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教坊的宫妓,就是供奉内廷的女乐;住在外教坊的是艺妓,也是专门供奉内廷的,与宫妓不同的是,她们不住在宫内,而仅是在需要时才进宫应差,外教坊的成员,有官婢和散妓,为了日常开支,外教坊还开设妓院。
难怪这么多人在这里等着,估计是演练结束,找一个漂亮的教坊女子寻欢作乐。
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宴客呢,原来是教坊在演练,一会奏一会停,原来是在训练。
郑鹏摆摆手说:“路上奔波了一天,今晚兴致不高,改日,改日,对了,吴兄,这么晚了,弄这么大的动静,没人管管吗?”
“管?朝廷设的教坊,给皇上表演的,哪个敢管?”吴贵说完,又点头附和道:“不过有时挺闹腾的,这左教坊原来是在延政坊,不过延政坊的规模太小,就搬到宜阳坊,这朱教坊使倒打得一手好算盘,这里近务本坊,有的是年少多金的公子,听说平康坊的妓院对它多有不满呢,只可惜这里了,好好的一个旺地,整天吵吵闹闹,又了皮肉生意,地价可跌了不少。”
“那房子也不好出租吧?”
“当然,傻的才租这里,整天吵吵闹闹,像这种悠扬的曲子还勉强,要是演像《秦王破阵乐》的曲牌,嘿嘿,钟鼓齐鸣,睡着也得吵醒。”
郑鹏一听,原来有些不好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铁青。
上当了,就知这些流窜的掮客没几个安好心,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着了黄三的道,住在这个坊都没觉好睡,而自己住的地方跟这里还很近呢。
原来还有点心情,听吴贵一说,心情全无,随意客套了几句,然后垂头沮气往回走。
人品啊,怎么自己租的时候没练,签完契交完钱,它倒是热闹了起来。
郑鹏走后,吴贵自顾回到马车,自言自语地说:“真是不解风情,能直接从教坊里挑人那得有关系,给他带路还不要,咦,等等,名字好像挺熟悉,在哪听地呢....”
半响,马车里突然一声脆响,吴贵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吃惊地说:“郑鹏?不就是写那首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魏州才子吗,唉哟,走眼了。”
吴贵一边说,一边跳下马车,左右张望,四周一片昏暗,哪里还有郑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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