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干净到觉得自己无比肮脏的感觉轻轻的落在皮肤上。
无法摆脱的虚脱,在身体里流荡。
医院里。
长长的走廊,两边不规则的打开或者关上的房门。
头顶是一盏盏白色的顶灯,把整个走廊都笼罩在一种近乎冷漠不近人情的气氛之中。
偶尔有医生穿着白大褂走过,或是护士,他们的脸上都是凝重的表情,没有半点和蔼可亲,随意的转进任何一个房间。
像医院这样的地方,在墨懒懒看来,最是阴森可怕,这里的怨灵极多,死的人又是每天都有,每天都会在医院里经历着生离死别,人世间的冷暖在这里都可以展现的淋漓尽致。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点的温度。
墨懒懒和习思坐在抢救病房的外面。
玻璃窗里面,邓清清躺在白色的床上,头发被白色的帽子抱起来,脸上套着氧气罩,头顶上是一袋红色的血浆,连接下来的是细小透明的胶管,把各类的葡萄糖和药剂注射进邓清清的体内。
放在一旁的心跳仪器上,那个指针安静而稳定的上下起伏着。
安稳而没有危险的黄色电子波浪。
经过抢救,邓清清没有事情,只是失血过多,需要补充一些,加上刚刚生产完,身子本就虚弱,所以需要好好调养、
墨懒懒没有进病房去看她,和习思这么坐在外边。
习思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救她,但是这件事情是她自己做的选择,她是个成年人,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墨懒懒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她不是在意这个,只是她想起了那个雨夜里,死在她面前的三具尸体,是墨染忧的亲人,看到墨染忧那孤独无助的模样,她的心就疼痛的厉害。
而邓清清呢,那了无生息的模样,和当初的墨染忧又是如何的相像,她不能够接受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那么多的血,近乎染红了她的眼。
“要不要进去看看?”习思指了指里面,此时邓清清已经醒过来了,正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墨懒懒点了点头,和习思一同走了进去。
察觉到脚步声,邓清清没有说话,就这么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而眼泪却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看着这样的邓清清,习思淡淡的开了口,“邓清清,像你这样割腕是死不了的,只会让自己感觉到疼痛,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流血,你要么狠心一点,割大动脉,直接一刀就完事了,像这样血液凝固了,死不成,反而留下一道伤疤,难看又消除不了,现在你在学校已经是名人,你要是再出点事情,学校不会饶了你。”
邓清清的身子一顿,缓缓的转过头看向了习思,还有她背后的墨懒懒。
嘴边一抹嘲笑,她透过习思,和墨懒懒说话,声音很轻,落在空气之中,“没想到,竟然会是你救了我。”
“你认识我?”墨懒懒的脸色淡漠,看不出半点的表情。
“认识,”邓清清笑着点头,那笑容淡的很,“但是别想我会感激你,因为我喜欢墨染忧。”
对于墨懒懒,她是嫉妒而又羡慕的,她得到了自己所有想要得到的,包括心心念念的墨染忧,反观自己,这一生都已经被糟蹋了。
对于男神,她也没有了在有奢望的念头,不是不爱,而是无法再爱,她的肮脏不容许自己玷污那个梦中的少年。
墨懒懒坐在看护的椅子上,目光落在穿着病服的邓清清,“我不需要你的感激。”
救她,只不过是一念心动罢了。
少女坐在椅子上,浑身周遭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美好的让邓清清无法去看,她的笑容是苍白而又透明的,“其实你何必救我呢,这一次,就算你救了,下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去死。”
“随你。”墨懒懒淡淡的说话。
习思走到她的身边,站立在病床前,看着肌肤苍白的邓清清,冷笑,“你知道么?我最厌恶的人便是把生命当做儿戏的人,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以后,你的家里人该怎么办,还有那个你十月怀胎的女儿,她知不知道自己一出生就没了爸爸和妈妈?”
“你闭嘴——!”听到习思提起那个女婴,邓清清的面容变得异常的愤怒,浑身都在颤抖者,那是一种害怕表现,“你懂什么,那个女婴她就应该去死,她本来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这个世界上,就是因为她的存在,所以我沦落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
她是被强暴出来的产物,她就不应该活着!”
邓清清声嘶力吼着,眼泪却在她的脸颊上滑落。
强暴?!
显然,习思并不知道事实的真相是这样,她怔了怔神,半晌才道,“为什么不报警?”
“你怎么知道我没报?”邓清清紧紧的闭上眼眸,泪水已然滑落,“但是有什么用,警方说证据不足,还说是我穿着暴露去勾引的人,我一个没钱没势的小女生,能够怎么办呢?”
没有人能够得知邓清清的痛苦。
墨懒懒站起身,也走上前,冰凉的指尖擦拭她流落的眼泪,脸色淡漠,“好好活着吧。”
这个社会弱肉强食,天经地义,适者生存,能够活着才是最好的。
那冰冷刺痛了邓清清的肌肤,她不禁掩面哭泣,“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若不是为了钱,我也不会招惹上那个男人,也不会被强暴,如果我穿的是学生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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