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1年,7月9日,清晨。
丁云桐坐在金銮殿上,旁边只有几个太监和宫女。
现在没有上朝,他只是喜欢坐在这里,享受着阳光洒下来,大殿一片灿烂的金黄。他抚摸着自己的宝座,心情十分惬意。
丁云桐觉得自己,最近好像越来越喜欢坐着发号施令,越来越享受这权力的快感。年龄在一点点的增长,内心的yù_wàng也在膨胀。
有一段时间,他也曾想把建设一个共和国,作为自己努力的目标,几年前与美国国务卿的对话,也不是虚伪之词。但不知不觉中,他却越来越讨厌这种想法。他已经离不开这种唯我独尊的生活了,他迷恋上了权力,觉得没有了权力一定会比死都痛苦。
虽然,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但是丁云桐却发现自己对身边的宫女们,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就在昨天,他故意使劲儿捏一个叫钰莹的宫女,把她的屁股都拧肿起来了,听着对方痛苦的哼哼,又不敢大声,丁云桐的心里一阵阵的快意。事后也不禁问自己:"你怎么了?"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见慈安太后了。不知怎么的,有点开始烦慈安的那种唠叨,老劝自己要顾及满清贵族的利益。他虽然嘴上称是,心里却很不乐意:我自己怎么干,还真不用你来教。我将来要建立自己的利益集团,还真不能靠满清贵族,否则怎么民族融合。等着,总有一天会好好收拾他们,希望你慈安是个例外。
想到最后一句,丁云桐自己也吓了一跳,不禁再一次问自己:"你怎么了?"
他觉得心里面好像有一只野兽,正在吼叫着。总有一天,野兽会冲出来。
同一天,在镇南关,金乌东升,阳光普照,法军的进攻开始了。
重新集结的上百门大炮,发出震天的吼声,天地为之颤栗。中方马盛治指挥的重炮营也是拼命的开火,不断轰击厚墙方向。
整个镇南关城墙上下,全都被黄色的灰尘和黑色的硝烟所笼罩。草木树枝被爆炸的气浪吹得东倒西歪、摇曳不定。清晨晶莹的露水都被吓得滚到土里躲了起来。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炮声,仿佛声声雷鸣,震撼着整个苍穹大地。数以千计的法军步兵,都匍匐在地上,个个紧握着步枪,瞪大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等待冲锋的命令。
而排在最前面的,则是上百名工兵,同样是圆睁双眼,手扶爆破筒,随时准备出击排雷。
法军前线指挥官贝兰少将,手端着望远镜,远眺着镇南关。
整个镇南关地形犹如一把巨大的太师椅,左边的凤尾山和右边的小青山,壁立千仞,悬崖峭立,犹如椅子两边的扶手。镇南关就位于椅背的正中央,从厚墙阵地出发,需要经过长约两公里的空地。而与小青山紧密相连的大青山,则蜿蜒起伏,一直延伸到法军所在厚墙阵地的侧后方。
贝兰看看火力压制应该足够了,下令工兵出动排雷。
随即法军阵营前沿,站起了上百人,端着几十根爆破筒,向空地冲去。很快,一阵阵爆炸声传来,由于法军炮火猛烈,城墙上很难对雷区进行有效的掩护,地雷一层层的被排爆掉,但法军也不断有工兵倒下。
尤其是跳雷,只要工兵端着爆破筒靠近,没等他们拉响导火索,城里会抢先引爆,站在十几米开外,根本不能保证安全。其爆炸时铁珠四面迸发,经常会打透工兵的身体。伤者被抬下去时,身上那一个个茶杯口般的大洞,让旁边的士兵们看的触目惊心。更倒霉的是那些被击中头部的,整个颅骨会像受到重击的西瓜一样,被打的碎裂开来,红的白的流成一滩。
到了中午的时候,法军终于将阵线推进到城下三百米处,地雷区基本被清除干净,但法军的工兵几乎死伤殆尽了。
此时法军的大炮已经把镇南关城楼炸得千疮百孔,但随着硝烟逐渐散去,巍峨的城楼仍然屹立不倒!贝兰不禁目瞪口呆,这座城墙怎么这么坚固呢?
镇南关的城墙高9米、厚6米,外侧全是采用粗重的石条再用粘性很大的糯米汁搅拌沙灰砌成,高而厚实坚固,小口径的炮弹只能炸出一个白印,连坑都不会留下。城墙上面的坑坑洼洼都是重炮留下的,其坚固程度可见一斑。
在中国的南方,有两座极为坚固的门户坚城,一座是号称"极边第一城",全由火山岩打造的云南腾冲,另一座就是这镇南关了。
显然,法军的火炮短时间之内是轰不开镇南关的,其坚固程度超乎想象,远非之前越南的城墙可比,而且法军现在所拥有的最大口径,也只是120,在面对坚固到极致的工事,其威力仍然不够。
弗雷接到前方的报告后,立刻思索对策。虽然他骄傲狂妄,但毕竟是法国陆军中将,并非无能之辈。马上就作出了几个决定:镇南关如此坚固,要轰塌它除非从国内调运更大口径的攻城炮,但时间不允许啊。既然大炮攻不破,那就只能挖地道,用坑道爆破。同时分兵进攻西岭,如能攻下西岭,便能包抄镇南关后方;即便攻不下,也能牵制对方,使敌人无暇注意坑道作业。
法军迅速改变了战术,所有火炮都停止攻击,既然打不破就不打了。战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同时莫西雍少将指挥的147旅转而往西岭方向去,而法军的工程营开始挖掘坑道。为了防止被中国人发现,坑道的起始点放在了离镇南关三公里外的树林里。
镇南关城里,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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