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件事统共可以这样来分类。一心只想认回女儿的瑞王和一心只想做好人好事的安平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帮助她的。而柳庆元这个前夫最无辜,一心只想考取功名衣锦还乡,风风光光和老婆把婚事补齐全了,却无端陷入这么一个阴谋里,真是十年寒窗,一朝尽毁。
“那房道廷呢?”所有人事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唯独捋不清这个人在这些事里面所起到的作用,抑或是说…
陈大嫂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据说他这个官是拿钱捐来的,短短三年就当上京兆府尹,当时不知惊了多少人。”
“你知道房道廷是什么来路吗?”掀起帘子,问了燕于临。
燕于临也是不甚了了,“我同他没怎么打过交道,过往在王府见过几次,都说是瑞王的远房亲戚,倒也没去在意过他的实底。怎么,你想查他。”
“不是。就是好奇,如果他是瑞王的亲戚,应该顺应着把我的事情闹大才是。”房道廷这个男子吧,的确是让人看不透,既不向着瑞王,也不帮衬平王,他究竟是个什么套路,江小雅三人一时也琢磨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燕于临回头,“不要再想那些事了,既然已经出来了,往后就别再回去,外面海阔天高的,哪里不是安生所在。”说着又看向江小雅的眼睛,“还是说你舍不是郡主的身份,到时候我可以送你回王府。”
江小雅忙道,“别,还是省省吧,我可无福消受。”见陈大嫂欲言又止,便对她道,“大嫂若是要回去,随时都可以。若是不愿回京,咱们就结个伴吧,不管以后要去哪也有个照应。”
陈大嫂不言有他,只道是等事情完了再谈去留。
意思很明显,江小雅也不强求,这件事就此揭过,一路上都未再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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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三天的陆路,终于在抵达彭县的时候准备改走水路。只是要在彭县逗留一个晚上,漕帮的货船每隔三天才会途径此地进行短暂的补给停留,前两天刚走了一艘,所以要等到明天才有。
燕于临看出了江小雅的紧张,安慰道:“有我在,不要担心。”
江小雅勉力笑笑,“根据以往的经验,要是不发生点什么我才觉得奇怪。是不是有点太杞人忧天了。”
燕于临突然将一把精美的匕首送给了江小雅,“你要是觉得害怕,就把它带在身边。”
“这个很贵重吧。”刀鞘的纹饰包括点缀的宝石都昭示着这把匕首非同一般。
燕于临却没所谓道,“这种东西我一抓一大把,你要是怕招眼我替你把上面的石头抠了。”
这败家玩意儿,“还是别糟蹋东西了。”收好了才再道,“对了,如果我不回去了,你就帮我把楼子卖了吧,我也好收回点本来,要不真就是倾家荡产了。”走的匆忙,身上连一个子儿都没带。
这个对燕于临好说,“不过你现在还是别带那么多钱在身上,等有需要我再给你。”
江小雅没意见,吃了晚饭就同陈大嫂回房了。
洗漱后,正准备熄灯睡下的时候,就听到楼下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好像是有人上门投宿,因为之前整个客栈已经被燕于临包下了,掌柜的正在打发来人。
无奈彭县是个小地方,要不是因为运河正好从此经过,只怕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往,是以只有这么一家依傍在河畔的客栈。来人也是要赶明日的船南下,这才要在此宿上一宿,所以不论掌柜的怎么说,就是不走。
江小雅心有不安,扒在门缝往下看去。一行三四人,有男有女,看起来像是一家人出门,其中有一个戴着帷帽的看不清面目,不说话更是辨不出男女。
这个时候燕于临出现了,在江小雅门口说了句别出来,自己就下楼去赶人了。
江小雅听不太真切,只是依稀听到其中一个俏丽的女子冲着燕于临一阵软言哀求,这个吃软不吃硬的熊男子就招架不住了,到底还是让他们住了进来。
陈大嫂在一旁笑道,“燕少侠就是这么个热心肠的人,咱们早些歇了吧,明儿还要赶早。”
江小雅担心会出事,一晚上睡的都不怎么踏实,等到天亮的时候下楼,昨晚那几个人已经整装待发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可疑的,想来还是她被迫害惯了,这都产生被迫害妄想症了。
燕于临精神奕奕的,一看就是睡眠质量良好的结果,同那几人别过后就带着江小雅二人往码头赶去。待上了漕帮的大船,江小雅才扛不住又跑去补了一个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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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运河上走走停停了五日,终于是在第六日早晨抵达了扬州城。
燕于临有些事情要回漕帮处理一下,原本是要带上江小雅同行,被拒绝了。
“我同大嫂就在这里等着,你一个人来回也便宜。”其实就是不想撞上燕夫人。
燕于临也不勉强,留了几个手下在茶楼外守着,自己则跃上骏马,绝尘而去。
江小雅同陈大嫂在茶楼里吃了两壶龙井,便要离去。
陈大嫂纳闷了,“不是说好了等燕少侠回来,现在走,他回来该找不到咱们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去给你办,别让人家操心。”
江小雅却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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