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担心你父母看到我不舒服?因为我和孔绍宗的事情?我可以向他们解释,为了你可以讨好他们。””唐惜静了静后说,“你是不是想一直瞒着他们,我们的事情?”
“唐惜,你不要胡搅蛮缠。”程绍祖头疼不已,他预感到在讨论的问题开始走偏,从是否应该回双城和是否应该继续呆在双城,变成感情问题对峙。
果然,唐惜的下一句就是,“你是不是打算和我玩一段时间,就分开?”
那边程绍祖没有回答,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心烦。
唐惜继续追问,“告诉我实话。”
“不是。”程绍祖的确很心烦,他像不知不觉中被人牵着鼻子一步步在往前走,一回头竟然走出去老远,远离了他原本的规划,他试图让一切回归本位,却出现偏颇,不受控制,“你呢,真的是为了我接近他们?”
“真的。”唐惜高高兴兴地再次说了谎话。
程绍祖叹口气,距离远又不能把唐惜怎么样,他只得再次叮嘱她,“周五下班我回双城,你把住的地址发给我。在我回去前,不要再去我家。”
“好。”唐惜满口答应,面上却是漫不经心的,甚至用嘴型和四十在讨论最后一包薯片到底在谁的包里。
“唐惜……”该说的事情说完,那边的程绍祖却迟迟不挂电话,反而沉声叫她的名字。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有力,通过听筒传达到贴着手机的唐惜耳中,震麻了她的耳朵,心轻轻地颤了颤,呼吸变得克制起来,“怎么了?”
“你回去第一天,不习惯,有点想你。”程绍祖鲜少这样直接诉说对一个人的思念,说完明知道她看不到,他俊朗的脸上还是红了红,慌张着要说些其他的话赶走不自然,“这一天我都在想,让你回双城,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我在双城,等你。”唐惜匆匆地说完就挂了电话,她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脏,抬手摸刚接完电话的那边脸,滚烫发烧。她突然害怕坦诚、直抒胸臆不再自控的程绍祖,害怕他说出更多让她意料之外的话。
唐惜选择程绍祖,除了因为他是孔文莲与程青山的儿子,更接近风暴中心外,还因为他独立自主又有能力,是她复仇路上的最大障碍,所以她选择最先解决这个麻烦,保证以后的路走得更加顺畅,可她没想到程绍祖会真的爱上她,这是始料未及的,惊喜又意外。
听到他说想她,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逃避,不敢直视,是因为愧疚吗?
唐惜的确答应程绍祖不去程家找他父母,可没说不能去找孔家的人啊。
四十咬着吸管,眼睛通过透明玻璃窗看向外面,“那老太太很特别吗?你已经看了半天。”
“她是程绍祖的太姥姥,孔文莲的奶奶。”
“她旁边有保姆跟着。”四十提醒。
唐惜不说话笑眯眯地看着她,四十瞬间懂了,放开手里抱着的柚子茶,恨恨地说,“吃人嘴短,我讨厌柚子茶。”
经过一天的观察唐惜了解到,孔老太太会在上午十点从孔家来新新时代广场,十一点返回孔家,身边只跟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做保姆,并不是孔家的老佣人五婶。负责接送的是位年轻人,把老太太送到地方,一直坐在车里等着。
对了,之所以选择新新时代广场,因为这是在孔家地皮上建着的大型商场。
第二天,老太太仍旧在同一时间,由保姆陪着出门,直接到新新时代广场遛弯兼晒太阳。孔家老太太年龄将近九十,拄着拐杖的手干瘦带着老年斑,脸上却带着自满自足的笑容,和善地看着远处颤颤巍巍学走路的孩子。
老太太并不是孔胜邦的亲娘,也就是说,她不是孔文莲的亲奶奶。是把孔盛邦养育成人又成家立业的,所以尽管不是血缘亲,在家里是十分受人敬仰的。
唐惜隔了十几米的距离,戴着鸭舌帽和围巾遮住半张脸,她拿出手机看时间。
果然十几分钟后,陪在老太太旁边的中年妇女,接了一通电话后脸色变得着急起来,双手互搓着往边上走几步又走回来,坐立不安的样子。
老太太没有抬头去看她,话却说,“你有事情就去办吧,我这里用不上你。”
中年妇女得了老太太的应允,她双手合十对老人家作揖,感激地说,“刚才是儿子打电话,说孙子不见了,我心里着急。”
“小事情,何必行这么大的礼。”老太太抬起另外一只手挥了挥,“赶快去吧,孩子的事情更要紧。”
“谢谢您,您真是活菩萨。”中年妇女再三致谢,脚步匆匆地往马路边上走。
老太太自己坐了会估计是觉得腿麻,一手撑着拐杖,另外一只手扶着椅子艰难地站起来。她生在二十年代,就算现在生活好,还是习惯穿上宽下窄的裹腿裤子,一双小脚上穿着的是黑色圆口手工棉鞋,慢慢地挪移着,沿着广场旁边的绿化地边缘走。
“噗噗”一个两岁多点的孩子,回着头看身后追着的妈妈,兴奋地迈着小腿奔跑。咚一声撞在老太太的腿上,孩子不大本没有什么冲击力,可老太太年龄大又腿脚不好,被撞得后退了几步。
唐惜原本打算过来和老太太说话,注意到那个只顾奔跑着的孩子,知道不好,见老太太要倒下去,她赶快冲几步跑过去,垫在老人后面搀扶住她。
孩子的妈妈吓得变了脸色,抱着孩子只知道道歉,“对不起,没伤着吧。”
唐惜正要开口指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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