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后没什么问题,我便办了出院手续。
元亚薇的案子很快被盖棺定论为长期贫血休克致死。傅怀安以前夫的身份为她办了一场相当豪华的葬礼。葬礼之后就病倒了,在家休养,谢绝一切外客。
案子了结,沈七才来跟我报备。
其实沈七在苏州查到吸血鬼的踪迹后就被人施过锁魂术,差点灵魂被同化。后来顺藤摸瓜一路查下去后,沈七就查到了元亚薇。元亚薇不知道沈七查到了她,她只知道我在查吸血鬼的事,本也想对我施锁魂术,阻止我继续查吸血鬼。因为锁魂术需要被施术者的身体或发毛,所以她利用傅怀安来接近我,但不知为什么居然会被杀害。
虽然法医的鉴证结果是长期贫血休克致死,但我们都知道,她脖子上的两个黑色的血痂证明她早已是吸血鬼的长期血袋。突然休克死亡,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被吸血时吸血过多致死的。既然能被当做长期血袋,那她养着的那个吸血鬼应该懂得分寸,知道什么程度会致命。
元亚薇的死,绝对是蓄意谋杀!
让人想不通的是,元亚薇既然都决定为了保护吸血鬼的秘密献上生命施锁魂术了,那吸血鬼又为何要在那之前杀掉她呢?那个李菲菲又是怎么回事?越想越不明白。
沈七怕吸血鬼还会对我不利,便暂时留在天津入住我家保护我。这可愁苦了沈二沈三。本来这段日子因为要改造房屋受尽了沈四沈五的折磨,现在又来了个更爱说教的沈七,今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车祸本身对我的身体倒没什么大伤害,重要的是被困在锁魂术里耗费了我太多的精气,所以出院后我一直都没什么精神,每天都昏昏沉沉的睡多久都不够。沈一又在忙于跟齐威欣交涉,没更多的精力照顾我。沈二沈三他们毕竟是男人年岁有小,也照顾不周全,所以回家三四天了,身体一直没大好。
沈言来看我的时候我正懒懒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盹。
见我没精的样子关心道:“要不回沈家好好养几天吧!”
然后江恩平就穿着一身居家服从楼上下来了,像是掐着点儿出场似的。他是被沈一拜托搬过来照顾我的。
沈言的脸立马就阴沉下来,没再搭理我。站起来礼貌性的跟江恩平打了声招呼,说自己还有事要去处理就匆匆离开了。真是奇怪,明明在我陪护喵大开悟期间,他和江恩平相处的还很好,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突然就对江恩平有了戒备和敌意。
我身体状况精神状态都还很差,疲于站起身送沈言出门,就懒懒的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居然又昏睡了过去。
…………
迎面吹来暖暖的夹杂着青草泥土芬芳的春风,耳边是欢脱幸福的笑声。
广阔的田地里,一个穿着淡黄色毛线衣的小女孩开心的奔跑着,在青草才微微冒头的田地里,小女孩如一株暖黄朝气的小花。
“颜颜,慢点跑,别摔着!”一个面目慈爱的男人紧跟在小女孩身后,紧张的保护着小女孩,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伤。
男人穿着熟悉的黑色皮衣,深棕色灯芯绒裤子,一双旧旧的棉鞋,平常的乡下人打扮。
一切都是记忆中的模样。
崔诚的眉眼,衣着,表情,声音,一切的一切,都是记忆中的模样。
大概有十五年了,从林如茵改嫁后,我就再没梦到过他。终于,又在梦中见到他了,只觉双眼酸胀,眼泪哗哗的直往外流。
小小的我不见了。
他忽然向我走来,眼睛笑起来像月牙般温柔:“颜颜,你都长这么大了!对不起,爸爸没有陪你一起长大…”
我再也控制不住,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他,像小时候一样躲在他怀里放肆大哭起来。
…………
也不知过了多久,鼻息间隐隐有种好闻的檀香香水味,我哽咽着抹抹眼泪,就见熟悉的木质天花板,怀中的是藏青色的棉质休闲服。
“江恩平!”
我慌张的推开面前的江恩平,胳膊肘撞到沙发的木质扶手上,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这莫名其妙的状况!这尴尬的氛围!
江恩平干咳两声,解释道:“你刚刚做梦一直哭,我本来想叫醒你,没想到…咳咳…你放心,那个,我一直举着双手,没吃你豆腐。”
我只觉得脸上发烧,滚烫的像被水蒸气蒸着脸一样。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就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门被推开,沈一怒气冲冲的跑了进来,正要发怒大喊,见我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便憋着气,两腮气鼓鼓的站在原地不说话。
“怎么了?是齐威欣刁难你了?”我问。
沈一闷声答道:“没有。”
齐威欣的脾气道会里的人都知道,刁钻刻薄,睚眦必报。所以她会为难沈一我一点都不奇怪,我奇怪的是她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刁难沈一的,竟让沈一这么个沉不住气爱抱怨的家伙明明受了气还忍着不跟我发牢骚。
“吸血鬼的事还没解决,阿一,可别在这个时候出乱子。”我警戒道,就怕沈一在这个时候跟齐家起冲突。
沈一闷闷的回了声:“知道了。”满是委屈的样子。
我脑袋昏沉的厉害,实在没精力再操心别的事,起身就要回卧室休息。每走一步都觉得身体沉重一分,回到卧室刚躺在床上,马上就陷入了睡眠。
连着两次梦到崔诚,每次醒来都觉得身体分外疲惫,是崔诚在向我托梦预示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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