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梁红玉隔着桌子给自己磕头,白胜连忙站了起来,转过桌子把梁红玉搀了起来,道“举手之劳的事情,何至于行如此大礼?这下我欠你一个叩首,却是没法还给你了。”
他说的是实话,是韩世忠梁红玉这未来的两口子合起来感动了他,他才会冒着被李若兰察觉的风险给出解药,实在是义之所至,再难袖手。
若是论及尊重,他觉得反而是自己更加尊重韩世忠夫妇,岂有被尊重之人给尊重之人磕头的道理?
梁红玉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她很想说今生来生为你当牛做马衔草结环,但问题是她已经心有所属了,这句话说出来就等于是撒谎。
附近的主人和宾客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这是演的哪一出?怎么这吃着烤羊就磕起头来了呢?关键是磕头的是个绝色美女,这就令人惊诧莫名了。
上官剑南也傻眼了,就算你梁红玉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也不用这样对待这个男人吧?难道他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不成?
台上种师道自然注意到了这一情景,当即一皱眉,说道“剑南,你上来一下。”
他本来没太在意这个蒙面的黑衣人,但是现在这个情景他不能不在意了,因为这事儿是在反常,事物反常必为妖,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个黑衣人的来历。
上官剑南见事情瞒不住了,就上台在种师道的耳边低语了一番,种师道越听眉头就皱的越紧,末了说了一句“竟有这等事情?”
上官剑南将实情禀告完毕之后就等待种师道决断,种师道考虑了片刻,终于摇了摇头道“男欢女爱,这种事情咱们就不管了吧,回头你查一查这个蒙面人是何来路。”
种师道对爱徒被甩也是气愤,但这种事毕竟是韩世忠和梁红玉两个人之间的事,他既不是韩世忠的父母,又身为西军将帅,这种男女之间的纠纷还是不管为妙。
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他种师道自问断案的本事远远比不上当初的包龙图,更兼此时大敌当前,他哪里顾得上别的事情。
上官剑南眼见领导表示不管,就悻悻然回到了自己的席位,而这边白胜则让梁红玉回归她的桌子,又把那盘削好了的羊肉递给了她,“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梁红玉只觉鼻子一酸,又流了眼泪下来,哽咽道“你为何对我这样好?”
白胜没有回答这个话题,若是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就有目的不纯的嫌疑了,所以他换了一个话题,低声说道“其实你应该考虑换一个方法去报父仇的,即便一定要学武功亲手复仇,也未必只有一个李若兰才能教你。”
梁红玉听到这里眼睛瞬间一亮,但紧接着又黯然下来,这世上除了李若兰谁还能教自己武功?周侗么?还是童贯?甚或是方腊和黄裳?
这四个人是不可能收她为徒的。
先说周侗,虽然周侗的一生桃李满天下,但是此人收徒有一个特点,就是从来不收女弟子,只要是女的,哪怕是皇亲国戚也不行。
再说童贯,童贯是个太监,一向视美女如洪水猛兽,怎么可能收女人为徒?
而黄裳其人,据说黄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武功是怎么来的,更不曾收谁做徒弟。
方腊就不用说了,人家魔教内部有大把的子弟亲属可以教,要想跟他学艺,首先就要加入魔教,但是加入魔教之后就能得到他的亲传么?基本上没可能。
再有就是大理的皇帝,人家身为一国之尊,学的又是大理国天龙寺的不传之秘,又怎么可能将绝技传给一个西北边城的烟花女子?
至于号称天下功夫正宗的少林寺就提都不用提,少林寺禁止女性进入山门,别说学武了,就是进去给佛祖上香都不许。
最后再说天山上那位不出世的高手,此人的武功与李若兰系属同宗同源,若是跟着李若兰做事自然不用再去天山投师,而若是跟李若兰反目了,就更不用再考虑去天山学艺了。
无需赘言,西夏的第一高手松巴上人也是一样,得罪了李若兰,就不可能再师从松巴。
难道这蒙面人说的是眼前高台上就坐的卢俊义?卢俊义也不行。不是他武功不行,而是他性喜男风,就连他那位貌美如花的夫人贾氏都备受他的冷落,又如何可能收一个女徒在身边?
她作为西夏一品堂情报中枢的负责人,早就对大宋武者的资料做过专项调查,关于有数的这几个绝世高手,武林中人所共知的事情她知道,绝大多数武林人不知道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
她觉得除了这些她知道的高手以外,其他人纵使将本门武功传授给她,她也实现不了刺杀高俅的目标。
所以她黯然一笑,轻声道“除非你能教我武功,否则谁会教我?”
她这样说只是带有恭维性质的玩笑话,她当然不认为李若兰收在身边的一个跟班能有什么高强的武功,比她高强是一定的,但决不至于达到能做她师父的地步。
这并不是她的主观臆断,不论是谁,只要见过这个蒙面人在李若兰面前俯首帖耳,就会得出结论,这个男人不论身份地位还是武功都远远低于李若兰,不然何至于像个奴隶一样与李若兰相处?一点男人的尊严都没有了。
她却不知白胜是真的想传给她一门内功,那就是逍遥子刻在贺兰山岩壁上的小无相功。
白胜觉得梁红玉的良知尚在,对大宋为恶也算不得多,至于之前她为西夏人搜集的那些情报和资料,则因为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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