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心?灵能之护。”弗尔西因为匕首撕开的伤口不由的用力握紧自己带着戒指的手,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弗尔西总是感觉自己的心中会涌出一股莫名的冷静,这种异样的冷静甚至会把他的恐惧不安,惊慌无措全部都驱逐掉,最后在他的身体之中只会留下冷静这一种独特的情绪。弗尔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他却并没有因此感觉到任何的欣喜,如果长此以往下去,也许他以后真的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徒。
乳白色的光从弗尔西戴着戒指的手上扩散开来,用一种近乎强硬的方式把已经刺入弗尔西脊背的匕首逼出了弗尔西的身体,并且也成功的让那名来自暗夜的刺客又一次遁入了阴影之中。
剜心的内侧铭刻有十三个不同功能的符文,其中自然也包括关于防护类的符文,这一次如果不是血泉的能量激活了剜心的话,弗尔西这次说不定就要真的躺倒在着冰冷的雪地之中等死了。但是反过来说,如果不是剜心,弗尔西也不会陷入到这样的境地,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祸福相依”。
“既然如此。”戈兰伯爵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失望,如果刚才的突袭得手的话,他们就能够掌握一些主动了,但是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会在这样的袭击下全身而退吧。好在现在他们也并不是处于被动之中,只要绝对力量均衡不被打破,一切就都还有商量的余地。
“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宗教裁判所和我们好好的谈一谈,如何处理那个少年。”戈兰伯爵没有再多看弗尔西一眼,在他看来这样的蝼蚁能够造成一次意外就不会再有能力造成第二次的意外了,因为蝼蚁始终只是蝼蚁,不可能改变狮子的决定,谁会在意“蝼蚁”的想法呢。
听到这样的话,莲花手中的镰刀不由的一顿,戈兰伯爵的话确实在某个瞬间影响到她了。灰袍守夜人的第一任务是血泉并阻止异端获得血泉,第二任务才是尽可能的击杀掉血族和其他异端。而看到莲花动作的戈兰伯爵不由得露出一个微笑,只要灰袍守夜人对他说的话有反应,就说明接下来的事有商量的余地。
“那名少年并非你们裁判所的人,你甚至并不清楚他的身份。但是他是刚才唯一接触过血泉的人,我们从他的身上得到点什么,再商量血泉的事情也并非不可以。”戈兰伯爵所说的每个字都很小声,但足够好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到。这样的话在弗尔西看来无异于是在宣判他的死刑,如果在场的两股力量一起拿他开刀的话,就凭威廉和坎博雷特大主教根本无力抵挡。弗尔西此时还并不清楚龙德尔的身份,但是再加上龙德尔也没办法改变场上的局面。弗尔西只能够冷冷的看着场上发生的一切,他黑色的瞳孔之中发出冷漠而且拒人千里的寒光,像极了一匹被围攻的孤狼。
莲花站在戈兰伯爵的面前,雕刻着青色莲花的面具下看不出表情,也猜不到她的想法。她只是这样站着,右手紧握住青镰,没有说话,只不过他只是这样站了不到三秒钟,便突然转头把自己面具上那两个空洞的眼眶对准了弗尔西。那一刻,莲花忽然感觉这个一直被她无视的少年正在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冷漠眼神看着发生的一切,那不是弱者应有的眼神,而是一种对世界的无奈。
“我拒绝。”莲花盯着弗尔西看了三秒,又一次转过头,也又一次把手中的镰刀对准了面前的戈兰伯爵。
“是吗,那这一次就是彻底没得谈了。我只能够抱歉的让灰袍守夜人在君士坦丁城外少一支队伍了。”戈兰伯爵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柄银色的细长的断剑,这柄断剑的剑柄上镶嵌有一颗小小的骷髅,整柄剑的造型显得古朴又骇人。
“白骨夜色?伊瑟戈。”就在戈兰伯爵从自己的腰间抽出这柄银色的断剑的时候,从空地外围的某棵大树上突然跃下来一个黑色的身影,他的腰间别有两把长短不一的匕首,他的脸上虽然还围有黑纱,但几乎在场的每个人都认出了他的身份。
“拜占庭的血色阴影――诺克顿,没想到龙息的佣兵这么没用,还是让你赶到血泉了。”戈兰伯爵的脸色变了变,却还是保持着相对镇定的姿态,而他有恃无恐的态度则是他手上的断剑给与他的。
“这柄断剑确实可以帮助你打开局面,但是我既然敢出现在这里,我就不会不做任何的准备。”诺克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偶然闲逛至此的路人,很是随意的走向莲花和戈兰伯爵,在他明亮的双眼之中看不见杀机和阴谋,仿佛他真的是“不小心出现”的一样。
“告诉勒森诺家族的臭虫们,下次再出现在我眼前就不是放血这么简单了,我不介意让你们这些血族尝试一下什么叫做‘永眠’。”就在诺克顿说完话的同时,从森林的另外一片阴影之中又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斯兰克斯?斯宾塞!”这一次不只是戈兰的苍白的脸色变得更苍白,就连海格森的表情都变凝重起来。如果算上莲花的话,裁判所这边的天启强者已经有四位之多了,天启强者可不是菜园里的大白菜,历史上无论哪一场战斗牵扯到五名天启强者,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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