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尚卓才的面相上,林白看出此人家庭必定是那种传承大家,但是家道中落,后来却又时来运转,等到尚卓才生下之后,更是富贵逼人。
而如今的尚卓才则是一个坐享其成的主儿,而且还正面对着他人生中的一道坎,选择对的话,虽然刚开始有些凄苦,但后福却是无穷;如果选择错的话,开始一飞冲天,但到最后,恐怕是飞得越高,摔得越惨。
“你们家族家道曾经中落,但后来又时来运转。你今年二十四岁,乃是本命之年,遇到人生中一道大坎,每日忧心忧神,为了此事还没少和家中长辈产生纠纷,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林白看着尚卓才轻声开口问道。
尚卓才听到林白这话顿时心中大惊。林白这话的确是一点儿错处都没有,尚卓才的祖爷爷乃是民国时期的一位要员,家族显赫异常,但是后来老爷子早亡,家道便没落了下去。
而尚卓才的爷爷则是典型的八旗子弟,只懂在风月场中吃喝玩乐潇洒快活,没用多久,偌大一份家业便被他座山吃空。后来大战爆发,尚卓才的爷爷狠下心将老宅变卖,走出了国门。出国之后心性大改,硬生生在德国闯下偌大一份家业。
而如今的尚卓才的确是面临着他人生中的一道大坎,尚卓才天性便喜欢相术,但是家族中的长辈对他这个习惯却是痛恨至极。因为他乃是家中的唯一男丁,在家族中人的眼中,他所要做的便是思考以后怎样掌管家族资产。
尚卓才为了这事情从十八岁拖到了二十四岁,但是家族中的那些长辈却是不能再忍受他这般逍遥恣意。给尚卓才下了最后通牒,要么放弃相术出来掌管家族企业,要么就滚出尚家去做个江湖相师。
如此一来,尚卓才便必须在两者之中做出一个抉择。一个虽然不能投其所好,但是却能让他享受富贵生活,而另一个虽然逍遥快活,但生活估计要清贫无比。所以尚卓才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这件事情极为隐秘,就算是尚卓才的一些好友都是完全不知,但是面前的林白却是轻飘飘的点破,必定是因为其相面之术高超无比。
“你说的没错,不过你的面相我也已经看出来了!”尚卓才沉默片刻之后,抬头看着林白沉声道。
听到尚卓才这话,林白那叫一个惊诧。自己在茅山的时候,就算是李天元都看不透自己的命理,说乃是三千大道之中失散的那个一,但是此时面前的尚卓才居然说看透了自己的命理,不由得让林白一阵好奇。
“你这次来德国是为了念书?!”尚卓才一咬牙,看着林白沉声道。
这话一说出来,林白噗的一声便笑了出来。原来这小子那话纯粹是??粹是随口瞎掰一个唬人罢了,亏得自己还聚精会神想听个所以然。
“不对,你来德国乃是为公司出差!”尚卓才见林白嗤笑,便硬着头皮重新又胡邹了一个,想要蒙混过关。
林白摆了摆手,轻笑道:“你小子别再猜了,就你这半桶水的本事,还是留着去夜店里忽悠那些小女孩儿们吧,在我身上玩这套,不管用!”
尚卓才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相面之术乃是他极其擅长的一项,却不想自己在为面前这小子相面的时候,觉得他脸上的面相嘈杂繁乱到了极点,无论哪一处都不能和相术之中记载的格局对照在一起,似吉非吉,似凶非凶。
如同是有人拿着白纱蒙住了这小子的命理一般,叫人无从揣测清楚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愿赌服输,把东西给我留下,赶紧走人!”林白看着尚卓才笑吟吟开口道,脑海之中的先天洛书滴溜溜转动的实在是叫人心烦不已,他也不想再拖下去,想知道这铜镜究竟是个什么法宝,才会让这先天洛书起这么大的反应。
尚卓才一咬牙,将脖子上挂着的那铜镜摘了下来,朝着林白怀中扔去,扫视了一眼二人之后,转身便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厉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早晚我还要把这些东西给要回来!”
林白嘿嘿一笑,也没理会他,拿起那枚铜镜放在身前细细观望起来。
这铜镜比起寻常的铜镜小了许多,而且并没有用来照出容颜的那面,而是刻画上了阴阳八卦,对应着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种卦象。
在铜镜的四周更是雕琢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镇守四方的神兽,用以对应东,南,西,北,春,夏,秋,冬这四方四季;在铜镜的周边更是刻画了雷纹,饕餮纹和种种上古先民的图腾……
“林白,这是个什么东西?”沈小艺见林白拿着那铜镜看的着迷,有些惊奇,便凑到林白身边,眼巴巴的盯着林白手里的铜镜,好奇问道。
林白说道:“辟邪铜镜。”
“铜镜就铜镜呗,还辟邪,不拽两句这种符合你们相师身份的话还不乐意了!”沈小艺对林白这个简略的回答极其不满,撅着嘴嘟囔道。
林白嘿然一笑,道:“葛洪《抱朴子》言,世上万物久炼成精者,都有本事假托人形以迷惑人,‘惟不能易镜中真形’。而且在《本草纲目》中更是有‘铜镜主治:惊痫邪气,小儿诸恶,避一切邪门’的记载,不管是传说还是现实,也都不乏铜镜辟邪的例子!”
“这么玄乎?”沈小艺听得津津有味,皱着眉头盯着镜子看了半晌之后,指着镜子边缘一处如同雕花一般的文字,对林白轻声问道。
林白定睛朝着沈小艺指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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