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就是为了受苦。
沈明身体调养好之后就开始带着我四处游行,积累实践经验,参悟道学,结交认识同道中人,那一年半基本上是形影不离。后来觉得我学的差不多了才放我回到正常的生活,上学,升学考试,似乎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结果也就正常地活了那么三年,大四没毕业的时候就开始让我零星地接案子了,但每次都有阿一陪在身边帮忙。
没想到这次回老家仅仅十余天的日子,我居然接连遇到四起事件。
“姐姐,你们回来了,那边都安置好了吗?”才走进胡同,就见佳心从房门口跑出来,笑吟吟的说,“妈妈熬了很多薏苡仁粥,就等你回来呢!”
我点了点头,随着进屋。杨白闷声不吭地跟在身后,整顿饭也没说过一句话,让杨爸误以为我们闹了什么矛盾。
第二天,我如期到了约定的地方,杨白别别扭扭的非要跟来,男人已经在那边焦急地等着我们了。
见我们出现,男人急忙跑了过来,急切地询问我医治方法。
“不急,先带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男人听到我要去他住的地方,显得有些为难,犹豫了几秒,才下定决心似得说:“好!只是怕吓着你们二人。”
跟男人往偏僻地儿走了二十来分钟,穿过了枫产林,最后在村外一个废弃土屋门口停下,男人指指前面,说道:“到了。”
“这儿?”杨白吃惊地看着面前的土屋,坍塌的院墙,长草的屋檐,没有窗户的屋子,就算在白天也看着渗人,这晚上可还怎么住人?
男人垂着头羞丧:“让你们看笑话了。”
盗墓的活到这个份儿上也是够了,可见此人运势有多差,偷的都是穷困人的墓。
“进去说吧,让我看看你的尸毒到什么地步了。”说着,我先进了屋。屋子基本没被收拾过,到处都是灰尘,只有土炕上稍微干净一点,铺着一条土灰色的棉被,还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木柜子,撬棍铲子钻探什么的工具都杂放在地上,竟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随后进来的杨白看到屋里的情况也是瞠目结舌。
“道长,地方简陋,您…您担待些!”男人猫着腰,拘谨不安。
我摆摆手,说:“罢了,把墨镜摘下来我看看。”
男人狠了狠心,说了句:“道长,您要有个心理准备,我这张脸现在连我自己都害怕。”
我点了点头,男人这才摘下墨镜。
看到男人的脸,杨白吓得倒退了两步,扶墙干呕起来。
就连我也吃不消了,男人的双眼已经只剩下眼窟窿的轮廓,腐肉已经辨不出眼球在哪了,可是眼睛除外的其他地方皮肤都是完好的,只是呈死灰色没有活人的肤色罢了。
结论很明显,男人的双眼是被尸水喷到了。但一般盗墓者根本就不会碰尸体,他们也有忌讳,只是盗取陪葬的贵重物品罢了,尸体又没什么价值。除非……
我警惕地重新审视了一遍屋子,拉住杨白退到房门口,问道:“你开墓不是为了盗墓,这儿不是你住的地方,你认识我?你早知道我会在那个拐角处出现!你究竟是什么人?”
“道长,您…您在说什么…我根本没有见过您,是您过来跟我说我中了尸毒的啊!”男人急忙申辩。
“你搬运过尸体,不然不会被尸水喷到眼睛,尸水只有在尸体被搬移受到挤压才会喷出,而被尸水侵蚀后通常不消三个小时就会死掉腐变。你被人施法救过,你有同伙!而且这个同伙也是修道之人,知道我的存在,是他让你来找我的。这个屋子里有弥弥虫,弥弥虫是种专爱寄居荒废屋子的小生灵,最怕人,你要在这儿居住根本不可能会有弥弥虫!”
我一面推理,一面留意男人的神情动作,看他的样子,我差不多都推测正确了。
男人还要争辩,屋外却突然想起一阵鼓掌声。
我护着杨白小心地退出屋子,只见沈储站在断垣外放肆大笑着,一袭黑色风衣凛凛。
再看向屋内的男人,我气愤难当:“沈储,你试探我!”
“姐姐,这也不能赖我,这是大伯的意思。无非是想测验一下你现在的道行,毕竟你早就过了独立门户的年纪,族里长辈早就对你不满了。大伯怕你没能力独当一面,特来派我测试测试你。”沈储一脸不关我事的样子。
我愤愤地指向屋里的男人:“那这个男人……”
沈储耸耸肩,一脸无辜:“这我可没骗你,他确实中了尸毒,我也给他配了方子。结果你看到了,只能让他像常人一样活动,眼睛上的腐肉切掉没几分钟就又长出来了,我没办法了。”
见我一脸的不信任,沈储再次强调道:“我说的可全是真的!”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问男人:“你偷的谁的墓?为什么要搬运尸体?”
男人正要回答,沈储忙插嘴:“偷谁的墓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解决。姐姐,这下就看你的了,族里长辈们可都看着呢!”
我狐疑地看着沈储,太不寻常了,他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沈储被看的不舒服了,赶忙转移话题,指着杨白嬉皮笑脸道:“这就是大伯说的姐姐的男朋友杨白吧?长的不赖,就是灵气少了点儿,不然就更配了,呵呵呵……”
沈储傻傻的笑着,我们三个都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看的他自己都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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