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阿与林白,本不是什么朋友,而且从一开始的时候,两人更是互相仇视的敌人。但随着接触越来越多,林白便越是喜欢泰阿身上的那股傲气,当然不是之前故作姿态表露出的那种傲气,而是后来渐渐锤炼的折不移的凛然傲骨。
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林白和泰阿,才真正开始化敌为友,惺惺相惜。
他不敢想象,如果泰阿真的是有点好歹,因为与那不祥的争斗,而导致身陨的话,他该如何去面对自己。可以说,如果泰阿真的无法逃过此劫的话,那就真是,他虽然未杀伯仁,但伯仁却因他而死,要幽冥之中,复此良友了。
其中种种,都叫林白愧疚难当,甚至都无法直视泰阿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庞。
“林老弟你也不要歉疚什么,这是泰阿的命,只是他的运势不佳了而已……”看着林白歉疚的模样,玉具长老缓缓出言,话语中满是慨叹之意。
如玉具长老所言,泰阿每一次的前进,似乎都是要付出为惨烈的代价。当初林白,用强大的攻势,化解了泰阿满身刻意为之的傲气,将其化为铮铮傲骨,但可惜的是,这傲骨不过是刚刚出现,他就被削去一臂,成为古往今来少有的独臂剑修。
但所幸的是,泰阿却并没有因此而消沉,仅凭一臂,依旧能够提升自身修为进境,对剑之大道的体悟,更是隐隐然有领袖剑阁群伦的迹象。甚至因为泰阿的这种转变,玉具长老都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假以时日,等自己无力主事后,就让泰阿来接替自己的位置。
尤其是在这一次与灵泉宗大军的鏖战中,泰阿以战养剑,孕养自己满身剑气,对剑之大道的体悟,更是已经完全超过了玉具长老,成为除林白之外的剑修第一人。
这就更是坚定了玉具长老的信念,认为等一切平息后,自己就可以平稳的把权力交到泰阿的手上。可任凭是谁都没有想到,泰阿居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因为矿洞中的不祥,导致身形枯槁,精血干枯,甚至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而且就泰阿如今这模样,就算他能够过来,修为也必然要大跌,没有一番苦功,根本不可能回到此前的境界,这种损耗,不管对什么人来说,都难以承受。
每一次的提升,都有一场大难伴行,这不能不叫玉具长老怀疑,一切究竟是机缘使然,还是真的是因为泰阿的运势和过不佳,才导致了这一切。
“为什么他身上的伤口到现在都没有愈合的迹象,是没有用药吗?”而就在向着泰阿端详了片刻后,林白顿时发现了个异常,皱眉对种檀长老。
他不明白,泰阿身受这样的创伤,全身上下到处尽皆都是斑驳创口,可是却是看不到半点儿药末的存在。这不能不叫他怀疑,是不是种檀长老没有全力营救。
“林老弟,你这就是误会种檀道友了,不是他不愿意用药,而是泰阿如今这状况,根本就用不了药!”不等种檀长老开腔,玉具长老顿时苦笑摇头道。
不能用药,这是个什么情况?听到这话,林白不禁一愣,有些迷惘不解的向着种檀长老望去。就他所知,药王谷中,医治创伤的各种丹药,可说是不胜枚举,其中更有不少,都是有着佳的效力,为什么这些丹药不能用到泰阿身上。
“泰阿受创之后,因为情势过诡异,所以我不敢贸然用药,但以我之见,他身上的这些伤口,应该是外力导致,也许涂抹些止血之药,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没成想……”种檀长老闻言,顿时苦笑出声,眼眸中更有迷惘神情露出。
随着种檀长老的讲述,当日发生的种种,渐渐开始如画幅般,出现在林白面前。
泰阿在矿洞中,与那不祥进行过一场鏖战,从其中爬出后,人就直接晕倒当场。望着几乎都要成了个血人的泰阿,种檀长老他们没有任何迟疑,就急忙将泰阿收医。
而在用酒精之类的消毒之物,清理完泰阿身上的伤口后,虽然碍于泰阿受创情况不明,种檀长老不敢贸然用药,但认为用些止血生肌的药物,涂抹伤口应无大碍。
但任凭是谁都没有想到,那些止血生肌的药物,在涂抹到泰阿身上后,非但没有起到半点儿效力,反倒是像一剂剂的般,在要泰阿的命。
药物乍一涂抹到泰阿的创口上,就像是有人给他的伤口上,倒了一盆浓酸,那些原本还有些血色的创口,迅速变成了青黑色泽,还在不断的溃烂。
而且昏迷不醒的泰阿,在创口异变后,更是面露痛苦之色,就像是在承受着什么无法承担的剧烈痛楚般。这情况之诡异,可说是出乎种檀长老的意料,甚至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用错了药,但辨别后,却发现自己用的药,尽皆都是平和的温补之药。
这种药物,就算是让没有病的人去吃,也都不会有什么事儿,可偏偏在泰阿身上,却是出现了这样的异常。眼瞅着若是继续涂抹药剂的话,恐怕不用等泰阿泰阿因为失血而亡,就会因为伤口的腐烂,而将病情加重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种檀长老当机立断,直接将涂抹上的那些药物悉数清除,并将创口腐朽的肌肉割掉。如此一番施为后,这才算是缓解了状况,而泰阿也再没有痛苦之色。
经过此事后,种檀长老再不敢轻易使用任何药物,但不管他如何思忖,却也是想不出解决泰阿如今的态势,只觉得这创伤态势之复杂,叫他手足无措。
无奈之下,诸人也只能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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