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楼的套房,殊晚窝在沙发里,赵长鸿把行李拿上来之后,殊晚畏畏缩缩地瞟了一眼:“老鼠会不会爬过?”
想一想就觉得恶心。
“那把东西拿出来,背包扔掉。”赵长鸿建议。
“好。”殊晚仍是战战兢兢,生怕背包上有老鼠的气息,“你帮我拿。”
赵长鸿把包里东西一一拿出来,洗漱包,衣服,睡裙,内裤……殊晚面上火热,赶紧一把抓过来。赵长鸿眸带轻笑,道:“很晚了,洗洗睡吧。”
玩了一天,早已经困乏,殊晚进了浴室,哗哗水声钻入赵长鸿的耳朵,赵长鸿心神微乱,赶紧起身去找酒店服务员又要了一床被子,再回来时,殊晚已经洗好,身上穿了一件套头娃娃衫睡衣,正用毛巾擦头发。
赵长鸿拿过吹风机:“我帮你吹头发。”
“不用。”殊晚说.
赵长鸿笑,用一种轻松地语气道:“你是不是怕我对你做什么?”
“不是。”殊晚说,反正,他打不过她,“你也该洗澡了。”
赵长鸿便去了浴室,出来时只在腰际围了一条浴巾,露出精壮的胸膛,殊晚正在吹头发,目光朝他身上瞟,他身上有水珠未擦干,顺着蜜色肌肤往下淌,说不出的性感。腰际上的浴巾松松垮款,仿佛随时都会掉落。
殊晚忽然有点口干舌燥。
手上吹风机嗡嗡响着,她一走神,几根发丝被卷入吹风机,“哎哟……”殊晚叫出声。
太丢人了,叫你看帅哥!
赵长鸿走过帮她理头发:“怎么这么不小心?”殊晚面上一红,低低说一句:“谢谢。”有笑意在赵长鸿的胸膛震动,他拿过吹风机,不由分说地帮殊晚吹头发,修长的手指在发间穿过,触到头皮时,仿佛有微弱的电流流过,殊晚一阵惊颤。因她是坐着,目光正好平在他的腰际,结实的腹肌让人血脉愤张,浴巾偏偏扎得不紧,松松垮垮,怎么有种想伸出爪子扯掉的冲动?
系紧点也行……
强迫症果然要不得!
殊晚勉强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淡淡的沐浴露清香环绕在身侧,好奇怪,好奇怪。
赵长鸿关了吹风机,屋内静谧得吐纳可闻,他的右手落在殊晚肩头,温柔却有力:“殊晚,你除了怕老鼠,还怕什么?”
殊晚摇摇头:“别的都不怕。”
“蛇呢?”女人都怕蛇。
殊晚才不怕:“蛇很可爱。”因为她有一半像蛇。
可爱?赵长鸿从没听过这样的形容。他的声音柔和如四月春风:“你一个人在南源市飘荡,心头肯定不好受。”赵长鸿查过殊晚的成长资料,知道她已是无亲无故孑然一身。
“还好啦……”殊晚讷讷道,但婶婶的突然离世,于她的确是轰然一击。
赵长鸿走到她的前方,目中清光浅漾:“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暖黄的灯光在屋内流淌,殊晚有点头晕,摇了摇头,红唇轻动:“你是不是想睡我?”
慕皓天就想睡她。俗话说,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想照顾你。”赵长鸿声音很轻,带着淡淡的疼惜。
双手放在她的肩头,似最温柔的安抚,赵长鸿凑过来,一个吻落在额头,很轻很柔,像蜻蜓落在荷花瓣,但莫名的力量从吻中透出,殊晚竟然忘了反抗。
殊晚抬眸看着他,一双眼睛有深深的惶惑。
“睡吧。”赵长鸿指了指卧室。
他没有别的举动,殊晚进屋后,他甚至为她带上门,提醒道:“记得待会儿把门反锁。”
殊晚“嗯”一声,把门锁上。
躺在床上,殊晚心神荡漾,赵长鸿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在眼前不断飞晃。他说要照顾她,照顾她诶……飘荡的小船如何不想找个港湾?
如果她是人,她一定会喜欢他。
可她不是。
自古跨种族恋爱都没有好结果!
心头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喜欢他吧!在一起吧!”窃窃地偷笑。
可另一个说:“你又不是人,别痴心妄想了!”
殊晚失眠一整晚。
赵长鸿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卧室门大敞,殊晚已经不在房间。赵长鸿诧异:她这么早起?
而他自诩警觉过人,居然没发现一点动静,她走路是没有声音的吗?
更重要的是——人走了,剩下的牌该怎么打?
赵长鸿下楼,殊晚已经在饭厅,早餐是自助餐,饭菜还未上齐,殊晚守着餐台,一副眼巴巴的模样。他疑惑:“你起得这么早?”
“我饿了。”殊晚回答。失眠对她的直接影响,不是黑眼圈,而是饥饿。
赵长鸿无语,原本还想来个早安吻之类,但吃货的世界,他永远不懂!
早饭后集合,爬山,逛景点……下午返回南源市,大巴车停在汽车美容店门口,赵长鸿对殊晚说:“我开车送你回去。”
殊晚摇头:“不用了。”
“你在躲我吗?”赵长鸿笑着问。
“马上店里就开饭了。”殊晚很认真地回答。
赵长鸿绝倒!
店内虽是食堂,但菜品是精致小炒,种类丰富味道诱人,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免费。殊晚自然愿意在公司吃,赵长鸿晚上有事,独自开车离开。
殊晚不好意思吃闲饭,饭后,换过泳装拿起喷水枪,在工作岗位上忙碌。从车道上开进来一辆红色小轿车,美女们照常摆出招牌笑容,齐声说:“欢迎光临。”司机下车,居然是位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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