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无缺竟然没经过允许就拿了别人的东西,还是一枚玉佩,让花月奴有些吃惊。她伸手捏了捏玉佩,小无缺就松开手,任由她拿着玉佩来看,只是眼神可怜巴巴的,让人看了不免心软。
这种眼神简直比商场上十来个男人盯着自己看还要叫人受不了。
花月奴不禁搔搔头发,放下了小家伙的玉佩。小家伙立即用小手将玉佩藏进了衣服里,宝贝得很。
花月奴还是头一次看到小外甥这么宝贝、珍藏一样东西,于是对送东西的人更加好奇,遂问道:“无缺,这是谁送给你的?”
小娃娃抬头,眨巴眨巴眼睛,白嫩嫩的包子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红晕:“一个叔叔送的,无缺喜欢叔叔。”
哎呀,自己这个沉默寡言、低调羞涩的外甥竟然会主动说出喜欢一个人,还是一个外人,真是惊奇事中的惊奇,该不会跟前的不是花无缺而是江小鱼那小猴子跑来假扮的吧?
当然花月奴也就是这么一想,好歹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外甥,花无缺和江小鱼之间的差异外人看不出,她还能看不出么?
小无缺说是个叔叔送的,花月奴不由得暗想这人是谁,毕竟自家孩子收了人家东西总不能不闻不问吧?何况小无缺还难得地表明自己喜欢这个“叔叔”。
这时,刚刚替安倍玉次喊走蒋驭郎的小工走了进来,看见花月奴立即向这个年轻漂亮的东家问了声好。
花月奴便问他知不知道有什么人进入这里,和花无缺有过接触。
小工在花家钱铺工作的时间不长,却还知道花无缺是整个花家的宝贝疙瘩。这会儿听花月奴问这话,脸上表情也看不出是怒是喜,小工心里立即“咯噔”了一下,以为有人欺负了小东家,于是连忙回忆了一下,却并没有看见什么人,只好小心回报了花月奴:
“只有先前和老板一起进内堂的孟老板,出来的时候和小公子玩了一会儿……”小工一边说一边仔细回想蒋驭郎做了什么,免得错过什么细节弄丢了自己的饭碗,“啊,小的想起来了,孟老板似乎拿了小公子的玉麒麟逗了小公子一会儿,然后就将自己佩戴的玉佩戴到了小公子的脖子上……其他人小的真没看见。”
花月奴听见这玉佩原来是蒋驭郎送的,不由得一呆。她吩咐小工一声后就让他下去了。
小工走后,花月奴抱了抱小无缺,轻声对小包子说道:“无缺真的喜欢那个叔叔?”
小无缺立即“嗯”了一声,怕花月奴没听见,还用力地点了点头:“像爹爹。”
花月奴闻言一愣,怎么也没有料到花无缺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她甚至有些恍惚,不知道花无缺口中的“爹爹”是指谁。她是觉得蒋驭郎颇像自家大哥,可是双生子出生之初,大哥就已经死了,小无缺根本没有和大哥接触的机会,更不要说觉得有人与之相像了。
可是说这个孟老板像江枫……又太牵强了些。
想起大哥死得那般早,花月奴就不禁黯然神伤:她总觉得花无缺在自己这里是受了委屈,没有得到应有的亲情和照顾。至少小鱼儿在安平侯府还有江家老小围着打转,吃喝拉撒睡没有一样不精心地呵护,唯恐这个爱闹腾的小祖宗有半点闪失。
何况又有亲身父亲照顾在侧,怎么也好过她这个姨娘……
花月奴怅然地叹了口气,就着小无缺的话说道:“无缺也觉得他们相像吗?”至于自己说的他们和花无缺口中的两个人是否一致,花月奴已经不愿意去分辨了。
小花无缺却是很认真地点了下头:“嗯!”然后伸出小小的手臂搂住了花月奴的脖子:“我们今天要去父亲那里的,是吗?我想给小鱼儿看看这个。”说着就用手指戳了戳胸口藏着玉佩的地方。
花月奴复又笑了起来,回道:“无缺想小鱼儿了?”
“小鱼儿也想无缺了。”小包子立即回了一句,脸上又泛起了一点红红的羞涩。
花月奴看看天色确实不早了,于是抱起了小包子走出了钱铺,上了马车前往城东世家居住的地方。
他们马车还没到安平侯府,江飙已经提前歇假,等在了府门口。江小鱼则被他禁着不能到处乱跑,只能蹲在地上看着被仆人特地打扫得光洁溜溜的地板瞧着。
等到花家的马车一到,江小鱼立即跳了起来,要不是江飙颇有预见之明地急忙伸出手去将这小鬼紧紧捞住,这小鬼就一蹬腿冲向还在奔跑中的马车。
等到马车停稳住了,江飙也已经拉扯不住江小鱼,于是小鬼头立即溜着两条小胖腿跑到了马车下面。而花无缺也同样急不可待地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看见江小鱼立即笑的眉眼弯弯:“小鱼儿。”
“无缺无缺,我想死你了,你想我了么?”
“我也想你,我跟你说我今天遇到一个很像爹爹的叔叔,他还送了我一块玉佩,你要看吗?”
“要看要看!我们去我的房间,昨天爷爷买了新玩具,你的那份一起放在我房间了。”
说着这话,花无缺已经被江飙抱下了车,两个小包子立刻手牵着手,在仆从的照看下一溜小腿地跑进了安平侯府。
花月奴却问江飙道:“江枫呢?”话音还没落,就听到两个小包子一口一声“爹爹”、“父亲”地叫着。然后就看到江枫出现在了门口,神色看上去难得地松快,但这也是因为看到双生子的缘故。
因为江枫的缘故两个孩子身上都带有麒麟的疯血,所以每次到了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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