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之涛对上君子之传,正如郑兰陵对上林谨言,各有所长,不分上下。又是一番眼花缭乱,剑钧怀在一边,突然体会出当年自家老祖宗想要围观绝世剑客比武的心情来了。那种看着自己的剑在人手中,剑光四射,剑影飒飒的样子,绝对是一个铸剑师一个剑客心血最为翻腾的时刻。
一阵畅汗淋漓的切磋后,郑兰陵和林谨言同时感觉各自手中的剑却是比原先的剑更为适合自己。人与剑再多磨练磨练,想必能够更加的挥洒自如。
李少卿看着两人满足的神情,笑眯眯道:“我就说嘛,钧怀说合适那一定就是最合适的。”
此言一出,刚切磋完的两人都瞪着他。
骗人!你明明没说好嘛!
李少卿彻底无视那两人的目光,看向剑钧怀,剑钧怀闻言,自是极其满意的。铸剑师的虚荣心也是很强的。李少卿这一句极大的满足了剑钧怀的虚荣心。于是,剑钧怀看李少卿更加顺眼了。
公孙媚一大早起来,没有看见父亲,也没放在心上。自从上次偷听到剑钧怀他们的谈话,她就知道她父亲对那无名剑谱还有那剑冢上了心。奈何公孙媚的武功低微,公孙夺自然不会让公孙媚参与到里面去。公孙媚对无名剑谱什么的也不太在意,她倒是更在意自己未来的如意郎君。既然剑钧怀看不上她,她自然不会上赶着巴结。但是,她自个儿看上的又对她没有意思,真是头疼呀!
公孙媚绞尽脑汁的想给自己找点机会,有人说感情是靠培养的。但是,两人都不接触,还培养个毛线呀!正所谓,没机会那就找机会,找不到机会那就制造机会。于是,各式巧遇层出不穷。但是,奈何每次那林谨言都不是独自一人。公孙媚那个着急呀!
这一天,公孙媚见他父亲又再朝着剑钧怀那边张望,而后,不多会儿离开了。公孙媚想着,她不如再偶遇林谨言一次好了。于是去了练武场必经之地——小湖畔。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给她等到了,但是,林谨言身边还有个郑兰陵。那郑兰陵倒是有眼色,只笑了笑,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公孙媚对着林谨言一时欢喜,而后,没词了。
若是李少卿在,定是要感叹了——关键时刻掉链子。
想了半天,公孙媚终于想到一个借口来。“我见家父往这个方向去了,不知林公子可曾见过家父。”
“不曾!”林谨言言简意赅。
然后,没有然后了。
“林公子许是不记得我了,小女子公孙媚,家父是公孙夺。”
“我说不曾是因为在这里我只见过两人,一个刚刚走了,一个便是你。”
公孙媚傻眼了,这次她是真没词了。
还好,救兵来了,郑兰陵说李少爷并剑钧怀过来了。公孙媚找了台阶连忙就走了。
郑兰陵还颇是抱歉道:“扰了你好事了。”
“什么好事,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对待女孩子,口气不要这么生硬,会吓着人的。”
“你喜欢她,那你去追吧,还来得及,她没走远。”
确实没走远,一步三回头呢!
郑兰陵无语了,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嘛!索性也不搭理林谨言了,自己往回走去。林谨言自然是跟上。
且说公孙夺走了岔路,结果却看见壮阔的奇景。
道路的尽头豁然开了一个大口,走出去,赫然是一个悬崖峭壁的突口。站到那突口的那一刹那,公孙夺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气劲冲向自己,公孙夺使出千斤坠,才不使自己后退。而后,睁大眼睛一瞧。眼前赫然是一个深谷,谷内除了剑便是剑。各式各样的剑,都或立或依或躺的呈现在眼前。深谷无尽,氤氲蒸腾,满眼只见得剑,不见其他任何事物。漫漫延伸,似是无尽。
公孙夺再抬头,却看见令一奇景,头顶竟有游鱼来回游弋,竟似一个倒湖。说是湖也不那么准确,其中竟然还能看见团团白云。这样看来,这剑冢也不知算是在云层之下还是湖底之上了。
若这就是剑冢,若是无名剑谱真的在这,那真真是大海捞针了。公孙夺想起剑钧怀说的话来,有些泄气。但是,好容易来了,空手而回,也太不甘心了。
看了好一会儿,公孙夺决定下崖寻上一寻,索性这崖面到谷底,目测着也不是很高。公孙夺刚下到崖下,被氤氲缭绕到膝盖,看不清脚下虚实,只感到脚下平坦,觉得应该是无碍的。不过,刚走得一步,他就觉得血气翻涌。
噗——
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沾染了脚旁的剑。
公孙夺顿时觉得不好,转身就想走,而后,眼前突然出现了幻想,隐约中似是见到有人在制造杀戮,用一柄剑,那剑古朴无华,却是杀人利器。那人的剑招更是雄浑霸道,但也精妙无比。公孙夺突然不想走了,他想再看一看。而后,又来了一人一剑,那剑剑身极细,却尖锐无比,而后,这柄细剑与那柄无华之剑对上了。两人来来回回对上了上百招也没分出个胜负,但是两人都战意无穷,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公孙夺见得两人的剑招,不自觉地就比划了起来,比划了一阵再看一阵,看完一阵再比划一阵,而后用心记下,再然后,再看再记,不觉沉湎了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孙夺滞留谷底的时间越来越长,若是此刻有人看见他的形貌,定会以为他发了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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