追查他与吴新非法订立合同等经济犯罪,根据他的态度和脸色显然是在慌乱之中,根本也无心再解答和处理大鹏的问题,已经是自顾不暇了。
为了国家部队的利益,大鹏艰难的度过了近两年的斗争,没有分文的工资检举、控告,全家老小六口人几乎要揭不开锅怎么办?除了岳父的退休金维持生活,岳父开始卖家里的东西,尤其是大鹏用水曲柳做的小炕桌才卖8元钱,那漂亮而精致的木花纹让人惋惜,这种日子还能维持多久?
大鹏与华英安顿好家,躲过监控的人坐火车去内蒙农村大哥家探亲,虽然他姓李,可也是异父同母的亲大哥。在1957年大鹏才13岁时去过那偏僻的山村,二哥结婚他并没在家,跟着大哥的姑姑从朱家坎(龙江县)坐车去景星镇,再倒车去扎赉特旗巴彦扎拉嘎和平屯,在哥嫂家曾度过了难忘的春节,临行前嫂子不仅给大鹏做了一身新衣服,还带回家那么多粘豆包。
1970年大鹏在兵团为完成大坝拼命而吐血多次,尤其在红卫兵威*下曾来大哥家养伤。现在分别多年,大鹏与华英这一路寻找,鼻子下有嘴只好多问,在不到300里的路程,终于在和平乡找到了大哥嫂的家。
当大鹏和华英来到和平乡政府,大哥正是那退休的老会计,一个干部带领他们来到国库粮食收购站,那可是好大的屯粮大院,而哥嫂家就在对面的东侧,虽然院子不大,也有一亩地。西边靠路是个大饭店,进门北侧是商店和运输车库,东、南各有高墙,两个老母猪在院子里用嘴拱着乱玉米秸。虽然院子里不那么规范清洁,可门外饭店的双簧可令人醒目。
见到哥嫂难免想起已经故去的母亲,1931年在奉天发生了9.18事件,当时大鹏的姥爷带着一家九口人,为躲避日本的侵略来到富拉尔基做生意,哪成想,不久发生了江桥大战,后又发生红岸(富拉尔基)大战,无奈已进入又逃难到内蒙,也就是现在的扎赉特旗,遇到了好心的李家收养躲过了那场战争,而大鹏母亲却与李家大公子成婚,1933年大哥出生时没有看到父亲,尤其当他23岁的时候,在齐齐哈尔铁路中心医院才见到自己的母亲。大哥比大鹏大12岁,也是属鸡,可哥俩的命运是历史安排那么的无奈。
在这里虽然是扎赉特旗属于内蒙,和大哥一家有半数都是汉民。除了饭店,商店和围墙是红砖结构,大部分都是土房和石头建筑,这是在乡政府,而附近的农村那就是土草屋了。看起来这里很落后,但只大哥一人就承包了二十公顷地,而他忙季却很少下地,专门雇佣大工带人干活。由于这里人员稀少山坡地广完全是靠天雨水吃饭,没有机器人工作业也就旱、涝不保收了。
哥嫂有六男四女十个孩子,除了两个小的上学都已经成家立业了。由于大鹏的到来,哥嫂只是流泪,通知他们所有商店、饭店停业七天,吃饭时尽管二十多人全家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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