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帝都位于中原中部偏东北之地,郑莞所负责的是晋原城,在帝都以南,帝都之西,是谷商城,由白云负责。
锡蓝主城的暗流势力,早己为献王清剿,但暗流势力仍有隐藏于其属四郡,连带锡蓝之侧的荣郏城,分配给了谢香侯。
次日,朝云众人领了云袖送来的情报,各自分散而去,策马远离锡蓝,直入秦朝各城。云袖除了送情报之外,还给众人一道献王亲笔手谕,可调度各地驿站马匹,还有些琐碎的东西,比如银两、寻常的衣服等。秦溯本还在考虑,秦朝南北五千余公里,二十日之内难以横跨秦朝东西,云袖送来的这道手谕倒是解了此急,但其他朝云众人想到竟由一名凡人为他们准备妥当并考虑好一切,本就不怎么舒坦的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了,不过那送情报之人转述的云袖所云的大事为重之类的话后,秦溯才道谢接下。
出了锡蓝城,众人分道扬镳,郑莞同白云、秦溯同向而行,三人结伴而去。
郑莞本欲快马策至晋原,然白云、秦溯却异口同声,说是到帝都不过七八日,要领略秦朝风光。
锡蓝城除主城外,属下尚有四郡,一入四郡之地,郑莞便觉此地混乱完全不同于主城,直向西去,民风恶相,偷盗盛行。
闻及近年来,北方干旱,南方大水,天灾不断,秦民米粒无收,生计难维,遂流民四起,沿路乞讨者不计其数,更有壮者入山为盗贼,拦截过往行商。
什么以天为盖,以地为席的潇洒侠情,到了此处的实情便是:尸横遍野、哀嚎满地,寒冬飒风里,路多冻死骨。
郑莞虽见多了死亡。也曾以为已经麻木,当真见到了夕阳下那散发着腐烂气息的大地之时,也觉恶心欲吐。特别是在这样的情景中,还是可以见到有袅袅灰烟,残破肮脏的破罐子里煮着不知名的乌黑东西,隐是一种带着酸味的肉味,每每如此,她总会觉得那就是人肉,瞬间便能翻江倒海。
而此刻,那些浑身占满泥土。活在死尸堆里的人大多会瞧她一眼。眼中有鄙视的神情。似乎在说:有东西吐是幸运的。更有多时,他们会盯着她跨下的马,眼露贪婪之色,若不是看他们三人气势不凡。兴许早就动手了。
当她为这一切频频皱眉之时,她知道,白云、秦溯,他们的面上一直波澜不惊,至于心里如何,郑莞无暇去顾及。
直到庸栗城辖区,难民的情况才渐渐好转,因为庸栗之后,便是帝都。
郑莞与秦溯在庸栗城所连辖的赫玛郡分道。白云从晋原主城取道去谷商,估计还需要二日左右路程。
此刻离冬至时刻尚有十日,郑莞辗转在晋原主城及其属的三郡中的各大茶楼,探听着各种信息。
云袖所给的情报中,对暗流的势力分布掌握得十分透彻。甚至还详细注明了那些几人的行径不同于常人,相信大有可能便是俨魔宗人。大多数中,情报都详细记载了该人员的家室、人脉、交际、爱好等等,这样一份信息,对于做过刺杀的郑莞来说,只要不遇上俨魔宗人,可说是轻而易举。所以当下,他的一个重点是:确定此些人中俨魔宗人的身份。
俨魔宗人,因修炼魔功,虽然体内也聚集灵力,但因身带魔念,灵力出体会呈现黑色,连带着身上也会带有邪气,这种邪气很容易从修士中被觉察出来,除非是结婴或以上的高阶修士,方能对外隐藏。
郑莞有理由相信,暗流内的俨魔宗人,修为至多是在炼气期,不然朝云宗也不会叫这些封印了灵力的炼气弟子来参加任务,不然只是来送死。但尽管如此,万事尚得小心。
城内酒肉飘香,城外饿殍遍野。茶楼之内,天南海北,大多侃侃而谈之辈,多表当今局势,却不敢有造策者,最多旁观而论。
郑莞虽无意于此,却也从那说书的那儿听进了许多,但此中云袖之名却为人多次提及。
外界评论:此人善诡道、三步能成策、用计天马行空,却奸、狠、诈。
两年前投身献王,马岩坡一战,兵不血刃,成名天下。
自德帝之后,秦帝已渐渐将外在的兵权化整为零,兵权已经回归皇权之中,各地亲王、郡王若不得将军封号,自然没有兵权,但可配备一些府军,维持封地治安,虽以正规军衔而称,但未有实质的权利,称其量不过家将,其数亲王不得过二万,郡王不得过万。
荣郏城赤郇郡本是齐王封地,齐王跋扈、戾名在外,贪恋美色,竟羞辱了手下将军韦庄之妻,惹得韦庄之妻上吊自杀,韦庄知后,一怒反了齐王,去了马岩坡做起山大王。这韦庄平时在军中治军严明,深得下属敬重,他这一反,竟带走了齐王的三千将士。
齐王一怒之下,上书朝廷,欲要剿灭韦庄。
此事虽由齐王荒淫而起,但韦庄之反,大违皇权之高高在上,朝堂遂下了剿令。
念韦庄用兵精湛,此事便指派了荣郏城的另一位郡王——刘王协助剿韦,刘王生性多疑,与齐王面和心不和,他是乐见齐王窝里反,自然不愿损兵折将,说是帮忙,倒不说是暗地里帮倒忙。
几番折腾之下,齐王再次上书,请荣郏主城的献王出兵,帝见韦久日难剿,有失帝颜,当即应允。
献王性正,兵强,心中早忿齐王所为,虽不服秦帝做法,但却无可奈何,正欲出兵之际,时有门客云袖自称有事相陈,望屏退左右。
献王深虑,从之,长谈一夜。后云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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