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下的人一直在那家旁边蹲点,但是每次进去后,出来的人都不一样。而进去后的人也没有再出来过,这才觉得很蹊跷,还想请纪小姐一看。”通州城的夜晚原本就很安静,路上也没有人,很快,张奉深的座驾就驶到了那间可疑的屋子附近。“就是这里。”男人做杂前面,神色有些复杂地说。
阿缄点点头,“督军可派人前去查探了没有?万一家里有地道之类?”阿缄说完这话才觉得自己有些蠢了,她能够想到的事情,这个男人怎么会想不到?
果然,男人眉头一拧,“这人如果是南北政府的密探,那就算是我抓了人,最后还是要放回去。”张奉深以为阿缄不懂,现在局势很乱,随时都可能天翻地覆,于是,男人又解释说:“抓进来,再放走,这期间,会出什么变动我也没有把握,反而的我这样若是贸然行动,还会给各方的力量留下把柄。”
“我知道了。”阿缄缓缓道。“可是,我要去看看,也要进去才行啊!”她是巫女,但是她不是魔法师啊,难道,她想隐身就可以隐身吗?
男人眉头又皱在一起了,这边的人今天已经撤离了。按照以往住在这里的人的习惯,现在那人应该是已经回家了。
见张奉深没有说话,阿缄又问:“那人是男是女?”
这一问,张奉深的脸色就有些奇怪了。“我不知道。”
阿缄一脸不解。
“派去的人回来说,从这屋里出来的人,有时是女人,有时是男人,有时少有时老……”就连张奉深,在接到这样的情报后,也是懵了,这算个什么事情?什么老人小孩,这是故意混淆视听的吗?
可是阿缄却是越听越兴奋,这样的人,她曾经在古书里见过。只是,情况类似,不知道是不是她认为的那种人。“督军,容我一试。您在外等候就好。”阿缄说罢,就要下车。
可是,刚一开车门,她的手腕就被男人握住了。
没有灯光,只有月色,将这街面铺上了一层冷冷地光芒。男人的眉眼阿缄看得很清楚,她能够看见男人额上的“川”字。“小心,有事就叫我,别逞强!”阿缄被男人握住了半响,正不知道男人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听见了耳边传来的低沉的声音。
“好。”她嫣然一笑,就挥手前去了。
从前祭司婆婆总说阿缄不适合做巫女,可又奈何她就是天生的这样的体质,就算是不学,也是有那么几分本事的。阿缄不喜这门“手艺”,可是,最后还是将它摸了个大概。她遇见的事情不过,什么都想要去看看,去见见,就像是今晚这样。
阿缄穿过街道,就走到了这低小的木屋前面。这里靠近城郊,周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户人家。晚上都已经闭户,安静的枯叶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扣扣。”两声轻轻的敲门声,在秋风中响起。
一阵秋风吹来,阿缄觉得手脚都有些微微发凉了。
里面没有人应答。
阿缄的耳力同她的视力一样好,任何微笑的声音都逃不过她的耳朵,就像是现在,她分明已经听见了里面有人坐起床的声音。很小声,但是她就是听见了。
“扣扣。”阿缄再次伸手敲了敲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藏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已经满脸肃穆,男人已经伸手摸住了腰间的手|枪,随时应付前面的突发情况。
“吱呀——”这是长久没有上油的木门被拉开的声音。
‘谁呀?“一盏煤油灯,从里面晃到了阿缄面前。阿缄心下有些诧异,这城里的多数人家都已经用电了,可是这家人却还是这样的煤油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若是政府派来的人,阿缄心里不由对南北政府表示鄙视,你丫的连电费都出不起了么?这简直也太穷了吧!
除了那盏煤油灯,还有的出现在阿缄的视线里的,是一位头发都已经花白的年迈的老头。
阿缄看着那人的眼睛,明明这人一看都已经六七十岁了,可是,那一双眼睛却不是这样。那眼睛,最多只有二三十岁。因为,迟暮的人的眼睛里,不会出现这么明亮的朝气的色彩。
一个人的外表可能会欺骗人,但是,是心灵窗户的眼睛,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伪装得完美无瑕的。
阿缄心里微微讶异,这就是人,不是什么精怪。她一眼都能看出来,不会有错。“老爷爷,您好啊。”阿缄搓了搓自己的双手,这天,大半夜的还是很凉的。现在,她这一身就原打算去后院瞧瞧,穿的格外轻便,而此刻她就只觉得格外冷了。
里面的人有些疑惑地看着阿缄,虽然门口站着的一个妙龄的女子,但是那人也没有放阿缄进门的意思。“你找谁?”屋中的人瓮声瓮气地说,确实是一个苍老的人应有的声音。
阿缄的心里慢慢有一个轮廓了。她灿烂一笑,然后看着面前这个执灯的人,说:“路过的人,口渴了手冷,想问问能否在老爷子这里讨口水喝?”阿缄笑着说,那笑容,很温暖,让里面的人看得有些入神。
“进来吧。”最终,阿缄还是进了这件低垂的矮小的木屋。
环顾四周,阿缄能够感觉到这就是一间很普通很普通的房间,可是,这里面住着的人就只有这么一个。这也是在来的路上,那个男人已经告诉过她的。“只有您一人?”阿缄从老人的手中接过那半杯的热水,捧在手里,觉得这在外面受的寒冷好像终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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