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鸢鼓着小脸,一手指着那名挑衅的修士,怒问,然后一扬脸环顾众人,问:“你们说是不是啊?”
只是场上无一回音。
惨遭冷落的林鸢鸢脸色有些难看,但气势却依旧不落下风:“反正我看得清楚,我以金道宗地元门主之徒的身份担保,绝没看错。你若是认为我说错了冤枉了你,大可找我算账,欺负一个筑基修士算何能耐?”
郑莞轻笑,微叹,此人只怕是深得俞门主护佑,极少在世间走动,不懂避让纠纷,反倒揽了自己一身,不过此种直爽、大义之情,她倒是万分欣赏。
林鸢鸢抬出金道宗之身份,那修士难色有些难看,脸上闪过狠戾之色,随即度笑肉不笑,道:“这位道友,刚刚的确是手滑了,还请见谅?”
这话是对着郑莞说的,手滑了?你堂堂金丹修士还会手滑,谁信啊?不过郑莞也不想在此刻再生事端,不过凭白咽这口气也不甘心,于是对那修士抱以一笑,“无妨,我也不小心手滑了一下,烧了道友的树。”
郑莞故意将“手滑”两字咬得有些重,那修士面色更加难看,闷“哼”一声去了他处。
林鸢鸢欲拦他再评理,被郑莞跨出一步拦了身影,道:“多谢道友相助,为我解围。”
林鸢鸢指着那修士的身影,“即使打起来,我可不一定会输他。”
郑莞微一怔,敢情林鸢鸢是以为自己认为她打不过那修士才阻止她的。这想法忽然让郑莞无地自容,这人的思想似乎太高尚,自己想的不过是自身安全,林鸢鸢是金道宗地元门主高徒,那些修士不敢随意动她,但自己就不同了,此刻有林鸢鸢,他日就没这么幸运了,所以。小小逞了口舌之快后,她已经放下了。
林鸢鸢如此性格,也亏得她有金道宗作后盾,不然都不是知死了几回了。心内虽然如此想,但郑莞的确真诚感谢她,抱以一笑,便不再多语,这份感激她会记在心中。
林鸢鸢又凑首过来,细声问:“我看你研究得仔细,可是看出这些紫柳有什么异常。我可不常听说紫柳会发紫光?”
她的声音软软的。说话时细细的气吹动了郑莞耳际的碎发庠庠的。若非她一脸纯净、除却好奇后一览无余的眼神。郑莞恍然会认为先前她的帮忙只为这些。
不过林鸢鸢既然想知道,郑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而且这个答案恐怕也不是秘密,心细之人可能早就注意到了。
郑莞正欲说话。林鸢鸢却按住了她,并取了一道黄符,郑莞知晓,这叫隔音符。
林鸢鸢在隔音符中灌入灵力,于虚空中一贴,以黄符为中心瞬间张开一道球形结界,将两人及一侧的高月均拢在其中。
郑莞这才道:“发现有二:一、紫柳树根所带有的紫色最深,如果说紫柳本身不会发光,而今这种现象倒令我觉得像是紫光从树根进入树内;二、这些紫柳烧起来似乎有一股异香。”
林鸢鸢皱了秀眉。“异香么,我好像没有闻到。如果焚烧有异香,又有紫色光晕……”她忽尖叫一声,神态兴奋,“难得是天纹莲?”
不愧是炼丹的大宗。郑莞心中暗赞,这天纹莲的名字一般人恐怕不知,她也是得知自《括物志》,此中记载:天纹莲乃是朱顶红种内的变异种,并非指是一种单一的药草,而是朱顶红种内所有药草的变种均称天纹莲。
天纹莲的特异之处是花身会形成繁琐的的紫色纹路,并伴在淡淡紫晕,焚之有异香。天纹莲离土之后,紫纹会逐渐消失,后人命这样的紫纹称为天纹。因朱顶红是朱顶红种的代表,其花状如莲,所以种内的变异种统称为天纹莲。
兴奋了小会,林鸢鸢又安静了下来,道:“不对,从未听说紫柳会产生同与朱顶红种一样的变异。且紫柳的紫并非成纹,而是通体为紫……”
这也正是郑莞不解的地方,原本以为身属金道宗的林鸢鸢会有更好的见解,看来希望落空了,这紫柳之谜还得看遁入地底的清容等人是否有什么发现。
林鸢鸢思来想去也不明白,便有些烦躁、气馁,最后索性不想了。
静了会,她会耐不住寂静,问:“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郑莞心中琢磨是否应当报出白菊之名,因沈慧亦属金道宗,当年他们在苦海从虚空中出来,此事定会被金道宗深究,就不知白菊此名是否人尽皆知。不过沈慧乃人元门下,林鸢鸢乃地元门下,两人皆为门主之徒,想来接触也是有的,不知是否曾提及?
正自犹豫间,一旁高月正转醒,“白道友,清容圣僧呢?”
林鸢鸢眨着无辜、期待的眼神看着郑莞,郑莞只得道:“姓白名菊”,后引见高月道:“高月。”
林鸢鸢轻念了一句“白菊”,目光中有些复杂,不知是否想到了什么。
白菊佯装未见,坦然而对,答高月道:“遁入地底了。”眼角却注意着林鸢鸢,不时见她释然,对高月道:“可是朝云宗吉憧峰叶掌峰座下?”
高月起身,含笑,未予否定。
白菊佯作微惊,含笑不语。
“我是金道宗林鸢鸢“,她说时骄傲笑着,这种骄傲里面没有看低他人的意思,仅是单纯地为身在金道宗而骄傲,“有闻吉憧峰叶掌峰座下有弟子名作高月,十年前已便已是筑基期的上乘炼丹师,不知可否与我谈讨炼丹心得一二?”
林鸢鸢外表看似直爽、大咧、全无心计,但心思却也细腻,绝非草包。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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