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阿缄的卧室的门一被纪君城踹开,顿时,从里面就传出来了一阵香味极浓的烟味。
站在门口的纪君城眉头一拧,然后看了眼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小丫头,用眼神在询问她是怎么一回事。
归丹自然是也闻到了这味道,不过,这香味倒是有点像安神香。
她急中生智,脑子一转,然后低头说道:“小姐最近夜里总是睡不好,就央着我每日给她点了香,估摸着是今晚归丹点的太浓了,小姐这会儿怕是还在梦里。”
纪君城半信半疑,他率先走了进去,归丹顺势就进屋将屋里的灯打开了。
“小姐?”归丹快速走到了阿缄的床边,给她挽起了床边的床幔,然后,紧跟在后面走进来的纪君城跟叶婧文自然也是看见了阿缄睡梦中的容颜。小姑娘竟然是一点要苏醒的模样都没有。
归丹面上做出了恰如其分的惶恐,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口中说这些求饶的话:“都怪归丹今日夜里下的香重了些,让小姐现在都还没有醒来,现在归丹就马上叫醒小姐。”说完,她便想要伸手摇醒阿缄。
可是,半途就被纪君城给拦下了。
“算了,小妍不是说最近睡梦不是很好吗?现在既然好不容易熟睡了,那就让她这一觉睡到天亮吧。”他说完这句话,就走出了阿缄的卧室,身后的两人自然也是跟着走了出来。
站在门口,纪君城这才又将目光转向了归丹,他目光沉沉,看着小小的归丹带着些警告说:“今晚的事情小姐不知道,你也不要多嘴,知道吗?”他这是怕阿缄知道了后不依不饶的性子想要去后院探个究竟,那就不是很好了。
虽然,现在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惹恼了那假山后的那人,但是只要不是阿缄就好。
归丹点点头,低眉顺眼的模样让纪君城和叶婧文稍稍放下了心。
“婧文,那我们现在记回去吧。”纪君城知道今晚之事不是阿缄所为后,心里就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终于呼出一口气,然后那语气像是亲切地唤了声他的夫人。
而叶婧文,心里却依旧是乱糟糟的。近日来,后院那物已经不是第一次发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了,可是他们连最基本的源头都没有找到。加上这十几年来,她心里始终担着的事情,让她寝食不安,她想要搬离这通州城了。
叶婧文面带愁容的跟在了纪君城的身后,一路无言地走回了他们的主卧。
“老爷。”她进门后服侍纪君城歇下了,自己却没有再次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了床边,正色说。
“何事?”
叶婧文抿了抿双唇,她知道接下来的话纪君城必定不爱听,可是,她最近心神不宁的,总觉得出什么事情,她不得不一吐为快。“老爷,你说,我们离开这通州城好不好?”我们去香港,去新加坡,去美国也行……”
“住嘴!这是在说什么混账话呢!离开!做什么!”纪君城果然如叶婧文预料的那样很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一脸怒容地看着她。
叶婧文坐在一边,伸手在自己的眼角处摸了摸,那是泪水。她是真的有些着急了,“姐姐已经被关在那里十几年了,我看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们离开吧,走得远远的,她也找不到咱们的。要是,以后,说不准……”
“啪!”这一次,纪君城倒是没有跟她辩驳什么了,那床上的男人直接坐起了身子给了她一巴掌。“这些话,以后休要胡说!孩子们听见了像个什么事情!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解释!”说完,他也不理会之后叶婧文怎么的哭哭啼啼,就自己转过身睡觉了。
叶婧文坐在床头,看着纪君城的后背,无端觉得自己的脊梁骨处缓缓伸出的一抹寒意。十六年前,那老道士的话还历历在耳:“这凶魂,你们是怎么招惹的?要知道,你们啊,这一辈就要跟她在一起了。你们走,她也会跟着走,届时,我这埋藏在地下的符纸还有没有用就难说了。你们自己还是好自为之吧。”
那凶魂,其实哪里是他们招惹的,那明明就是他们一手制造的啊!这是,这话,除了藏在心里,那还能给谁说?无论给谁说,那都是一个死啊!
就因为一番话,他们纪家从来没有搬过家,就算是现在,国内战火四起,好些富贵人家都已经举家迁徙,可是唯独他们纪家,从来都是没有动过一点这样的念头。
可是,事到如今,叶婧文不得不担心起后院那人了。这些年虽然是没有什么动静,可是自从阿缄回来后,这后院的声势都已经有两次惊动了他们。这让她怎么不着急。就算她可以不为自己考虑,跟那人一起死磕到底,可是,她的孩子们呢,总不可能也跟她一样,葬送在这纪府吧?
叶婧文想到这里,又想到自己从前做的恶事,现在只觉得深深地后悔,还有害怕,一时间,竟然忍不住落了泪。
“哭什么!”她没有忍住哭出了声,让原本准备睡觉但是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纪君城终于忍住发话了。他自然也不会像是面上的这样平静,那原本准备带进棺材的秘密,总觉得好像跳着要从自己的胸膛里跑出来了。
叶婧文扑在床上那人的身上,呜咽着说:“老爷,我不管,就算我们不走,你也要把彤儿他们送走吧!总不能让那两个孩子也跟着我们一起遭殃吧!”她的眼泪就像是催化剂一样,让纪君城心中的警铃已经快要崩断。
“够了!”他低喝道,“原本都还没有什么事情,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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