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帝一心关注的那几幅图,交代相国寺的无尘大师早些破解,不曾想京城里面已经传出了那几幅图。而且不同于那蹊跷的图画,京城里面传出的还有批注。
那几句批注分明指的就是当朝阁老——沈星源!
图中所画,却是一根绳子直接捆住柴火,寥寥几笔,最关键是的那一捆柴中间居然还长出新芽。另有谶曰:石榴漫放花,绳树得根芽。哭舟逢春只一瞬,让源天下自荣华。
若是没有最后那几句批注,仅凭这一幅图,还有那一句谶曰,只怕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幅图剑指沈家。
绳子捆住柴,紧紧勒住,像是要勒死人一般,气势凶恶。这一根绳子自然是通“沈”,至于那几根如同枯舟,独只不成林,一根根枯柴,最后却是长出了新芽,这里面必然是有水。
沈星源,沈星源,源中有水,乃为源头,这又怎么可能没有水。
至于最后那一句,让源天下自荣华,更是再不用提直接一口道出这天下终归是要让给沈星源!
这一幅图,这几句话一出来,很快就在朝堂里面传开。
就算是再愚钝之人,也知道这一幅图说的是沈星源将会谋朝篡位,取代周家,夺得天下。
如今沈府虽说依旧稳稳地站在这京城里面,可是大门口却显得有些冷清。这个要命的时候,朝堂上面的官员一个个都忐忑不安,暗中等着事情最后的结果。
谋朝篡位,如此要命的事,就算是权势滔天的沈阁老,他们也绝对不敢沾惹。
“父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外面都在传我们——”沈睿华神色紧张,他也是知道最近京城里面的一些传言,想到那些传言若是传到圣上耳朵里,那沈家可就危险了。
“那幅图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星源眉头微皱,看见儿子紧张不安的神情,很是不满,冷哼一声,说道:“你若是有闲工夫,还不去查究竟是谁把这些话传出来的。”
这些传言一出来,沈星源就吩咐沈睿华去查,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个结果。尤其是这一幅图还是从沈家这边传出来的,更是让人心惊。
沈睿华一看沈星源对他不满,不安地低下头,眼神闪烁,正声说道:“儿子已经派人去查究竟是谁说了那些话,那幅图又是怎么回事,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这不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对付我们沈家!”
最关键的还是圣上对此事的看法,沈睿华微微抬头,望着沈星源,低声问了一句,“父亲,圣上他可是相信了那些传言?”
沈星源对沈睿华没有好脸色,不过他也知道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对付沈家,肯定不会那般容易就留下线索,可是居然有人敢对沈家下手?
沈星源半眯着眼,眼神晦暗不明,嘴角微微一勾,冷声道:“还真是不知死活!”
沈睿华一听沈星源这话,心里一喜,他知道父亲沈星源性子刚烈,这些年虽说修身养性,但也不是好惹的,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事,这后面肯定会有好戏。
敢得罪沈家,的确是不知死活!
“圣上那,你不必担心,谣言终归是谣言!”
沈星源半阖着眼,身子微微往后靠着那太师椅背,面色平静,似乎一点也不为外面那些传言烦恼,淡淡地说道:“你让人去查一下方家。”
“对了,还有崔延!”
沈星源可还记得前不久,崔延便拿着几幅古怪的图画找过他。那个时候他还疑惑,崔延居然会过来找他,而且还是那般奇怪的图画,现在想来说不定这件事是崔延一早就计划好的。
不过,崔延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弄出谋朝篡位这样大的事,一个不小心,最后他崔延也逃不过。
沈睿华听沈星源这么说,点了点头,查方家和崔太傅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心里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要知道这可是事关大周朝天下江山的大事,圣上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父亲,圣上那真的不用去解释?”
沈星源摇了摇头,沉声道:“若是圣上不追问,那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沈星源想的不错,一切如旧,在圣上没有调查过问那些谣言的时候,他只需安分守己,一如既往。只是沈星源却不知道当初圣上早就知道那几幅图,而且还看得特别重,要不然也不会吩咐无尘大师早日解开。
······
相国寺内很是安静,内殿外面一排侍卫站在红砖院墙下守着,手执利剑,气势不凡。
这在相国寺内能够带着兵器进入,普天之下也没几个人。
内殿里面,无尘大师手执佛珠,一身白色袈裟飘然出尘,双手合十,嘴唇微动,手中佛珠转动,静心默念着佛经。
殿内正上方楠木矮榻,一深色长衫的男子坐在上方,身旁搁置一张小几,上面放着一套白瓷茶具,另有几张宣纸镇石压在上面,隐约可见那宣纸上写了好些个字。
男子身材魁梧,气势不凡,目光深邃,右手轻叩了几下小几,声音不急不缓,清脆响亮,每一声都落在殿内的崔太傅和四皇子周慎心头,隐隐发颤。
“当初你可是拿那几幅图去问过他,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崔太傅恭敬地站在殿下,侧头望了一眼平静如常的无尘大师,正声回道:“沈星源他博览群书,那几幅图难以解开,无奈之下,这才想着让他——”
周慎站在一旁,忍不住说了一句,“父皇,现在京城里面的那些传言愈演愈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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