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有点不对劲,李建国有点慌:“什么?”
李一鸣扶着额头,闭着眼用力思索的样子,过了一会,脸色变得苍白:“这里,说八几年的一个五六月份,某岭会有大火,是丢烟头和不重视安全生产引起的,损失很重...很重...爸...某岭...在哪?.....”
“你信里没有说啊...是刚看到...”李建国愣了一下,表情严肃起来,“现在九月了已经,我没听到这事,没发生......还有某岭是什么地方?”
李一鸣在桌子上用手写着这个某字,那些书里到处都是错字别字还有怪字,会不会是煤岭?
“那煤岭有这个地方么?”李一鸣急切地问道,父亲走南闯北,脑子里记得很多地方。
“没听说过......会不会是一个什么乡下村子小地方...”李建国也是一阵茫然,脑子里没印象。
“好像是很大的一片地方,我...我之前没看到,刚才我突然在一本书里头看到了...”李一鸣压下声调,“好像就这几年。”
现在是八五年,八几年的五月六月,那么只剩下四个可能的时间点了。
很大一片地方,那应该没这个煤岭...某...是指某一个岭......
李建国紧皱眉头,喃喃自语在脑子里过着中国地图:“秦岭?铁..岭?大兴安...小兴安岭还是...上甘岭...不对,那不是我们的,......还有资料么?”
李一鸣忍着头痛,闭着眼在脑子里翻书,过了好一会,颓然摇头:“没说地方......等...下,我看到了这有提示,那年春晚有个台北歌手叫费翔的,他唱了首冬天里的一把火。这肯定是真的,因为这种事不会乱写。我再看别的书有没有写...书太多了......”
好好!这就好办了!
李建国用力捏紧拳头:“春晚那一般是二月份,我们注意一下,你得把那什么某岭找出来,不过不急在今天。”
“嗯!”李一鸣深深呼吸,脸色通红,就这一会,头上已经全是汗水。
“还有,这种事,没发生之前你写信都没用,”李建国用筷子在桌上轻轻点着,“安全生产谁都知道,林子里不能抽烟也是有规定的,......”
李一鸣看着地上的烟头,乱丢这真是个坏习惯。
李建国顺着儿子的眼神往地下一看,表情尴尬起来:“这...几年...那怎么办?让全国都戒烟?”
他抽烟的,很清楚这玩意太难戒了。
“安全生产的问题...其实不只是这个......很多,主要是有规定不遵守...管理不严格,罚得不重...爸...”李一鸣咬着下唇想了一会,“我得写到书里去。”
李建国一口气堵在胸口。
写到童话里,然后孩子们看到,再说给大人听?
那这书得出版得数量够大啊!也不知道时间够不够。
至少还有半年时间,李建国心算了一下:“你想怎么写?”
“写得...严重点?在林子里抽烟不踩灭就是叛国?得枪毙?”李一鸣试探着看着父亲。
造成那么大损失,枪毙就能挽回损失了么?但又能怎么办?那些人烟瘾再大,也应该懂得抽完踩灭,乱丢引起火灾套个叛国罪都轻了。
李建国有些郁闷地吐了口气:“希望能出版得了。”
李一鸣咬咬牙,恨恨点头:“那就枪毙!违反安全生产制度也枪毙!国家不要这种人!”
对于儿子的情绪李建国表示压力很大,因为出版物肯定得仔细审核的,动不动就枪毙的...好吧,想到后果枪毙一次肯定也不够。
再说儿子想做的事,当父亲的再难也得上,不管怎么说,先找人。
李建国举着手看表:“我找找关系,走吧!先住下来。给你换身衣服。”
李建国拿起包,李里除了那几本课本和书稿,还有就是刚买的衣服,鼓鼓的一大包。
“不知道张叔拿来的双肩包是什么样的,应该大一点,其实也可以自己做。”李一鸣说了一句。
李建国已经站起来了,听到这话扭过头:“自己做?”
“嗯,也不是很难,我知道大概的样子,就是可能用的料子比较多。”
李建国拍拍他,没说话,当先出了门,一边开车锁一边说:“我们还真要做个东西,做个箱子。”
李一鸣眼睛一亮,悄声问道:“带夹层的?”
“嗯,我知道有个地方。上车!”
“不,爸,我想去招待所,我要赶紧写东西。”
“行!”李建国毫不犹豫,两人分头做事效率高。
带着儿子熟门熟路来到招待所,要了一个双人间,李建国和儿子简单冲了个凉,换上新衣服。
“你就在这。”李建国用旧衣服卷着那些金条和石头塞进床底,拿着包和那些钱出门去,“我去单位,别人叫门你别开,等我回来。”
他现在一大堆的事要做,先得去安排做个带夹层的箱子,然后去单位帮着儿子复印点稿子,再就是找出版社关系,找去香江的关系,还有联系那之前的朋友,困难的就得给汇钱,不困难的也得问下现在的情况。
一个篱笆还得三个桩,儿子要做的事那么多,没人怎么行,李建国再社会也就是一个平头百姓,上不了天。
“那张叔叔呢?”李一鸣担心地问道。
“他...不会那么早,如果早来你也别开。”李建国丢下句话匆匆出门,然后马上又转回来,从包里摸出一些钱交给李一鸣。
“这是...”
“你的压岁钱。”李建国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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