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尔夏小青几女欢天喜地的拿着雪莲从雪帘洞天离开,而柳栖霞这几日则是怨气冲天,脸上更是时时刻刻挂着一幅泼妇模样,虽然这几日下来,她受损的神魂已差不多复原,但陈白庵却像是个不散的阴魂一样,整日缀在她身后,叫她根本无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虽然当初按陈白庵说得,这老爷前来这雪峰之间,是为了欣赏雪峰这里冰天雪地的美景,但如今眼瞅着他们两人都快从冰天雪地里走出去了,可老人家还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陈白庵,你究竟打算跟踪我跟到什么时候?!”几日的怒火积攒到了一处,柳栖霞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再掩饰什么,冷笑着盯着陈白庵,冷冷道:“你不是要看雪景么,这都快从雪峰里走出去了,你还看哪门的景色?还是说你明说看景,实际上是想监视我?”
“栖霞仙这话可就说错了,大朝天,咱们各走一边,难不成这雪山还是你家开的,这就只能你柳栖霞走,我陈白庵这把老骨头就不能从这边经过?”陈白庵却也不以为意,笑眯眯的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的回应道,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淡然模样。
不过陈白庵面上的喜色却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打心底里发出来的。这几日寸步不离的跟随下来,以陈白庵的修为,如何看不出柳栖霞神魂受创的情况。既然柳栖霞前来雪峰是为了寻找贺嘉尔和夏小青她们,那她神魂受创,自然说明夏小青和贺嘉尔她们现在是安全的。
但让陈白庵有些想不通的是,他和柳栖霞虽然心思不同,但目的却是相同,可就是两人这么如拉锯般的地毯下,竟然丝毫没有寻找到几女的踪迹,就好像她们几个是凭空从这雪峰间蒸发了一般,实在是叫陈白庵想不通这一切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
不过一想到来之前,张疯卜出的卦象,那个‘有孚比之,无咎。有孚盈缶,终来有它,吉’的比卦,陈白庵心中的忐忑便会稍稍平复一些。也许几女的消息现在突然不知所踪,就是那个‘终有它来’的‘它’所导致的,而最终的结果便是吉!
“你为了什么缠着我,你我都心知肚明,再在用这些假惺惺的话来搪塞了。”柳栖霞朝陈白庵扫了几眼,冷笑道:“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兔儿爷和胡火都已经死了,那几个女人是被一群雪怪救走了,至于她们现在能否在那群雪怪手中苟且偷生,我就不知道了!”
雪怪?!听到柳栖霞这话,陈白庵眼角不禁一凛。他知道在眼前这种情况下,柳栖霞根本没有再隐瞒自己的必要,恐怕贺嘉尔和夏小青她们的确是落入了那劳什雪怪手中。
不过想到此处,他便愈发敬佩张疯的卜算之术。先前他还有些不明白卦象中的那个‘它’究竟是意味着什么,但眼下看来,卦象中的那个‘它’指代的应该就是那些雪怪。
而且按照陈白庵所想,既然柳栖霞想要借助几女来拿捏林白,假如那些雪怪真的是来意不善的话,恐怕还轮到自己着急,柳栖霞就早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又怎么可能会跟自己虚以委蛇这么些时日。她不着急,自然就是笃定那些雪怪不会伤害几女的性命。
既然卦象为真,那‘吉’的结果自然也就是真的,想到此处,陈白庵不禁微微舒了一口气,这些天悬着的心总算是重新落回了肚中,就连呼吸都平和了许多。
不过虽然知晓了几女大致的去处,但陈白庵却也还没有就此舍弃追踪柳栖霞的打算。在他想来,此女心怀叵测,若是自己就此舍弃,她怕是必然要折返雪域之中,重新寻找几女,而等到那时,自己力有不逮,恐怕会生出什么变数。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望着陈白庵那平和的面容,柳栖霞眉头不禁微微皱起,眼眸中满是疑惑,原本她以为按照陈白庵先前寻找几女的那股卖力劲儿,从自己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后,应该奋不顾身的去按照讯息寻找几女才对,怎么着会这样平静?
甚至柳栖霞都开始有些怀疑,那些看似凶猛,实则怯懦到了致的雪怪,是不是就是陈白庵这个老家伙故意弄出来的,否则的话,他怎么会平静到了如此反常的地步。
“吉人自有天相,我曾经给她们几个观测过面相,无一不是富贵缭绕,运势滔天之象,我相信她们的造化,就连鼎鼎大名的栖霞仙和天人都奈何不了她们,更何况是区区几个蛮夷雪怪。”陈白庵微微发笑,一幅老神在在的模样,装腔作势对着柳栖霞调侃道。
望着陈白庵那张和善的面颊,柳栖霞恨不能冲上去把那张脸给撕下来,咬牙切齿许久后,眼神骤然一冷,寒声对陈白庵道:“陈白庵,你莫不是想见识一下我云霄宗秘术的厉害?”
“耳听目濡,心向往之久矣!”陈白庵眉毛一挑,脸上仍是那幅不含丝毫烟火气的表情。
柳栖霞闻言眼神愈发凛冽,双眸紧紧的盯着陈白庵,杀机在眼中不时闪现。
山风呼啸,雪粉纷飞,一时间场内顿时剑拔弩张,一股为诡异的气息开始在两人之间渐渐生出,这股气息简直比山风还刺骨,简直比落雪还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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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你能确定这个消息不是捕风捉影,而是有着确凿的实据么?”
与此同时,在东北之地的雪峰之上,悟云老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揪着一名门人的衣领,急声追问不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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