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是那么让人舒服,昏沉沉的,与路边山野的绿草很是不相配合,唱着强烈的反调,河里的水也泛着混浊的淤泥之色,懒懒散散的晃动着,这儿碰一下,那儿摸一把的磨蹭着,很是不情愿的溜达着。
简单搭建的灵堂,几颗粗大的竹子被当成柱子,撑起一个四角方块,粗糙白色帷幕,覆盖着整个方块的四周,只有前面流出一个口子,简单的虚开着。
这里人迹稀少,周围到处都是堆积成山的现成泥土,凌乱错落的包围着简单的灵堂。没有哭声,也没有笑声,只有简单的寂静,死沉沉的。甚至连本来该有的梵香祭奠都没有,更别提燃烧的纸钱,庄严而肃穆的诵经超度了。
两个漆黑的棺材摆放着,没有任何牌位,也没有遗像。灵堂前唯一跪着的一个人,身穿白色的孝服仅有的背影就可以看得出是一个人绝对的美女,旁边站着三个长者,神情都很是悲痛。
另外一个跟灵堂格格不入的女孩,少了之前染紫的头发,还原了本色的女孩亦显得清新脱俗,目光复杂的望着两具棺材,一个是自己闺蜜的挚爱,一个是自己的仇敌,醒来的时候发现都已经走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两具棺材,特别是母亲对自己的一番耳语之后。
“霞儿,该让他们入土为安了。”美妇萧夫人劝解道,已经五天过去了,这孩子不眠不休,死守在灵堂,就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还有自己家的丫头,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她口里的qín_shòu拼命,好说歹说总算给她说通了,也是跟着死守在灵堂。
“是啊,时间久了不好,现在天气那么热,还是快点让他们如土吧。”局长也跟着劝解,主要是害怕时间久了瞒不住了,上头要是出现了两具无头尸体,非得一查到底,到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交代了。
“是啊,颖丫头,还是埋了吧。”肥肥的董事长说道,商人说话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什么,不能埋,我,我……我跟他没完。”萧紫姹叫了起来,激动的拍着棺材直跺脚,无良的qín_shòu,残忍的对待完自己之后,舍命救好了自己。原本是想先报完救命之恩后再向他复仇的,可是现在,人死了,自己的仇恨怎么办?开馆鞭尸么,只要看着这个棺材,心里就舒服一点,她也没法知道为什么。
“胡闹,乱说什么呢?”夫人呵斥道。
“我……”,萧紫姹委屈无限,自己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就是不想这么放过这个qín_shòu,就是心有不甘,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了。
“我们还是快点吧,颖丫头,上面追查下来怎么交代啊。”局长催促道,人名关天,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陆颖霞缓缓地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黑色的棺材,转身走了出去,声音淡淡的传来,不带任何忧伤情怀。
“就这样吧,我先回警局了,麻烦你们处理一下后事。”
萧紫姹也回过头来,低着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走了出去,追上了远去的陆颖霞。
余下的三人相互一点头……
光阴荏苒,十年弹指而过,青山依旧,绿水长流。天还是一样的天,青翠的松林蔓延整个山际,随着山风的吹佛,沙沙作响。
松林外是一片青草,零星的凸起几个白色的大石头,犹如绿色的衣服上沾染了石灰一样,很是不协调。
最高大凸起的原石上,坐着一个圆头圆脑的背影,穿着青色的麻布衣服,留着凌乱的长发,杂乱而随意的披散着,好像很久没有梳理过,或者是从来就没整理过一样,就这样背对着松林,痴痴的坐了一个上午,也没有人打扰他。
山风一阵一阵的肆掠,肆无忌惮的横扫整个山顶,高大耸立的松树经受不住折磨,哀嚎着摇摆着身躯,不知道是在求饶还是在反抗。矮小的松树得以庇护在大树荫之下,免受摧残,但也随着大树凄惨的尖叫着摇晃着身体,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威严的抗议。
软绿的草地上,随着山风闪电而过,吹来一个同样身着白色青色麻布衣的男子,背着双手笔直的站立着,狂风放肆的旋绕在他周围,地上的小草跟着画了一个圆圈,而他身上的衣服跟头发确实写意自然的垂直,没有一丝随风摇摆。
原石上坐的小孩感应到身后男人的出现,默然回头,肥嘟嘟的脸上泪痕斑斑,眼神凄楚无比。然而他终究没有像其他小孩那样撒娇扑过来,纵入男人怀里。而是站了起来,躬身行礼。
“爹爹。”
|“恒儿,万千造化,皆随风无影,来时匆匆,去时也亦然。生即是死,死亦可以为乐。”男人温和的说道,与小孩脸上哀伤的神情相比,他显得很是平静,宠辱不惊的面对世间万物。
有情可以动天,无情亦能恒久,男人内心早已古井不波,任何风浪都掀不起波澜。
“是,孩儿明白,可是妈妈她……”,小孩欲言又止,哽咽着说不下去。
“十年生活,相亲相爱,慈母如此,慈爱祥和。她走得坦然,走得放心,你是个好孩子。”男人温和的劝解道,眼神里满是柔和慈爱的目光,毫不掩饰自己的无限关怀。
“是孩儿看不透,辜负了母亲的期望,没法臻至宠辱不惊之境,母亲一定很失望。”小孩自责无比,凄楚的低下头,不敢再对视男人的眼睛,生怕看到男人失望的眼神。
“恒儿你错了,宠辱不惊是自在之境,不是无情之境界。有情无情,皆属自然,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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